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表情微僵，低头看了看自己傲人的胸前一眼，心中苦恼。
确实，关于这个的讨论，她也听到过不少，如果不是太过火爆，学校怕引起热议，还轮不到赵世哲被内定为准教授。
不过，柳如烟也不是常人，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笑道：
“我的热议没办法解决，我还是对顾教授更感兴趣一些。”
“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之远意味深长的说道。
柳如烟顿时被噎住了，她发现自己在这个男人手里，什么好也讨不着，想了想后，她继续笑着说道：
“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是个好老师，而我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这次换顾之远沉默了，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说过这句话。
而这时，柳如烟又试探性的笑问道：
“顾教授，不知你在学术论坛上，是否用过佚名？”
“学术论坛？”
顾之远狐疑着看着对方。
其实之前，他确实在学术论坛上，发表过几篇论文。
但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用的名字，也是随便套来的，当时在世界范围内，造成过不小的轰动。
也是怕太过高调，打扰了他在边境的生活，所以才没用真名。
就是不知道，柳如烟问这个干什么。
而柳如烟，见他疑惑，笑着解释道：
“顾教授可有听说过，一个叫蓝远的人？”
顾之远动作微顿，摇头道：“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
柳如烟皱起眉头，她很难相信，在学术领域，还有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不过，她也耐起性子，解释道：
“蓝远这个人，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五年前发布了几篇论文，解决了世界几百年的物理定理难题，被奉为神话，可是后面此人就消失了，只知道他是一个华国人。”
说到蓝远这个人，柳如烟就像是被打开了话匣，神采飞扬的说起五年前那人创造的神话。
推翻沿用百年物理定理，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顾之远在一旁听的，越发无奈，可他偏偏还没法表现出什么，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这什么蓝远，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当初他也是随便起的名字，然后又随便套了个真实有效的身份。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被人提起。
而柳如烟说着说着，语速突然放缓，疑惑的说道：
“顾教授，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吗？”
“我并不觉得。”顾之远摇了摇头。
一听这话，柳如烟顿时就不开心了，皱眉道：
“顾老师，就算你的教学水平，真的很厉害，但是，蓝远这个人，绝对是我们华国最顶尖的学者，也是学界无数人的偶像。”
顾之远轻叹一口气，干脆直接不说话了。
饭局一时间闹的有些不愉快。
柳如烟暂时也没了试探的心思。
她原本想利用蓝远这个人，彻底打开两人的话匣，然后在说至兴起时，多套一点有用的消息。
可没想到，顾之远竟然会是这样一副态度，实在令人气愤。
那个蓝远，是无数学术领域的偶像，自然也包括她。
她曾经还只是一名学生，无意间看到蓝远的论文，就被彻底震撼。
更是在其中研究了许久，也正是因为当初那份求学的态度，不懂的地方，就抄录下来询问教授，积累之下，才有她的今天。
可以说，蓝远算是无形中，成为了她的人生导师，也是她职业生涯的引路人，更是她人生少有的崇拜偶像。
可现在，居然有人说这种话，她怎能不气？
原本在心中，对顾之远所产生的一点好奇心，此时也烟消云散。
胃口也没了，她甚至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上哪怕一秒。
于是，她端着餐盘站起身，表情淡淡的说道：
“顾教授，我吃完了，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