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路上会有小孩玩闹,最近开始越来越少了,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
回到家将药一煎,喂了苏梅喝药。
苏梅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说道:“家里本就无钱,何必浪费银子给我买药,我就休息休息便能好起来的。”
邓红皱眉道:“吃药好的快,你得快好起来,好照顾这两个小调皮。这几天我看天气还不错,明天我把虎皮拿去卖了换点人参回来,吃那个你的病好的才快。”
苏梅忙摆手道:“不可啊,万万不可啊,姐姐,那虎皮要留着,切不可为了我卖掉那虎皮啊。”
说着又咳嗽起来,邓红忙道:“别激动,又咳起来了,你别急,我不卖就是了。”
听她说不卖了,苏梅才安下心来,又躺了回去。
邓红将空药碗放到旁边桌上,从另一个碗里拿起一颗糖,递到苏梅嘴边道:“药苦了,吃颗糖甜甜嘴。”
苏梅摇头道:“不用了,糖留着你们吃吧。我不觉得苦,嘴里反正也没味。”
“让你吃你就吃,快点。”
见邓红有些不高兴了,苏梅只得乖乖将糖含在嘴里,真的很甜啊。
邓红知道她自己总是舍不得吃,习惯了把好吃的都让给别人,想让她吃什么好东西,就得命令她。
家里真的是没钱了,可比以前好太多了,不说别的,实在不行了,他们还可以把家具拿去典当啊。
那些可都是有钱时置办的上好的家具呢,还有他们好多的漂亮衣裳,虽然邓红自己不喜欢买漂亮衣裳,却给苏梅置办了好些的,随便一件拿去当了,也能换好些吃的呢。
这苏梅就是以前穷怕了,穷习惯了,老觉得要省着点,有好吃的她自己舍不得吃,就给邓红吃了。反正就是,邓红在这个家,地位最高,吃的用的,苏梅从来不说二话,绝对不在她身上省。然后是两个孩子,会给孩子们吃饱,但绝对不多一点点。伦到她自己了,她就什么都不舍得吃,看一眼就算吃了。
想到这里,邓红摇摇头。
突然,想到了沈树下跟她说的小孩失踪的案子。便急急把两个孩子招呼来,跟他们说了城中发生的事,当然把最恐怖的地方省略了的。
两个孩子也还是有些害怕,呆呆的看着邓红,不知如何是好。
“别怕,只要你们不乱跑就没事,在家里,有我在呢。跟你俩说呢,主要是给你们提个醒,没事别到外面去乱跑,现在不太平。”
张七月一本正经道:“我知道这事,前天张二蛋跟我说,前面的树林里有个女的抓了几个娃娃,就捆在林子里,他都看到了。”
邓红忙问道:“是怎么回事?正月,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张正月点点头道:“张二蛋说的时候,我以为是他不想我们去前面树林玩,故意骗我们的。”
张七月看了一眼哥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跟哥哥说了,我看见那个林子里,有一个女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孩的头,嘴里全是血,可吓人了,哥哥不信我的话。”
说着,他眼泪汪汪的看着邓红,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邓红抱起他,安慰道:“好了,我信你,七月,你说说你在哪里看到的?”
张七月想想道:“就是张二蛋家后面那个树林了。”
邓红想了想,道:“正月,你照顾好弟弟,我去去就回。”
张正月忙问道:“你要去哪啊娘?”
“我要去会会那个满口是血的人。”
邓红出了院门,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就算抓到那女的,也不会有人信自己的话吧?于是,转身去了衙门,这时,天色已经将晚了。
来到衙门,正好碰上小石头从外面回来。
小石头看到她这么晚了还来衙门,刚想张口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突然想起那天她狠心拒绝自己的事,便忍下了,没有理她,直径越过了她。
邓红见他这样,心知他在生气自己拒绝了他?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和自己做朋友,那就算了吧。
她找到胡捕头,道:“胡捕头,我有案情要向大人汇报。”
胡捕头看到是她,心里不太高兴,当然是因为她伤了小石头的心了。
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案情明日再来。”
见她没有离开的打算,便上前想推她走。
见胡捕头态度很决绝,邓红大声说道:“是关于最近城中孩童失踪案的!大人!如此大案要案,有了重大线索,大人你不想知道吗?!”
小石头直直越过邓红,转过弯便停下了脚步,悄悄探头看邓红。看到胡捕头想辇她走,他还想上前帮她,可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喊了起来,胡捕头还想拉她走,被李孝义叫住了。
“带她上来。”
此话自然是对胡捕头说的,李大人都这样说了,他只能将邓红带到李孝义的书房。
他的这间书房在二楼上,算得上是这个院子的至高点,可以同时看到前面衙门的一切,和后面院子的一切。
起先邓红还以为他在衙门大堂,绕到后院上了楼,才发现,原来他是在后院的楼上说的话。
走进书房,李孝义正在书柜侧面站着看本什么书。
邓红上前行礼道:“民妇张苏氏,参见大人。”
李孝义看也不看邓红一眼,站在书柜边将一册书放回书柜里,轻声说道:“说吧,你有什么重大线索。”
他说完一个华丽的转身,看向邓红,邓红正在看他的背影,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身,吓了一跳。
“我知道那个抓孩童的恶人在哪里。”
李孝义目光很锐利,盯着此刻正低眉敛目的邓红,道:“把头抬起来。”
他想看着她的表情,判断她说的是否是实情。
邓红抬头看向李孝义,小声道:“是”
“你说你知道犯人所在何处?”
“是”
“本官还不知本案真凶是谁,你便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还知道其自处何处,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孝义的目光太锐利,如刀锋般,扎得人不舒服,邓红只得转移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