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还有配药室,薛小姐可以自行使用。”楚宴珩淡淡的话说完,薛暖立马转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配药室?千岁爷真是财大气粗,在自家别院放一间配药室。”薛暖十分羡慕,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能带小女去参观一下吗?”
楚宴珩挑了挑眉,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配药室,门牌上写着“百草堂”三个字笔力苍劲,十分出色。这可真是个很大的名字了,很多医馆都不敢这么写,楚宴珩敢,不知怎么的薛暖明明之中感觉,这个配药室肯定配得上这个名字。
进去之后,薛暖发现自己料想的没错,屋里三面全是中药材,按照名称分门别类的排好,以便于寻找药材,旁边放着称重研磨捣药熬药等道具,东西十分健全。
薛暖闻着配药室充斥着中药味道无比安心,闭了闭眼对众人说道,“各位,现在我一个人配药可能会有些麻烦,为了不耽误白老爷看病,大家可否一起帮薛暖配药捣药,你们帮我做前期准备工作,我负责最后的融合,如何?”
“当然没问题啦,神仙姐姐,我们也能给白老爷出一份力,你说我们该做些什么?”卫青黎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跟神仙姐姐搭档,她求之不得。
“没问题,全凭薛小姐调遣。”卫行知也十分痛快的同意。
“这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已经是我们的荣幸了。”封昭辞也说着。
“谢谢雪小姐,也谢谢各位的帮忙。”白夫人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同意了薛暖的提议,当即红了眼眶。
“这都是举手之劳,白夫人不必挂齿。”一旁的殷未青也淡淡出声安抚白夫人,清冷的嗓音让人安定。
“那我们开始吧。”薛暖招呼大家动起来,她分别交了大家配药的方法,和制作研磨的方法,大家听的仔细,慢慢开始上手。
薛暖没想到大家进行井井有条,没有太大的问题,很快药物便配好了。
薛暖考虑这种时候的白老爷吃不下任何药物,所以将配好的 药做成了液体装,这样容易喂进去。
薛暖制作好药液已经到了深夜,她用银针现在药液里锦浸泡一下,素手翻飞间快速的为白老爷施了针,在白夫人的帮助下,将药液堪堪喂进了白老爷嘴里。
薛暖掐着时间,过了一刻钟以后,又重新换了穴位为白老爷施针。如此反复进行了两次,才得以作罢。
最后一遍完成的时候,薛暖将白老爷食指指尖扎破,不一会黑色的血丝便缓缓从里面留了出来,薛暖举着一个药盅去接,里面放了特质的药水,血一滴一滴的进入,知道血液变成了鲜红色,薛暖才将伤口包扎起来。
“薛小姐,这是?”白夫人在一旁询问着。
“这就是引子裹挟着毒素,我把它们都逼出来了,不然还会继续影响白老爷的身体。”薛暖手上动作未停,继续解释,“不过半边月的毒素暂时化解不了,只能慢慢调养,毕竟已经毒素入体三年之久了,但是夫人放心,引子已经取出,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薛暖笃定的话让白夫人心里一松,“太感谢你了,薛小姐,为了我夫君的病费心了,让大家折腾到现在,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白夫人对大家深深一拜。
卫知行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没让他得逞,“白夫人这是做什么,我等并没有出什么大力,只是帮了一些小忙,要说最忙的要属薛小姐了。但是我们众人都是情谊来帮白老爷的,夫人这番,岂不是让我们难做。”
“是啊,白夫人,薛暖既然答应了替白老爷看病,就没有什么辛苦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于我们医者来说,本来就是本职而已,白夫人无需挂怀。”薛暖在一旁也赞同卫知行的说话,示意白夫人不要再客气了。
“没错白夫人,您就别客气了,替白老爷看病要紧。”
其他人也都赞同二人的话一般点了点头。
白夫人听着大家的真诚,十分感动,随即点了点头,微红了眼眶,“嗳!我不客气。”
“这就对了吗,有啥事尽管吩咐。”卫青黎开心的耍宝,逗得大家都勾起了嘴角,给这本来压抑的一晚上添了一点乐趣。
直到最后薛暖所有的工作做完,已经快要天亮了,她也有些体力不支的站不住了,楚宴珩在她快倾斜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一旁的白夫人吓了一跳,连忙询问薛暖,“薛小姐你还好吗?没事吧?”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的脸色十分愧疚,“快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盯着,你施针了一晚上,肯定累坏了。”
“对啊,神仙姐姐,你快去休息吧。”旁边的 卫青黎也十分担心,众人都担忧的看着薛暖的脸色,薛暖心里一暖。
“谢谢诸位的关心,我就是有些累了, 我去休息一会就好了,大家不要担心。”薛暖虚弱一笑 ,本来想自己站稳,发现头很晕,又再一次栽在楚宴珩怀里,“不好意思啊,千岁爷,我不是故意的。”薛暖歉意一笑,声音有些虚弱。
楚宴珩微微蹙眉,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门,并留下一句,“本座先带她去休息,你们先盯一下,如果有任何状况,及时告诉本座。”头也未回的走了出去。
薛暖想着刚才的一幕,有些尴尬的将脸藏在楚宴珩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竟然觉得十分安心,“谢谢千岁爷。”
楚宴珩没搭腔,哼了一声,薛暖知道他气她不爱惜身体,但又是因为替白老爷看病,他也不好责骂她,旋即薛暖便闭上了嘴,不敢说话了,生怕再触了眉头。
在楚宴珩稳健的脚步中,薛暖竟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楚宴珩踢开厢房门想叫她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在他怀里睡得香甜了,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和乖巧的睡颜,本来堵在心里的郁气一下就疏散了些许。盯了半响,还是抬脚将她放在了软榻上,替她去了鞋袜,盖上了被子,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