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伯扯着嗓子问道:“什么?什么嫌疑人?”
邓红大声道:“老伯!这院子,就这里!刚刚有没有生人从这里走过!?”
老伯掏掏耳朵,摇头道:“你小声点,我听得到。没有,没有人会从这里经过。这里可是赵家墓园,怎么会有人无故到这里来?老头我在此地守了数年,你们俩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第一回生人。”
邓红不信,道:“老伯太夸张了吧,你一个人在此地数年,从不与外人接触,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伯冷哼一声,道:“不与外人接触就无法活吗?这墓园里有果林,有菜园,老头我自给自足,根本无需外人帮衬。”
小石头与邓红的关注点不同,看向那老伯问道:“你刚刚说,这里是赵家的墓园?”
“没错,这里正是赵家的墓园。”
“那么,赵家人不可能一次也不来吧?”
“主人家每年会来一次,其他时候并不来。”
“怎的这赵家的墓园,与别家墓园不同?”
“这是风水墓园,可是老爷请的风水大师协助修建的,一般人就算请得起大师,也没有那个财力建得起这样的墓园啊。”
“你们是说,这个地方不是一个人住的宅院,是一个墓地?墓园?”
听到这里邓红才听明白,这里不是一个宅院,是个墓地。这地方的贫富差距可真够大的,自己生活的那个张家村穷得要命,有些人饭都没得吃,住的是茅草土屋,风刮得大一点,房子都能被吹飞。
可这赵家呢?竟然把一个墓地修得跟个超级豪宅一样。
她又看了看这豪宅,叹道:“比我那新房子还要豪华很多倍啊,这赵家也太有钱了吧。啧啧啧,真是浪费。”
小石头又问道:“老伯,你可知,赵家在城中的旧宅出事了?”
那老头听说赵家旧宅出事了,一副吃惊模样,看来是不知道了。
“我们在城中赵家旧宅发现一个被捆绑的少女,发现时,那少女已经奄奄一息,请来大夫也没能救下。之后城中便开始有孩童无故失踪,今日我们追踪嫌疑人竟然到了此地,不想,此地竟是赵家墓园。老伯,你若知道什么,不可有所隐瞒,需一一坦白说出。”
那老头这才着急了,想了想,道:“最近,这院中确实有所不同,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可,我一个糟老头子,会有什么人盯我一个老头子呢?便没有放在心上,如此说来,我老头子看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可知对方有几人?可有见过那人的样子?”
老摇头道:“不知啊,只是有这种感觉,却并没有见过一个人影啊。从,从三个月前就开始了。”
小石头指着院中的草丛里,道:“那边有一个狗洞,你可知是通向何处的?”
“不知啊,定是院外吧。”
小石头将刀抵向那老头,严肃道:“岂有此理!你说你在此地守了数年,岂会不知!照实说来!”
那老头急急摇头道:“老汉我真的不知啊,捕快大人,不过一个狗洞而已,能通向何处啊,不过就是院外某处罢了。老汉我平日就是打扫下墓园,哪有闲功夫去管那个狗洞是通向哪里的啊。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那里有个狗洞呢。”
小石头不信他的话,从身后拿出绳子将那老头给绑了,对邓红道:“看好这个老头,我去里面看看。”
邓红还没见过小石头办案,看他办案的时候还挺威风的。竟然交待自己帮忙看嫌疑人,邓红兴奋道:“好,包在我身上。”
见小石头往里面走去,没一会儿,便看不到他的人了。
此时院中只剩下邓红和那被绑起来的老头了。
那老头突然问道:“小姑娘,你和那捕快大人是什么关系啊?”
邓红转身看向他,道:“关你什么事啊?你个糟老头子,可疑得很,说不定,你就是绑架那些小孩的恶人。”
这时那老头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邓红眉头一皱,突然感觉到后脑有风,不好!有人偷袭自己!
老头的笑容突然凝固了,邓红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被一击倒地。
只见邓红身手敏捷的一闪,躲过了身后人的偷袭,再一闪,反手一拉,又一是推,那人便被邓红制住了。
邓红身手极快,老头还没有看清,他的同伙就已经被反制住了。
邓红得意一笑,道:“想偷袭我?想得美!我是那种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三次的人吗?”
仔细看向这个偷袭自己的人,竟然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美貌女子,邓红从她身上扯下了块布条将她的手反绑住。
“又偷袭,你们这些小人,就会偷袭。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子此时眼中尽是眼泪,求道:“女侠,求求你放了我爹,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爹无关,求你放了我爹。”
那老头急道:“秀娟,你住嘴!不许胡言乱语!”
这时小石头从里面出来了,见又多了一个女子,看向邓红,道:“怎么回事?”
“这个女的刚刚趁我跟老头说话的时候偷袭我,他们是一伙的。”
小石头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是谁呀?敢偷袭我,自讨苦吃罢了。”
小石头见邓红果真没事才放下心:“没事就好。”
邓红指着那女子道:“这个女的叫秀绢,她说这事是她做的。”
小石头皱眉看向那女子,很不友善的喝道:“说吧!把你犯的案交待一下吧!”
那老头道:“不是她做的,她刚刚是胡说的,捕快大人,我们和你们查的案子没有关系啊。”
那女子劝道:“爹,你别再替我瞒着了,别说了,我交待了。”
那老头见她执意要说出来,只能由着她说了。
那女子抹了抹眼泪,道:“我叫付秀娟,这位是我爹,我还有一个姐姐名叫付秀灵,我们父女本是临县人。前几年我爹经亲友介绍,到赵家墓园做看守。我爹临走前将卖身钱给了娘,从此我们一家人便分隔两地了。直到前年,娘因病故去了,我们姐妹卖掉旧宅,拿着娘亲的骨灰来到这里找爹。没想到,这竟是我们姐妹恶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