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只是顾长生的猜想而已,他不敢贸然提出来,他想要调查清楚这整一件事情。
张泽瑞看着顾长生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问了顾长生一句:“最近我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
“当然了,这个药方还是有效果的,不过治病不能操之过急。”顾长生也就这么回应张泽瑞,现在顾长生只想要让张泽瑞安心而已。
毕竟,前一世顾长生对傅子婴的病也没有彻底根治的办法。现在又放下医道这么久了,他要让张泽瑞好起来,他还是需要继续努力。
顾长生是继续捣鼓那些药材,张泽瑞则是在一旁看着。毕竟药煲里还熬着他的药,现在也快到他每日服药的时候了。
没过多久,药就熬好了。顾长生将药倒出来,递给了张泽瑞。张泽瑞发觉顾长生眉头紧锁的样子,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倒不是药有什么问题,只是顾长生在思考着应该如何解决张泽瑞的病症。此病非常罕见,他查遍医书也没有结果。
张泽瑞却不知道顾长生的想法,他是拍了拍顾长生:“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一些什么?是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你这病症比较罕见,我想药方之后还会有调整。”顾长生仍旧是这么平淡,张泽瑞也就不多想,赶紧把药给喝了。
喝完药以后,张泽瑞就离开了。顾长生并没有理会这件事情,他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药方之事。
现在张泽瑞的情况没有彻底稳定下来,至于张泽瑞是不是傅子生,顾长生目前无暇顾及。
之后的几日,顾长生没日没夜地看着医书,终于是写出了另外一张药方子。他将药方子给了张泽瑞,他才安心歇了几日。
这药方子比上一张方子要好许多,张泽瑞吃了以后,情况是渐渐得到了控制。顾长生内心多了几分窃喜。张泽瑞的身体好些,他就能够暗中调查一下张泽瑞的身世。
除了上一次听说张泽瑞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之外,顾长生就没有听过有关张泽瑞的任何私事。顾长生又不好直接问,他就默默观察着张泽瑞,他想知道张泽瑞如何离开这个秘境的。
张泽瑞将顾长生关在这里,他自己每一次都是从一个类似于地窖的地方出入,顾长生也想试一试,他倒不是想逃走,只是想要找出有关张泽瑞更多的线索。
现在张泽瑞没来,顾长生便打算摸黑进入地窖那里,他却发现他根本打不开地窖的门。他也不继续纠缠,生怕张泽瑞会突然间从这里走出来。
没过多久,张泽瑞就来了,顾长生见张泽瑞来了,他便将一包药材递给张泽瑞:“这些药材比较珍贵,要放在阴凉的地方好好保存。这里温度太高,我怕药会坏掉。”
“那好,你跟我过来,我这也有阴凉的地方给你放药。”张泽瑞并没有怀疑顾长生,还带着顾长生下到地窖里面去。
这里真的是一个地窖,顾长生看不到任何别的出入口。顾长生把药材放好以后,他就瑟瑟发抖地从地窖中上去,他实在是受不了地窖的温度。
张泽瑞看着顾长生这个样子,他还故意挖苦了顾长生几句:“真的是第一次看见大夫身体这么弱。你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你不该好好锻炼吗?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大夫呢!”
“你知道无畏者有什么吗?就是有病。”顾长生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他是毫不留情地反驳张泽瑞。
毕竟张泽瑞是没少在嘴上占顾长生便宜的,若说顾长生一点不生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顾长生始终是个有脾气的人,他要是能这么软弱,那就真不像是他了。
这一次被顾长生如此反驳,张泽瑞也是无话可说了。的确,他要是没病的话,现在也不可能把顾长生关在这里,天天喝着顾长生给的那些苦药。
上去以后,顾长生就将煎好的药倒出来,递到了张泽瑞的面前:“喝药吧,你现在还是个病人。你不喝药我怕你会出事。”
此话一出,张泽瑞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悦,他还是二话不说喝了药。他能够感觉到顾长生还是有点本事的,他的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
现在张泽瑞也把药喝了,顾长生也累了,他就先回床歇息。毕竟他在这没藏什么秘密,就算张泽瑞在那乱翻,他都能够当做无所谓。
不过,张泽瑞倒没有这么无聊,他见顾长生去了休息,他也不继续留在这里了。他平时来这里的目的,也就是喝点药罢了。
歇下的顾长生是一直睡到了晚上,他才醒过来了,他就去地窖里面找药材。他需要准备晚上的汤药了。
地窖的蜡烛燃烧了大半,如今火光昏暗,顾长生是拿出了火折子,可始终还是不大方便。顾长生凭着记忆一路走过去,却是一不小心踩空了,掉到了下面的一层。
这一跤是摔得不轻,幸好顾长生拿稳火折子,不然没了火折子,他根本不能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顾长生爬起来就四处照了照,发现这里居然是一间密室。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出现问题,他才会无意掉进这里的。
这里还有一些卷宗记录,顾长生找到翻到了张泽瑞的身世,原来张泽瑞真的是傅子生。他当年的确如同傅子婴所说,是被故意遗弃的孩子。
不过,张泽瑞其实并非是妾侍生下的庶子,而是夫人的嫡子。只可惜夫人福薄,生下他就死了,甚至连一眼都没看到自己的孩子。
在夫人仙逝不久,张泽瑞的亲爹就将傅子婴的母亲转正。此女一直想要傅子婴成为嫡子,母凭子贵,故而将张泽瑞弃于荒野,自生自灭。
这些年,张泽瑞无父无母,必定是过得非常艰难。而且这些东西是在张泽瑞的密室中发现,证明张泽瑞都知道,顾长生确信张泽瑞是憎恨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