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用黑白无常的法器么?我觉得有点瘆得慌,不过大人说什么合适,就什么合适吧,而且他也说了,现在没有合适的材质来做。
而且大人还补充了一点,就是白无常七爷手里的算盘,算不得真正的强大,在他看到那算盘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能做出来功能更全面更强大的算盘出来,而且那白无常并不能够运用冥神的暗力量,所以他手里的算盘,顶多也就是放几个法术,最主要的用处,还是用以勾魂时候,去计算这个人的阳寿是否到期。
影视剧中,对黑白二常的法器多有篡改,并不严谨,很多影视剧中,二常手中有时会拿钩子,有时拿镰刀,或者哭丧棒!
但实则,七爷白无常拿的就是算盘加令旗,黑无常八爷拿的就是魂锁加令旗。
打了个哈欠,天也跟着亮了。
倒不是我真的困了,现在我的魂魄是不需要睡眠休整的,但是这具躯壳需要啊,见我眼中因打哈欠含了泪,大人直接拉过我的手,然后渡了一道能量给我,胸口的彼岸花滚滚发烫,身体的疲乏感也少了很多,回忆起昨夜那些……咳咳。
“我今天要去黄泉走一遭,先不送你去剧组,你自己注意,晚上回来,我为你护道,你去过罗生门。”他道。
我有种居家过日子的感觉,现在哪怕是一刻钟他不在我身边,我都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大概是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不用担心,你有危险,我会感知到。”
我点点头,很想提醒他一句,上次我被易寒……那么求救他都没出现。
我正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他去黄泉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整个人便横空了,反应过来是被抱起来了,大人直接托着我朝卧室走去。
“君殿,这是?等下要去上班了。”我心中七上八下的,他这样子好迷人雾草。
“再帮你冲一遍体质吧,时间还早,刚天亮而已。”他的声音魅惑,唇角翘起总觉得英俊到邪魅。
我感觉自己跟只待宰羊羔似的,拉过被子缩了进去,“大……大人,虽然这样是可以洗刷我的灵魂,我也确实感觉灵魂强大了许多,被您的力量滋养着也不怕阳光了,操控这具躯体的感觉也轻巧了,可是这身躯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啊,昨晚上……腰……腰受不了啊。”
他拉开领带,虽然我不明白在自家又没要出门,他前面工工整整的西装领带真多余,不过现在脱时候是真性感。
阴影笼罩下来,“没关系,这次就是帮你锻骨练筋,我会注意点,不只顾着自己……”
他眸子眯了下,把后面的话吃了,看到他喉结滚动着咽了一下。
我很想让他把后面话说完,不只顾着自己什么?不只顾着自己爽么?所以说,之前他也是有感觉的对吧?不只是单纯的给我改体质疗伤?
因着这个想法,我觉得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屋里再次暗了下来,我觉得沉入了水底,他的唇带着花香的味道,时而温热时而冰凉的大手放到我腰上缓缓揉捏着,一股股暗能量顺着我的毛孔进入我的身体,顺着血液流便全身,顿时缓解了我的腰酸腿痛,舒服的我忍不住呻吟。
……
去剧组的路上,偶尔抬头看后视镜里自己的嘴脸,那嘴基本没合拢过,而那只女鬼的事情,我也在思索着如何解决才最为合适。
来到剧组,没有见到沈亦珂,听说请假了,而易寒依旧是来的比我早,在工作方面,他对待工作的认真态度我真的是比不了,也差远了,现在他看我的目光基本只剩下了冰冷。
匆匆化完妆,拍了一整天的戏,一直期待着晚上的到来,和君殿大人约好了的,今天他帮我护道,要我过罗生门,也就是说,今夜开始之后,我便正式踏上了修行路,怎么能不激动呢。
不过我出门之前,君殿却是再三提醒我利用今天多想想是否当真要过罗生门,一过便不能回头,他说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这具躯体不灭,我依旧会平平淡淡健健康康的在这世间生活百年,而我要踏的路,会痛苦万分,艰难万分。
只是如今的我哪里会想那么多,我想着再痛苦能有摔成肉饼似的痛苦么?大不了一死便是,如今让我无法追随大人的脚步于我而言,才是最大的痛苦,所以这件事,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临近下班,却没想到迎到一位不速之客。
这部小说的原创作者过来了剧组,而且特意来找我,她也是这部剧的编剧之一,负责检查有没有改编的她不满意的地方,按理说拿了版权费,就没权力管人家怎么改了,不过她当时卖版权时候,就已经把这一条作为条件给加了进去,所以才会出现如今她干涉剧组剧本的情况。
我也老早想会会她了,毕竟君殿大人一直很在意的问题还没查清楚,只不过最近开始一直都没有闲下来过,同时也是在等对方主动出击。
“韩小姐您好。”我伸手跟她握了一下,这女人看着二三十岁年纪,略圆的脸,带个眼睛,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吧,有点木讷,一看并不是那种常年混迹社交圈精明圆滑的样子。
也对,搞文学创作的人估计大多都这样,天天对着个电脑,估计都快成榆木疙瘩了吧?
