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鱼,自己上勾了。
云溪心中暗喜,这么多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自己这身漂亮的皮囊果然有用,眼前的公子一定是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的。
云溪一脸的媚态挡也挡不住,装出一副慌乱的样子低头道:“公子,你挡住奴婢的去路了。”
那贵公子嘴角一弯,笑道:“本公子可不是故意要挡住小娘子的去路呀,实在是本公子也正好要走这里过呀。”
这贵公子早就发现云溪了,他是个常年混迹花丛的轻浮少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看云溪便知她是个不守规矩的,同样轻浮的女子。
前两次他身边有友人,不便上前搭讪,今天他特意早早推掉了好友的邀约,特地在此等候云溪的出现。见她要走,才上前拦住她。
见这女子装出一副正经模样,他就觉得好笑,这些女子惯会装模作样,却不知,他们的搔首弄姿早就出卖了他们。
云溪提着东西抬头轻轻扫了一眼那贵公子,让到一边,柔声道:“既然如此,还请公子先行。”
那贵公子轻轻一摇头,道:“不急,既然能在此遇上,也算有缘分,不知小娘子姓舍名谁,是谁家的娘子?”
云溪隐隐一笑,道:“奴婢是城西苏家的丫鬟,名唤云溪。”
她特意把名字说得很清楚,确保他能听到,说完便转身跑了。
看着眼前名唤云溪的美貌女子小跑着逃开了,那贵公子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唇角一勾,口中念道:“云溪?好名字,看来这家的主人也是个喜爱风月的。”
这时,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跑了上来:“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贵公子还在饶有趣味的看着刚刚那个美貌女子离开的地方,转头对书童交待道:“你去查一下城西苏家,还有苏家那个名唤‘云溪’的丫头。”
书童点头应了一声是,便引着那贵公子离开了。
跑回去后的云溪也在思索刚刚的贵公子是谁家的公子,也不知他会不会找上门来。
云溪还是有些自信的,她之前迷惑过多少人?除了李孝义,还没有人能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
李孝义?哼,云溪冷哼一声,心想,也许他并不喜欢美女,传闻说李孝义是个不喜欢美女和金钱的,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一块石头,得不到也没什么,反正那个张寡妇不是也没有得到吗?
云溪清楚得很,在有些男人眼中,权势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李孝义,没有看上自己,也没有选择张寡妇,而是选择了一个和他更般配的千金大小姐,这说明什么?说明他选择了权势,对这种男人来说,美女什么的都不算什么,所以自己输了,也没什么,根本不算是自己魅力不够,因为人家压根就不在意美女够不够美。
可那个贵公子一看就不像是李孝义那种不解风情的人,那眉宇之间都是风流气质,一派悠闲潇洒的公子哥模样。
他同她之前所遇到的所有男子都不同,自带着一股吸引人的魅力,和他仅仅是匆匆一面,她竟对他有些恋恋不舍了。
若是能给那位贵公子为妾,这一生不但可以衣食无忧,还能时时看到那样一个充满魅力的公子,实在是一件美事。
以往都是她想方设法去挑逗别人,今日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如此英俊帅气的公子,主动挑逗她。
云溪本身就生得一副媚骨,在遇到那位贵公子后,理更是不由自主的展露出种种天生的媚态。
自那日后,她便时时望着大门处,渴望着有人来打听她。
那个小书童得了那贵公子的令便去找城西苏家,回去便向那贵公子禀了。
“公子,那哪里是什么城西苏家?分明是城西张寡妇家。”
那贵公子的兴趣一下子就给提了起来,倾身问道:“竟是个寡妇?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城西是有一处大宅院,不过并没有什么姓苏的人家,只有一个张家寡妇。说是,那寡妇娘家姓苏,平日里让下人叫她苏小姐。哼~分明是个寡妇,还偏偏要向世人说是苏小姐,以为人家不叫她张寡妇,她就不是寡妇了?真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那贵公子也轻蔑一笑,道:“那,那个云溪呢?那张寡妇家可有一个名唤云溪的丫鬟?”
小书童点点头,道:“有的,确有一个新来的丫鬟名唤云溪。”
贵公子一点头,笑道:“很好,她是哪里人氏,有何过往?”
小书童向贵公子一一禀明了他从别处调查出来的,关于云溪的一切消息。
听完那些关于云溪的故事与传言,贵公子笑得越发开怀了,这小娘子果然是自己所想的人,既是同道中人,便可逗上一逗了。
他一惯爱美女,什么样的美女他都要尝试一遍的,他一眼看到云溪便被她的美貌所倾倒,这样骚媚入骨的女子,他还从未尝试过呢,收集的美女中,怎么能没有这样的一个呢?
虽然如今已经十八岁,在当时算剩男了,却一直未娶妻,就因为他风流的无声太响亮,没有好人家愿意将姑娘嫁与他。而小户人家,他爹娘又看不上,便一直拖到现在。
为了让他娶上媳妇,他的爹娘是操碎了心,可惜他是个不成气的,一天只会与猪朋狗友四处花天酒地,成天正事不干的。
被关在家里数月不得出,他都要闷坏了,这次堂兄成亲他才被放出来,这一出来,他便不打算再回去了,至少这一时半会儿,他是不打算回去了,他要在这华良城好好享受享受,玩乐一翻。他想,怎么也要玩他个三年五载吧?他连宅子都租好了,借口也找好了,要向一向有出息的堂兄多学习学习,也考个功名再回去接他爹的班。
这个偏偏贵公子名叫李孝城,两家的关系其实并不近,只不过同是李家人,算是一个家族的。李孝城和李孝义同是李家的,只不过不是同一支的,算起来也是李孝义的堂弟。
自从参加过堂兄的婚礼后,他便再没去见过他的堂兄李孝义,只一个人和城中的权贵公子四处花天酒地。
李孝义刚刚成亲,家中事务繁多,他父母无心过问他那个堂弟,便由着他出去玩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