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兰台中尽是一片浓浓温情,而太傅府中则是一片混乱。
不少下人们跪做一排,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在府上来回翻找着,似乎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邵涉迟站在那一排下人面前,面色铁青,拉起其中一个逼问道。
“噬魇剑去哪了?看不见剑灵连把剑都看不见了?”
那下人被吓的浑身发抖,一个劲儿的摇着头,看向邵涉迟的眼里尽是恐惧。声音颤抖着说道。
“回国老的话,真的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不是负责守着密室的,我当时还在院子里除草,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可疑的人进出。”
没有人进出,难不成还是那把剑自己跑了不成,邵涉迟心急之余也是觉得十分疑惑,好好的一把剑,就放在那里,怎么就会忽然不见了。
还是说根本就是有人惦记上了这把剑,想要趁机将它带走。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可就是件麻烦事了。
“没看见可疑的人进出,那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比如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或者是有人说话的声音。你必须得给我全都解释清楚。”
说完,那下人就直接被邵涉迟扔到了地上,扶着地面再一次跪好之后,颤颤巍巍的点了头,回忆着之前发现的异常。
“好像,密室方向是有人说话来着,您先出来的,我和您打了招呼就继续干活了,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是谁。”
“我先出来的?我什么时候从密室出来了!我放了剑之后就没有再进去,你看到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出了密室之后,他根本就是一直在房间里研究该要如何将那剑灵收为己用,根本就没有再出来,何谈什么又从密室里出来。
审完了第一个,邵涉迟就直接审问了下一个,是个小姑娘,漪澜手下正在培养的小宫女。
“我问你,你看没看到有人从侧门出来?不管是什么人,从三刻钟之前到你过来的这段时间内,都有什么人从这里出去了?”
大概是经历多了生死,小姑娘面对邵涉迟没有丝毫惧意,只是冷着脸看着他,回忆了片刻便回答道。
“侧门……大骨是从那出来的,还有,还有一个我不太熟悉的人,应该是个暗卫,黑衣服,蒙面,身手好得很,我当时就看到了一道黑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府上的暗卫。”
暗卫都是从小接受训练的,身份家室全都已经是折腾的清清楚楚了,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呢。
说了个明白之后竟然没有任何的线索,一定是府上的人出了岔子,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噬魇带走。
“你们都听好了,不管你们是谁,我都认为你们是奸细,我现在必须把你们每个人都当做奸细才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现在开始,每出一次府就要找漪澜确认一次身份。”
说完之后,他便直接回到了房间里,将桌子上的古书全部都推到地上去,就连烛台也一起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刚从外面回来不知好歹的下人忽然就走进了房间,邵涉迟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朝着那人大喊道。
“该死的,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剑竟然就让你们给弄丢了,找不回来你们就都别回来了,听到没有!”
那下人还没来的及禀报就直接走了出去,不过这正好应了那人的心思。
出了太傅府便直接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身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就躲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直接就熟练的躲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
噬魇剑灵就在那里,两人凑在一起后,噬魇便直接成了一把剑的形态,被那黑衣人握在手里。黑衣人笑着抚了剑身,飞身便不见了。
“梦儿啊,你的性子可真是跟我一模一样,那太傅强行将你夺走就是强人所难,咳……到时候我可得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一边笑着一边将噬魇好好的收在腰间,飞身越上屋檐之后便再次消失不见了。
很快辞兰台中便多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影,那黑衣人侧身隐在墙边,握紧了手里的剑直接就闯进了一个房间。
巧的是,这会儿房间的主人正好不在。
黑衣人捂着他的胸口坐在椅子上休息,看来是受了不轻的伤。
“梦儿,找找房间里有没有药,那箭头好像有毒。”
被叫做梦儿的噬魇从剑身中抽离之后便直接移形到了另一边,翻找着里面的东西,一边将房间鼓捣的乱七八糟。
黑衣人看着身边的家伙将东西翻腾的乱七八糟就是一阵无奈,人家都是养的动物什么的随主人,想不到这剑灵也是随主人的。
“虽然说咱们认识谢修辞,但是梦儿你也收敛一点,鼓捣的乱七八糟的你让我到时候怎么跟人家解释,算了……还是先找到药再说。”
谢修辞正好下了楼听到房间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便直接推门而入,他们应该已经到丹炉去闭关了,怎么会还在这里呢。
果然,推了门进来就看到那正坐在那里给自己上药的黑衣人,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谢修辞都已经准备出手了,但在那黑衣人叫出修辞的一瞬间,他便松了口气,直接坐到他的身边。
“贺年?你怎么混进宫里来了,不鼓捣你的易容之术了?当初不是不愿意进攻帮我来着么,现下想通了?”
贺年这会儿倒是也顾不上伤口了,扯下脸上的黑纱便直接拍了桌子说道。
“是有人逼着我想通啊,邵涉迟那个老东西,为了夺走我的剑竟然直接就使了个调虎离山计,你也知道我除了轻功和易容比较好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长处了。”
谢修辞笑着点点头,这老东西倒是做了件好事,总算是没把他到这里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弄丢。
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之后便赶紧收起了笑意,从顾长生床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干脆利落的直接扯开他的衣袖将他的伤口上了药。
“这不是还认识我呢么?虽然不能说是长处,但一定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