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了闻手中的清香,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明亮的月色,站起来走到许瑶身后,环抱住她的身子,脑袋埋在了许瑶的头发里,说道:“好,瑶儿,你真美。”
许瑶松开了我的手,回头冲我一笑,媚眼如丝,说道:“既然如此,夫君跟我来吧。”
此时,我已经为许瑶着了迷,跟着她出了院子,直到走出小镇,我才反应过来许瑶是想带我去许家墓室,毕竟白天已经折腾够了,脚很酸,有些不情愿的说道:“瑶儿,我们回去吧,现在已经不早了。”
月光下,许瑶回头冲我说道:“夫君不想看我跳舞了吗?”
“在家也可以跳,何必出去呢?”
许瑶面色冰凉,说道:“跳舞需要心神合一,不能受外人打扰,你爷爷在家,我在家跳舞,心情难以平静,就算勉强为夫君跳一支舞,那也是貌合神离,跳不出这支《霓裳》的神韵。”
“霓裳?”我有些发愣的说道:“瑶儿你跳的这舞叫霓裳,听起来好耳熟。”
许瑶说道:“初为霓裳后六幺,这是白居易曾写入琵琶行的一首曲子。”
我看许瑶一副神往的模样,不愿再让她失落,毕竟,爷爷和许瑶是有矛盾的,在家,许瑶肯定跳不出霓裳的神韵,深吸一口气,说道:“走吧,我很期待瑶儿你能为我跳一支霓裳。”
“嗯。”许瑶微微点头,带着我来到了荒山脚下的河畔,月光照在河面上,那河水如同披上了一层银辉,河水“哗啦啦”的响动,声音寂静而清雅,“夫君,你就在此处,我这就过去。”瑶儿让我在岸边站着,她走到了靠近水流的一个被冲刷白净的鹅卵石旁,轻轻脱下了脚上的绣花鞋,露出了白净的脚,提着白色的裙子,踩上了那块鹅卵石。
这一幕美景让我看的痴了,许瑶平举双手,袖袍随风而舞,抬头冲我一笑,膝盖微微一弯,行了一礼,古代女子柔媚的一面如同春风一般扑面而来,顿时,让我感觉心都化了。
月光下,美人随风而舞,那白色的衣裙包裹着的许瑶,如同仙女一般,一颦一笑,醉人心神,我沉浸在舞曲之中,看的痴了。一曲作罢,许瑶走下鹅卵石,穿上鞋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夫君,我跳的好看吗?”
“嗯,好看,瑶儿,你再为我跳一曲,如何?”
许瑶抿嘴一笑,右手长袖在我脸上轻佻抚过,说道:“夫君咬仙桃一口,能品其雅,再咬一口,便如同凡间之桃,如同牛羊吃草一般,再无趣味。”
我抓住许瑶的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许瑶轻笑,我抱着她上了荒山,进入许家墓室,在棺材里缠绵了一阵便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我被一阵凉风吹醒,睁眼一看,原本合上的棺材盖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正想叫许瑶的名字,外面,上次那个神秘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许瑶,你拿到李阴阳的《天诀道经》了吗?”
许瑶着急说道:“主人,还请主人宽限几日,许瑶就快得手了。”
“哼!上次,你让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这过了整整一个月,你还没拿到那本《天诀道经》?”
“许瑶恳请主人不要生气,原本,我是快拿到《天诀道经》,那李阴阳就将《天诀道经》藏在衣柜里,不过,他在衣柜四周布设了阵法,我一时无法破解,所以,还请主人宽限几日,许瑶一定想办法替主人拿到《天诀道经》”
“嗯,那李阴阳确实狡猾,不过,若是能轻易得到《天诀道经》,那就不用你出马,我自己就能拿到手了。”
“恳请主人再宽限几日,许瑶一定将《天诀道经》带回来,献给主人。”
“我看那李阴阳已经怀疑你了吧,这一个月,你在李家吃了不少苦,李阴阳对你颇有防备,你想再拿到《天诀道经》,恐怕难了。”
“主人,许瑶有办法。”
“什么办法?”
“现在,李阴阳的孙子李铁柱已经对我痴迷,我虽然不能靠近衣柜,取出《天诀道经》,但是,我可以让李铁柱替我去将《天诀道经》取出,到时候,主人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本道宗秘籍。”
“那他要是不肯相信你,为你做事呢?”
“主人放心,只要那李铁柱喜欢我,便有办法能让他替我拿回《天诀道经》,现在,大计将成,还希望主人能宽限我几日。”
“好,那我就再宽限你十日,十日之后,我再来,你若是没取回《天诀道经》,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多谢主人。”
……
神秘人离开之后,我躲在棺材里,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本,我以为许瑶是真心爱我,可是,现在看来,她只是想利用我,可是,许瑶救了我好几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呢?她想要这本《天诀道经》,我难道不能给她?
随后,我想到了爷爷那张严肃的脸,心中又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太过多情。天蒙蒙亮的时候,许瑶将我叫醒,送我下山回家,一路上,我看许瑶神情恍惚的模样,故意装作不知,问她怎么了?
许瑶想了想,说道:“夫君,伏虎村地图之事,切莫让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
“嗯。”回到家,我看许瑶牌位上的血迹已经消失,再看许瑶一副怯弱恍惚的模样,心中愧疚,为了让她不再害怕,我拿起匕首,割破了手心,滴血在了牌位上。
“多谢夫君。”许瑶冲我行了一礼,扑到了牌位上消失不见踪影。我本想躺在床上睡个回笼觉,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多时,外面天大亮了,街巷里传来了鸡叫声。
“咚咚咚!”正当我坐在床边发愣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站起身,正想走出去开门,便听见外面传来爷爷的声音:“来了,来了,别敲了,门坏了。”
“咯吱”一声,爷爷打开院门的同时,我也打开了房门,扭头朝着院门口看去,谭秋菊一脚跨进院门,慌张说道:“李先生,不好了,老二,老二他出事了,你快去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