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扭头看向了院子,突的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猛地回头看去,男鬼趁我分散注意力,抠开了我的手,朝着外面飘去。
“许瑶!”
我叫了一声,许瑶飘到了门口,拦住了男鬼的去路,冷哼说道:“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唉哟,姐姐,我也是受人指使,替人办事,这阳间的钱在阴间也无法流通,我要来没用。要不,您就网开一面,放我走吧,我保证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姐姐?”
“你叫谁姐姐?”
许瑶尖声说道:“我有那么老吗?”
男鬼说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急忙说道:“许瑶,不要跟他废话。我告诉你,放你走可以,不过,你说有人指使你来偷钱,谁指使你来偷钱?”
“这……”男鬼犹豫了。
“哼!你要是不说,今天你就别想走!”我心里早就因为丢钱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好不容易抓到小偷,我是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不然,我心里就不舒服。
男鬼看了我一眼,忖度了一会儿,低下了头。
“哈哈,抓到贼了吗?!”
“我倒要看看,这贼长什么样子!”
院子里传来了二叔许擒虎的声音,不一会儿的功夫,二叔来到了铺子里,原本,二叔满脸堆笑,看见男鬼,二叔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冷冷说道:“哼,原来是你这只恶鬼,害我被人误会,我饶不了你!”
说着话,二叔拿起了放在柜台上的桃木剑,一把将我拉倒身后,抬手一剑朝着男鬼劈了过去,男鬼躲过之后,二叔再次劈出了第二剑,嘴里说道:“哼,看我杀不死你!”
一来二去,二叔和男鬼在铺子里追来跑去,终于,二叔一剑逼开了站在铺子门口的许瑶,喝道:“恶鬼,看你往哪儿走!”
男鬼扑到铺子门上,顿时消失不见了踪影。许瑶跑到二叔身边,焦急的说道:“二叔,你怎么能让他逃走!”说完话,许瑶便要追出去,我早已看出了二叔的用意,冲着许瑶说道:“瑶儿,不用追了,我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这恶鬼无法再来偷钱。”
许瑶看向我,说道:“夫君,你有办法?”
“嗯。”我看了二叔一眼,掏出了一张道符,说道:“只要我将这张道符贴在钱柜上,下次,就算是来一百个恶鬼,他们也休想从柜子里拿走一分钱。”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二叔一眼。毕竟,我这话就是说给二叔听的,二叔听完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既然现在知道是恶鬼在偷钱,那就好办了,只要把道符贴在钱柜上,鬼魂不能近前,你柜子里的钱就再也不会少了。”
“嗯。”我点点头,扭头看了看二叔,为了给二叔加强记忆,我说道:“对,贴上道符之后,鬼就开不了柜门了,要是再丢钱,那就一定是活人开了钱柜。”
“夫君!”
“哈哈哈。”二叔笑了,回头看了许瑶一眼,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没事,你说的不错,这事儿就这样吧,大家各自回房休息吧。”
二叔毕竟是许瑶的亲人,回到房间之后,许瑶便责备我刚才的话说的太露骨了。我听完一笑,说道:“你也看出来了?”
许瑶点头,然后跟我说了很多好话,我想着钱已经花了,现在再计较也没用,不过,爷爷此去,最短半个月就会回来,要是回来被爷爷发现钱少了大几百,他肯定会责备我。
而只是通过铺子上的生意想要快速把钱赚回来,这也不可能,第一是铺子上东西,爷爷走的时候,心里都有数。第二是咱家的黄纸、元宝等等都是薄利多销,想要转回六百块钱,那不知道得卖多少黄纸和元宝,如今门前生意冷清,根本就没办法卖出去那么多东西。
思来想去,现在也就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填补这个空缺了,那就是替人做法事捉鬼驱邪,爷爷以前说过,做一次法事,最少也要收五百块钱,现在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只要能够在这十来天的时间里替人做一场法事,赚到钱,这缺口也就填上了。
我就这么想着,没想到第二天下午,生意就找上门来了。来找我的人是朱郎中的老婆何慧,她问我爷爷在不在家,朱郎中中邪了,想要让我爷爷去帮忙给朱郎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被鬼缠上了就让爷爷做一场法事驱鬼。
我说我爷爷不在,何慧一听就急了,思索了一会儿,冲我说道:“要不,柱子,你跟我回去,帮我家男人看看?”
因为前面几次吃了亏,我直言说道:“要是我能看好,可不能亏待我。”
何慧说道:“放心吧,你要是能救我男人,我少不了你好处费。”
二叔一听我要去帮人看邪事,来了兴致,笑着站起来说道:“柱子,我跟你一起去。”
何慧指着二叔说道:“他是?”
我说道:“他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这几日到我家来玩儿。走吧,先去看看朱叔的病。”
关上铺子,我们来到了朱郎中家,进屋就看见朱郎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我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朱郎中这是被人吸了阳气,询问道:“何妈,这是怎么回事?”
何妈叹了口气,说道:“他昨天下午去赵家村儿给赵亮看病,赵亮家硬要留他吃晚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估计是走夜路撞上鬼了。”
朱郎中是学医的,他不相信世上有鬼,听见何妈说话,浑身颤抖着说道:“你才遇上鬼了,哪儿有鬼,昨晚回来,鬼没碰上一个,不过,我还真碰到了一个老朋友。”
“你不是碰上鬼了,你碰上谁了?”何慧有些生气的说道。
“你认识,赵家村的赵文远,我的老朋友,他说他身子有些发凉,让我给他看看,我说他可能是受凉感冒了,呵欠,我看,我就是被他传染了感冒。”
“满嘴胡话!”何慧虽然爱和朱郎中磨嘴皮子,但是这会儿她见朱郎中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心里很是紧张,扭头看向我,说道:“李道长,我男人一定是中邪了,你看他这样儿有法子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