二人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轿撵停在了薛府门口,“小女告退。”薛暖头也不回的下了轿子,飞快的消失在了门口,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她一般。
气的楚宴珩又生了好一会闷气。
薛暖回到自己的院子,发现屋里有人,脚步一顿,发现是姜夫人,“母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等我作甚。”
姜夫人见薛暖终于完好的回来了,悬着的心才方下,“我担心你……毕竟那千岁爷可不是个好想与的。”进门之前薛暖已经整理过仪容,没让姜母发现什么异样。
“阿暖,你跟母亲说实话,你与千岁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姜夫人还是觉得心里很慌,生怕薛暖做什么傻事。
“母亲,您想哪去了,我跟千岁爷哪有什么关系,他叫我去只是因为见我有医术,想让我帮他心爱的女人治病。”薛暖为了打消姜夫人的顾虑,真假参半的让她放心。
“你是说……传闻中的他喜欢的一个女人?”姜夫人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具体叫什么却不太清楚。
“是的母亲,你别担心了,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局面的。”薛暖安慰的话似是在说给姜夫人听,也仿佛在告诫自己一般,楚宴珩作为她前世最大的对手,确实不是好想与的,她还是要小心为上。
听到薛暖的解释,姜夫人心里放下一半,“若是这样就好,我还担心你……”薛暖知道姜夫人要说什么,立即打消她的顾虑,“母亲,放心吧,快回去休息吧。”
“即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累了一天了,你也早些歇息。”姜夫人终于在薛暖的劝说下放下心来,嘱咐薛暖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送走了姜夫人的薛暖顿觉一阵晕眩袭来,赶紧坐在床榻上,许是今天太过疲累,身心俱疲。
薛暖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乱如麻,既然想不通便无需在想。明天还要提两方看病,她得休息好。
另一边,楚宴珩阴沉着脸回到府上,众人都害怕的两股战战。
楚宴珩看着往偏房去的云峥,将其喊住,“云峥,过来和本座切磋一下。”
看着脸色阴沉的楚宴珩,云峥内心叫苦不迭,“督主,明日还有要事再身,今晚就别切磋了吧,不行您叫卫擎?”
“卫擎?”
远远听见二人对话就想跑路的卫擎心中暗骂云峥一声,“督主,您知道的,最近刚出了任务,伤势还没好全,要不您叫影七陪您?”开玩笑,他能在督主手上走过二十招就很不错了,况且督主现在还在盛怒的情况下,这不是往虎口上送吗?
一旁的影七本就不会巧舌如簧,“督主找云峥吧,他抗揍。”
“你们仨一起上!”楚宴珩看着推三阻四的几人,有些不耐的蹙眉,说着便拿着自己的刀朝着三人掠去,顷刻间四人缠斗在一起。
最终当然是楚宴珩完胜,一旁的三人累的不行,卫擎不怕死的来了句,“督主,没事别和薛小姐吵架了,女人哄着就行。”
“是啊,哄不了就买些金银首饰的,姑娘家都喜欢这些。”一旁的云峥也不怕死的加入进来,主要是,这样三天两头的折腾他们,真的吃不消啊。
旋即得到楚宴珩一记阴冷的眼刀,“本座平日太纵着你们了?”
“不敢不敢。”二人立马认怂,拉着还在蒙圈的影七赶紧跑路。
楚宴珩看着一溜烟消失的三人,冷哼一声,哄那个女人?明明是她的问题,让他哄?做梦!
……
语兰苑。
“什么?你说薛暖在皇上面前漏了脸?”秦雪凝声音徒然拔高。
“千真万确小姐,今日我通过我一个在宫内当差的表哥,询问宫里情况,说期间吏部尚书的夫人突然身发恶疾,太医院的何太医都束手无策,硬是被大小姐力挽狂澜帮助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丫鬟菊香绘声绘色的描绘着宫里当时的场景,仿佛自己置身其中。
听得秦雪凝脸色越发阴沉,“看来她母亲留给她的那本医术,是真实存在的,凭什么她可以有这么好的资源,我定要将医术夺过来!”
“菊香,桂香那个蠢货怎么样了?”秦雪凝想起了桂香,想让她去做这件事。
“小姐,桂香还在养病中,上次那二十大板,伤的有些重。”菊香看着桂香的下场心里也有些打鼓,虽说当初自己也看不上桂香的倒贴劲儿,一个劲儿的给小姐出谋划策,颇得小姐信任,现在桂香的信任在小姐这大不如前,让菊香一跃成为了秦雪凝身边的贴心人。
当时桂香被打成那样,老夫人不许给她医治,就生挨着,能有一口气就算是万幸了,菊香看着桂香的下场,时刻提醒自己要做好该做的事。
“没用的东西!看来我是指望不上她了。”秦雪凝话锋一转,“菊香,我看你人脉颇广,到时候好好为本小姐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说着便将手上一个上好的玉镯子褪了下来戴在了菊香手上。
“小姐,这可使不得,这是老夫人给小姐的,我怎么敢要。”菊香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诶,你跪下作甚,这镯子赏给我了,便是我的东西了,我送给谁,老夫人不会说什么的。”秦雪凝面色温柔,将菊香扶了起来,“我看你是个机灵的,比桂香灵活,所以有些事情交给你去办,我比较烦放心。”
“谢小姐抬爱。”菊香心下大喜,这是小姐要重用自己的意思,冲着秦雪凝深深伏了伏身子。
“现下,你多找几个人,盯着那个院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知我。”秦雪凝又凝神想了想,“另外,找机会打听一下那本医书的下落,趁机抢过来!”
“是,小姐,定不辜负小姐的委托。”
“很好,下去吧。”秦雪凝看着菊香退下,冷哼了一声,不过是给肉就认主的狗。旋即将刚才拉住菊香的手用锦帕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每个指缝都不放过,仿佛有什么肮脏的细菌一般嫌弃。擦完之后,之间将锦帕丢弃,看都未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