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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将床上的人唤醒,外面阳光很烈,有些眨眼,他坐了起来,接起电话:“喂?”
“夏队,你怎么了?一直不接电话的,两年了吧?这可是你第一次旷班。”电话里传来小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稀奇的声音。
男人赫然忆起了什么,连忙四下环顾,却根本没有那人的身影,他起身,顾不得套衣服,塔拉着拖鞋光着便跑去厨房浴室,检查了个遍,然而什么人影也无,他失落的回到卧室,有些呆的坐到床边,看着拉开的窗帘,风抚着那浅蓝窗帘,昨夜一些恍然似梦一般。
“夏队?夏队?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儿呢?过来局里么?昨天晚上那个孩子抢救回来了,现在没有大碍了。”小李汇报道。
“没……没什么,今天我先不过去了,帮我请个假吧,我有些不舒服。”他摸着额头
“啊?不舒服?你怎么了?去医院看了么?要不我现在过去你那里吧?”
“不用了,我休息下就好了,也有些私事要处理,挂了。”他挂断电话,呆呆看着手机出神,这才发现,除了知道对方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以外,没有那人任何的联系方式,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夜那啥?
鬼使神差的,他又来了蕴蓝酒吧,这里晚上才开始营业上班,他便坐在对面的小店里一直坐到了蕴蓝开门营业,可能是有种要确定昨夜那是否是梦境,他找了昨天那个经理,幸好经理也还在,也认得他:“您不就是丰先生昨天带来的朋友么?”
丰先生,是了,那个叫云暖的叫他丰晴,是闻人不破没错,不是梦……夏艽迗有些欣喜的捏了捏拳。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经理迟疑的看着夏艽迗,昨天已经从云暖那里得知了这人是个条——子,谁知道来这里是有什么要查?
“抱歉啊先生,我们不能泄露客人的私人信息,您不是他的朋友么?为什么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这经理也是个人精。
“哦,没什么,我电话丢了,联系方式也丢了,他平时多久过来这里一次?”
经理想了想:“丰先生过来这里还是比较勤的,至少一周也有一次,有时候会是两次,更多的时候甚至连续一周日日都来,他很喜欢我们小暖,还送了台车呢,先生若是找丰先生的话,可以每天都过来看一下,或者你留个联系方式,等他来了,我通知您,或者告诉他让他联系您也成,您看呢?”
夏艽迗犹豫了下,看了看腕表,摇头道:“我再看吧,打扰了。”
他走出酒吧,心头憋了一口气,那经理的那句‘他很喜欢我们小暖’一直萦绕心头,昨天也有看到那人与那个叫云暖的十分亲密。
呵呵,还不够清楚么?昨夜糊糊涂涂的一夜,今日不告而别,显然已经表明了意思,不想有过多的牵扯
分明是明白对方的意思,可还是……
呵呵,连续一周了,每日都会过来蕴蓝蹲点儿,却始终未见那人性命,透过私——权查了信息,可除了一张身份证上的信息以外,别的任何讯息都查不到。
又一夜蹲空,信步来到一家小面馆,要了碗面,一碟小菜儿,以及一打啤酒。
自己这竟然是……在为一个无意与自己牵扯的人牵肠挂肚么?
酒过三巡,抬眸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店外的路上走过,夏艽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连忙结账追了出去,彷徨间,目光落在前方一对人的身上,心若被绞了一下,其中一个正是那个牵肠挂肚的身影,而另外一个便是那日初见时候在蕴蓝见到的云暖,此时那二人相互抱在一起,在观看远处大厦上的流灯。
只这三月初春,梨花不滞,夏艽迗跟在那两人身后,不知走了多久,后来见那人将那云暖送上了出租车,而后一个人来到大桥边,看着下方的湖面,点燃了一根烟。
“警官先生这跟踪人的水平可还有待提高。”他吐出一个烟圈,十分的圆,他甚至直接把拳头从那越来越大的烟圈中穿过,而后烟雾消散,不留踪迹。
“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那晚之后,我一直去蕴蓝找你,可惜你一直没去过,原来你们是把地点改在了外面。”夏艽迗吃味道。
“呵呵……”闻人不破笑了笑,身子挺的笔直,单手插兜儿看向远处:“我不太理解警官先生你的意思,你去蕴蓝找我做什么?如还是为了调查我为什么总出现在你案子的案发现场,那恕丰某人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