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庄妍就忍耐不住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一个个人模人样的就知道窃窃私语,要是想伸张正义,大可站出来消灭我!”
此话一出,众人四散,也就只剩下张泽瑞和顾长生两人在酒馆里面。
这好端端地出了这样的事情,酒馆的掌柜是欲哭无泪,这些酒钱估计是追不回来了。
再说了,庄妍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酒馆掌柜也不敢上前去,只能默默低着头继续算账。
看着众人散去,庄妍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还坐下来继续潇洒地喝酒。
见状,张泽瑞也不敢拉着顾长生走,唯有坐下来继续喝酒,顾长生却是喝不下去了。
毕竟庄妍出手狠辣,顾长生怕有不慎,他这条小命都要搭到里面去了。
这下子,张泽瑞只得将顾长生按到座位上,低声劝着顾长生。
“你现在出了这门口,你可就进了鬼门关了,你要命还是要你那点骨气,你自己想想清楚!”
此话一出,顾长生也不敢反抗了,默默坐下来开始灌酒。
经此一事,顾长生再无心情喝酒,只当是喝水一般,将酒全部灌入喉中。
很快,一坛酒就被顾长生喝完了,张泽瑞看着他这样,不免有些担忧。
顾长生喝了许多,脑袋也有点微醺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潮,张泽瑞便让小二去拿醒酒汤。
就在此时,张泽瑞却闻到了香料的味道,这味道很勾人,却是带着几分危险。
没过多久,张泽瑞就看见庄妍坐到了顾长生的对面,张泽瑞只得礼貌地问她来意。
话音刚落,庄妍却是笑了笑,温柔地回应道:“我当然是来找身边的这位兄台了,他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想来问候几句。”
闻言后,张泽瑞脸上多了一抹尴尬的微笑。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是吗?他是我的仆从,跟了我多年了,倒没跟我说过认识似庄姑娘一般的美人。”
“不重要,我来问候的是他,又不是你。”庄妍的明眸中闪现几分凶悍,张泽瑞也不敢继续找话了,只是在桌底下捏了捏顾长生,让顾长生说话。
显然,顾长生也是吓了一跳,他并无与他长相相似的兄弟,更没有见过像庄妍的姑娘。
顾长生是第一次看见庄妍,他不明白庄妍搭讪他到底是何原因。
不过身为君子,顾长生倒不至于失了礼数,他浅笑着看了看庄妍,行了一礼:“庄姑娘,江湖之大,相似之人不少,在下真不是庄姑娘要寻的故人。”
此话一出,庄妍的笑容又深了一分,她还故意拿扇子勾起了顾长生的下巴,顺势坐近了几分。
庄妍长得很精致,身上还有浓郁的花香,可顾长生偏有断袖之癖,这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幅美景,他不曾有过动心。
见顾长生仍旧神态自若,庄妍就觉得更有趣了,还故意调戏顾长生。
“公子,家中美眷与我相比,我就无一丝胜算吗?还是说,你不过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故作淡定?公子,你我既然有缘,不如……”
“我们的缘不过是千里相会,可也是对面不识,在下一介仆从,不敢高攀。”
顾长生不想与庄妍继续纠缠,立刻就摆出了态度,庄妍却笑得更欢,饶有兴趣地看着顾长生。
在一旁看着的张泽瑞是忍不了了,他伸手敲了敲桌子,瞪了顾长生一眼。
这算是暗示,顾长生也有如此暗示过自己的仆从。他立刻就站了起来,一脸恭顺地走到旁边。
庄妍嘴上还带着笑,意味不明地看了张泽瑞一眼,张泽瑞还趁机警告顾长生:“你的卖身契卖的是终身,现在倒是不安分了?”
“不敢,还请主人恕罪,阿黄绝无二心。”顾长生立刻就跪了下来,庄妍却走过去扶起了顾长生。
随后,庄妍放下了银子,拍了拍张泽瑞的肩膀:“当主人还是应该宅心仁厚一些,你明白的。”
语罢,庄妍就离开了,顾长生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实在是太恐怖了。
若不是张泽瑞在这里,顾长生怀疑他都要被那个女人生吞了。顾长生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张泽瑞伸手抚了抚顾长生的后背,随后就跟顾长生一同离去了。
回到了客栈,顾长生才安心了下来。张泽瑞看顾长生也缓过来了,他就准备收拾东西出去了。
见状,顾长生不禁问了一句:“你又要去外面做什么?”
这问倒还好,可顾长生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似有不舍的感觉,张泽瑞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现在危机也解除了,顾长生应该安心才对,而不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不过,张泽瑞是很少看见顾长生这样子的,也就趁机逗弄了顾长生几句。
“你不会是害怕吧?怪不得庄妍对你移不开眼,你害怕的样子也挺迷人的。”
此话一出,顾长生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嫌弃,狠狠地瞪了张泽瑞一眼:“虽然我是一个仆从,但我俩的相貌和气质相较之下,你更有仆从的感觉。”
“你得意什么?我才是主子!顾长生,你最好乖乖听我话。”张泽瑞也不甘示弱,他可不会由着顾长生打压他。
顾长生能这么毒舌还不是从他身上学来的,他是绝对不会给顾长生以彼之术,还施彼身的机会的。
话音刚落,顾长生却是忍不住笑出来了,他现在像是仆从吗?张泽瑞每日早出晚归,所去何处,他都一无所知。
这是仆从吗?顾长生倒是觉得这比较像是小宠多一点。
不过,这些顾长生都不会说,他省得张泽瑞听了更洋洋自得。
顾长生不说话,张泽瑞还以为他生气了,便哄了他几句。
“好了,最多我带你去看四处去走走。你就别生气了,我方才也是事急从权,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吗?大不了我补偿你,带你出去逛街。”
“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顾长生仍旧是一脸平和,张泽瑞突然间发现他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