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人来人往，大家都急匆匆想着买点礼物。
可听到蒋欣柔的话，店里其他顾客马上就放下了手里的衣服。
“我就说这衣服怎么一股味？”
“不是吧？人家穿过的，怎么穿啊？”
“还以为这都是新买的呢，搞了半天都是旧的。”
看着顾客马上就要走，郭莉莉急得不行。
“才不是呢，我们的衣服都是新的。”
“这位同 志，你干什么？你这是造谣！”
她真是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想着过年多赚点钱。
怎么就来这么一个人？
周思远也在一旁帮忙，“蒋欣柔，有你这么造谣的吗？你是不是看小秦好说话，你就欺负她？”
“她好说话？周思远，你没带脑子出来啊？”
蒋欣柔翻了个白眼，“她都把自己同学送去公安局了，她还好说话呢？”
一听她这么说，其他人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秦雅娴。
“小姑娘这么好看，怎么这么恶毒啊？”
“还上学呢，又来当售货员，我看也不能好好学习。”
“我就说呢，怎么这家衣服用她的照片，说不定怎么回事呢。”
人人都喜欢漂亮姑娘。
可如果要诋毁漂亮姑娘，那他们更是高兴。
秦雅娴以前当医生的时候，也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现在她反倒是平静了。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她才不会陷入自证清白的陷阱。
“各位，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一个人能穿多少衣服？”
“而且我这些衣服，也的确不是店里的。”
“不过既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买两件便宜十块，三件便宜二十，如果满三百，那还能带走一份小礼物。”
她转头，李丽君马上就拿出了手绳。
之前她想要自己编，可后来出了事，这事本以为就算了。
没想到李丽君和郭莉莉还真找到了编绳的女工，人家愿意过年赚点外快，秦雅娴也就顺势给了钱。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听她这么说，大家停住了脚步。
尤其是看到了漂亮的手绳，不少人还是动心的。
“满三百才送啊？”
秦雅娴点点头，“手工编织的，而且这上面的小挂饰，那都是从南方带回来的，北平别人家可没有。”
郭莉莉眨眨眼，不敢多说什么。
这是她家亲戚之前做手工剩下的，然后让秦雅娴这么一设计，直接成了另类手绳了。
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雅娴说的也没错，这些小玩意也都是南方来的，只不过就是去年剩下的。
这年头大家都喜欢新鲜的，一看到这手绳别的地方真没有，大家也蠢蠢欲动。
刚才还有人嫌弃是二手衣服，现在也不嫌弃了。
“她这身不是她家的，一看就更贵。”
“一个小姑娘能穿多少？我这尺码她穿着肥，不可能是二手的。”
“这包装都没拆，胶条还在呢。”
贪便宜的人多，主要是店里的衣服别人家也真的没有。
因为打折又有礼物，来买衣服的人反倒是更多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老板？”
蒋欣柔还想说什么，她妈妈赶紧拉住她。
“你闹什么啊？一看你同学就是有钱人，人家家里开的店不行吗？”
“先让你同学给咱们打打折，这衣服能不能便宜四五十啊，八十多太贵了。”
蒋母本来就不是北平的，现在看到大商场的衣服，还是有点走不动路。
蒋欣柔不高兴地甩开她的手，“妈，你能不能别这么不争气啊？”
她正说着，就看到沈知礼和一个贵妇人走了上来。
王芳菲笑盈盈地过来，赶紧拉住秦雅娴的手。
“大年初一就出来了，你也太勤劳了吧？”
“雅娴，都说好了你来我家过年，哎，我还准备了不少大虾呢。”
沈知礼跟在她身后，对着秦雅娴点点头。
“秦征有事先回去了，一会我送你。”
“对，一会坐我的车。”王芳菲帮秦雅娴理了理头发。
“我可听说老爷子让你去拜年，东西都买好了？”
秦雅娴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奇怪。
这秦家刚确定好的事，她怎么就知道了。
王芳菲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以为这送礼是谁都能去送的啊？”
“你爷爷是这个，下面多少人都盯着你家的动静，你回来之后，圈子里就传开了。”
她竖了个大拇指，示意秦柏的身份。
秦雅娴舔了舔嘴唇，“不，不会吧？不是说保密吗？”
她一直以为警方办案肯定都是保密的，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军队？
王芳菲耸耸肩，“傻孩子，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保密那也都是对大众保密的，现在破案了，你又被找回来了，大家当然知道了。”
“有几家估计不好吧，和你那个二伯家的关系挺好，到时候我陪你去。”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沈知礼，“小沈也去，林家肯定让你去，对吧？”
沈知礼点点头，“爷爷已经交代好了。”
秦雅娴想到大年三十的事情，忽然就红了脸，然后赶紧点点头。
反其他的事情先不说，这去拜年确实有讲究。
看着两个人有些尴尬的模样，王芳菲马上明白了什么。
昨天她就说奇怪呢，这秦雅娴来也就算了，沈知礼怎么也跟着？
大年三十不回家，非要跟着人家腻歪？
不过她没捅破窗户纸，反倒是笑呵呵看着两个人。
一旁的周思远云里雾里，想着一会问问沈知礼。
他就只知道小秦不是秦梦蝶的亲姐姐，好像是找到亲人了，别的还真不知道。
沈知礼则始终沉默地站在秦雅娴身边。
只是他不尴尬，心里还有些高兴。
以往他去百年都有些烦躁，今年要是能和她一起去，也是好事。
王芳菲中途要去厕所，蒋欣柔见状直接跟了上去。
穿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人。
而且王芳菲烫的头发和这边都不一样，肯定是花了高价钱去的发廊。
那这人一定就是沈营长的妈妈！
看她刚才对秦雅娴和颜悦色，蒋欣柔就觉得生气。
她快走几步，直接拦在王芳菲面前。
“阿姨，您，您好，我，我是……沈大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