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刚,温暖都以为这个射击俱乐部只是单纯的射击,根本没想到是从枪支组装开始。
毕竟肯花钱来射击的人不少,但大都只是玩玩,很少人会练习枪支的拆解与组装。
没想到偏偏萧淮是个异类,认为既然要写射击,那就学个彻底,取下来枪直接拆成了零件!
看西瓜不到两分钟就组装成一把枪,王锵有些意外,向萧淮竖了个大拇指,“老大,行啊,虎父无犬子,我还以为你只是带他来玩玩呢,没想到你儿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比营里那些新兵蛋子强了。”
萧淮若有所思,瞥了一眼温暖,看她有些紧张,又把眼神转回来。
不知道这个女人平时都教了西瓜些什么东西。
“臭萧淮,快教我打枪!”西瓜已经迫不及待。
王锵听到他的称呼,脸色一僵,偷偷看了眼萧淮,看他没什么反应,才放心下来。
看来再铁血的男人也会败在妻儿手里,在部队要有人敢这么叫萧淮,恐怕一周都下不来床。
少说也要来个负重五十公里吧!
西瓜显而易见的激动,跟在游乐园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温暖挫败地站在一边,看他们父子两个射击。
萧淮半蹲在西瓜身后,一只手抓住他小小的拳头,一只手帮助西瓜调整正确的姿势,然后低声说了些什么,西瓜明显兴奋起来。
这样的萧淮,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温暖有些出神,落在父子交叠的手上。
西瓜的手很嫩,像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全身都嫩的像是刚挖出来的新鲜嫩藕,一掐就冒出水来,而萧淮手掌粗糙宽大,上面甚至还有细小的伤口,颜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跟西瓜的手对比相当明显。
可就是这么一副画面,让温暖感到了少有的温情。
看西瓜这么开心的样子,他应该很享受吧。
毕竟从他出生起,足足五年的时间,见到萧淮的时间一只手都数得清,直到萧淮这次回家,他跟萧淮的交集才多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们之间也不像父子,像是都因为姓萧,被迫生活在同一个家里,貌合神离。
直到此时,他们亲密地靠在一起,萧淮耐心地教西瓜射击,而西瓜也全身心投入在这项教学中,比学习时还要认真。
温暖看得有些愣神。
王锵迎了过来,“夫人要不要也试试?”
他递过来另一把勃朗宁BuckMark,“这把枪很轻便,即便是女士也能承受它的后坐力,来试试吗?”
温暖愣愣地接过来,拿在手里。
这把枪的参数她很清楚,甚至家里还要一个模型,可是……
她迟疑地看着萧淮和西瓜,这把枪出现在她手里,合适吗?
萧淮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回头一看,就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把枪,挑了挑眉,起身走过来。
“你也要玩?”
“可以吗?”温暖询问。
萧淮没说可不可以,而是直接走到她身后,把她半圈在怀里,一只手替她调整姿势,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拿枪的手。
像对西瓜那样。
温暖觉得后背一瞬间像火烧一样,热的她脸红,又有些不自然,让她有点僵硬。
萧淮皱着眉,扳她肩膀的手用了点力气,“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
到底是女人,摸到枪就这么紧张。
不过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不过是过来玩玩,他也不指望温暖真的学会射击。
但作为他萧淮的妻子,不能使用枪械是不行的。
萧淮在心里盘算,以后可以多带她和西瓜过来练射击,然后再申请一把手枪给温暖,这样即使他不在,他们也有了一点自保之力。
他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就听到一声枪声响起。
萧淮条件反射地看向靶子,只看靶子正中间出现一个洞,那个洞竟然跟圆心完美重合。
温暖也看到了,心中一惊,有些慌乱,急忙解释,“我不会用枪,这、这是意外!”
说着,她又朝靶子射出一枪,毫不意外,脱靶了。
可萧淮轻轻的皱眉。
他的手还握着温暖的手掌,自然知道温暖的手往外轻轻移动了一点点。
而就是这一点点,导致子弹脱靶。
如果他感觉的不错,这一点点,会导致子弹正好脱靶,也就是,如果有高速摄影机拍下刚才的画面,那就会看到子弹是贴着靶子的边飞过去的,“恰好”脱靶。
这……是意外还是巧合?
还是……温暖真的有什么秘密?
盛国的少将在这一刻对怀里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知道一个在龙泽山庄待了四年多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身怀极佳枪技的。
“臭萧淮,快来教我!”西瓜有些气急败坏。
即便他已经能够很快地拆解组装枪械,并且掌握了很多理论知识,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操作的他,第一次拿到枪械也手忙脚乱。
有萧淮在的时候还好,他还能找到一点感觉,可萧淮一走,他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射出去十几次,只有一颗子弹命中了靶子,估计还是因为运气。
萧淮走到他背后,半弯下腰,用刚才的姿势帮他固定好姿势,再把射击要领跟他说一遍,然后放开了手,“维持这个姿势,射吧。”
话音刚落,西瓜扣动扳机,子弹激射而出,正中圆心。
西瓜被后坐力冲的往后一顿,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哇!我打到了!”
萧淮“嗯”了一声,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你和你妈妈一样厉害,都射中了圆心。”
西瓜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骄傲地挺起小胸膛,“当然了,我早就说了,我很厉害!”
萧淮眼神暗了几分。
果然,西瓜也知道温暖枪技不错。
看来这母子俩还有他们的小秘密呢。
他们在射击俱乐部玩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到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西瓜没有这么晚睡过,有温暖和萧老爷子看着,再加上王管家和刘姐,他一般酒九点钟就睡了,再晚也不过十点。
像今天这样,在游乐园玩了那么长时间,又玩到十一点半,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温暖抱着昏昏欲睡的西瓜,和萧淮一起走出俱乐部,却看到他们的车旁边停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