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诧异的看着这副场景,闻人不破有点儿不知所措,
眼睛被一只大手捂住,游弋圣君道:“我们几个先往前方去了,道长随后可跟来。”
说完拉着闻人不破踩着一缕仙光朝前行去。
连飞羽探着头还想再看,姬沧月径直跟着夏侯游弋他们离开,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只灵堂道人立在原地,未曾移动分毫。
……
“师傅,我原只不过是你所做一副画,师傅可是当我无心?”墨灵眸子黑黝黝的望着对方,双手钳住对方的药。
他一愣:“我从未这般想过,你是最特别的存在,我所做人物肖像,唯有你有心,画皮画骨难画心,无心者,终究只不过一副皮囊,非演大道正确的势,我也亦不知你因何到来世间。”
“只想永远陪在师傅身边,师傅……师傅……”他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些期待回应的期盼,舌尖滑过对方的手心,手侧,想绕过这阻挡之物,触碰方才那片令人沉沦的柔软。
少年身子顿了顿,抬起眸子,“我若不是,那么谁是?”
“放开我!放开!”
“不!”
墨灵略有些情绪,撅着嘴别过脸去,这样子活脱小时候他发脾气不吃饭的时候,缙云朝露无奈抿唇摇头,是啊,若他不是墨灵,谁还能是墨灵?
昨夜折腾一晚到现在,哄了他睡去,朝露圣君坐在床头,看着躺在他腿上的脑袋,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雀跃,也在后怕,更在庆幸,如若说,今日回来推开门,他不在,自己又该如何?
……
灵堂道人看着面前的画面,那人抱着那时的他,不停的抚着他的头发哄他安睡,沉默良久,继续朝前走去。
闻人不破回身冲灵堂道人招手:“三爷,快过来。”
“怎么了?”
“为什么这一片雾气迷蒙,什么都看不到了?”闻人不破指着路边一段大雾弥漫的场景问道,而再往前方行很远,又出现了一段过往画面,而那段画面便是朝露圣君带着众修士生灵,诛杀墨灵的场景,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既然是画卷残志,有残缺应该也属正常吧?”连飞羽道。
游弋圣君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是天机雾,这段过往应该涉及到了什么不可触及的东西,所以才被天机雾掩盖,这先前大界所行运势,有帝者气息蔓延,但再观那边,帝者气息陨落,大界萧条。”
闻人不破点头:“正是,三爷,你有什么印象么?”
灵堂道人摇头,:“也是空白,只依稀记得他诛我时候,四位大帝,青龙大帝和朱雀大帝都已陨落,而玄武和白虎则踏入了虚空,自此生死不知。”
说完,他朝前走去,闻人不破拉住他:“三爷,别看了。”
灵堂道人却坚持,推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去。
“所以,我变了模样,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墨灵轻狂的笑起来,右手一抓,却成虎爪,双目渐渐再次变的通红。
“你已完全入魔,丧失了人性。”那一席白衣不染尘之人手持画笔,眸子冷冽。
“那是他们都该死,你所期望的大界和平,万灵和睦相处,是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你既管不得万灵厮杀,又为何非要要求我那么多?”
“我只要求你不食人族,不食修出人身的和半人身的,有那般难么?你也亦答应过我,可你终究是食言了。”
“你也食言了,那些人比之魔化的妖魔也不知道也邪恶多少倍,食之亦是为仙根清道。”
“强词夺理,何时轮得到你来做清道夫?”
“师傅……”
“不要再叫我师傅,我也不再是你师傅。”男人厉声道。
“哈哈哈,说来说去,不还是我杀了你心爱之人,所以你便再不能容我而已。”
“你根本不是墨灵!”男人也双目通红,有恨意闪过。
少年沉默,缓缓抬头望向远方:“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墨灵,我只是万灵藤上一枚邪恶的果,墨灵,早就被我吃了,你以为,从我这儿骗走了果核,你带的这些土鸡瓦狗就能拿我怎么样么?”
“如今大帝都已陨落,大界确实无人能再奈你何,但你是我造恶业,该由我尽数来了解,终不过成为你口中一食餐而已,有何惧之?”
“嗯,那我今天就都拿你们当了盘中餐。”少年狞笑一声,继而后退一步,口中发出一声咆哮,各色仙光闪过,他化为了一只怪物,人面龙羊身,虎爪握乾坤,鹿角冲天起,背插血凰翅……他的身上,有着各种最强生灵的一些特征,或大或小,极其恐怖。
缙云朝露眼眸凌起,手中雨中花令求沧画卷祭出,云梦生花秋毫挥动,我若夏春生,落幕秋与冬,四季皆如画,大道无情却有情,一时间各种法则交织,蕴大道裂痕触之,山河破碎。
不知打了多久,仙人发丝凌乱:“要杀便杀,何必戏之?”
以对方能与大帝比肩的战力,即便被自己骗去了果核,也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这本就是一场必输之战。
“没,就是让你看看,当时墨灵是怎么被我蚕食的,还有你那未过门儿的妻,不是许三生定终身么?”
果然,男人眼眸瞳孔骤然紧缩,紧接着猛烈的呕吐起来。
“哈哈哈哈……”那怪物狞笑起来,满脸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