“陈染夕,坐,你坐!”她显得有些局促,看来很不适应人际交往,我们谈话的地点是单独的一间,用作导演办公室的,看来导演和她关系不错。
“不知韩小姐今天特地找我有什么事么?”我开门见山的问,主要是我可没打算陪她吃饭或者怎样,我着急回家呢。
她搓着手指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然后竟是直接盯住了我的眼睛:“陈染夕,希望你不要跟着你家里那尊冥神修行,不要修鬼道,不要去做!”
我的脑袋一阵轰鸣,她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她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这世间真的存在着别的有法力的神灵或者妖魔鬼怪?大人已经被发现了吗?她一直在监视我们吗?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和大人约定好了准备要修鬼道的?
一瞬间,我动了杀机!
对,连杀只鸡都不敢的我,此刻对这个该死的女人动了杀机,因为我觉得有我不知道的威胁,会威胁到我的君殿大人。
我眯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听的懂,你不听我的,地球会遭殃的,就现在这地球完全无人修行的状态,若是地狱之门打开,你觉得这世间会怎样?”她反问我,目光也犀利了一些。
会怎样?不用说,也知道会沦落成人间地狱,科技在那些妖魔鬼怪的面前,一钱不值。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给她装什么无知,我必须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目光撇到桌子上的一只钢笔,一瞬间,我拿起那只钢笔准确的抵在了她脖子的动脉处,“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我和大人的事的?”
感觉的出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
她显然被吓了一跳,两手大张着做投降状:“我……我……都是我看,看到的。”
“看到?”我不解,又把钢笔往她动脉上抵了抵:“说清楚,在哪儿看到的?”
“镜……镜子,我有次晚上走路回家时候,捡到一块会发光的东西,以为是孩子的玩具,但后来发现不是,应该是一个大的镜子的一点碎片,是面多棱镜,而后我写稿子的时候,就从里面看到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平过往,并非我们的世界,这才有了这部小说。”她战战兢兢的解释着。
我仔细盯着她,凭感觉,我觉得她并没有说谎,我忆起最开始君殿大人调查她以后给我说的话,大人说别的作者写稿子都是写写停停,需要构思,而这个女人,写时候,就跟中邪一样,从头写到尾,就好像在对着什么东西抄袭一样,如果当真如她所说,是对着她捡到的一面多棱镜里面的人物生平进行的抄袭,就完全不用编造故事,而是在对着发生的事情做的一个记叙。
“那面镜子呢?”我问。
“我藏起来了,不可能给你们的。”她说。
“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修鬼道会害了地球上的人?关于我和君殿的,你看到什么了,请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否则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我威胁她道,事关大人,我不能平静。
“没……没有……”
“没有?”我眯起眼睛,一手提起她的衣领,并让一股黑气蔓延出来,封住了门窗,本来我是想提她头发的,但想了想,这样好像不好。
“不……不是,是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看到的那些故事,都是很清晰很连贯的,前些天忽然就看到了你和那……那位,但是断断续续,我觉得清晰的,应该是已经发生过的,而照见你们的,是还未曾发生的未来,是一种预言,所以时断时续,只是一些片段,然后我不知道真假,我很担忧,我推荐了你为这部剧的主角,而你身边也当真出现了我看到的那个人……”她似乎被吓着了,说话语速有点快,有点慌乱。
但是我没有办法完全信任她:“你不害怕么?看到这些超出你认知的东西,平常人早就吓死了吧?而你却还把它们都抄写下来写成小说,改成电视剧,现在发现现实中你认知里也出现了活着的神灵,你为什么不把这些都交给专家,交给国家?却私下跑来见我,看你不像是哪儿胆子大的人,你最好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