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是在贝尔旗下的一个私人俱乐部。”
果然不出所料。
傅星河一到瑞士，就迫不及待地和贝尔搭上了线。
“会面内容呢？”
傅衍礼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那个俱乐部安保极严，我们的人无法渗透。”
“不过，根据线报，贝尔离开时，脸色似乎不太好。”
“傅星河出来时，表情也很阴沉。”
这个细节，让傅衍礼眉头微挑。
看来，他们的一次接触，似乎并不愉快。
是因为价码没谈拢？还是贝尔对傅星河的能力有所怀疑？
或者，是贝尔已经从其他渠道，知道了傅衍礼的存在，有所忌惮？
“继续盯紧，想办法弄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
傅衍礼吩咐道。
“贝尔那边，渗透进行得怎么样？”
他看向另一个负责情报的下属。
“进展缓慢，贝尔的核心圈子非常封闭。”
“我们尝试接触他身边的人，但都被挡了回来。”
“不过，我们查到，贝尔最近在频繁操作一笔数额巨大的匿名资金。”
“资金来源不明，去向暂时也无法追踪。”
“似乎是在为某个大项目做准备。”
匿名资金？大项目？
这很可能就和诺瓦基因的研究有关。
也可能，和即将进行的某种交易有关。
“加大力度，动用一切资源，必须查清楚资金的来源和用途。”
傅衍礼语气不容置疑。
“还有，关于诺瓦基因在瑞士的据点，有没有新的发现？”
“暂时没有明确的目标。”
下属回答道。
“他们非常狡猾，所有的研究和核心业务，都隐藏得极深。”
“我们怀疑，他们可能利用了某些合法的医疗机构，或者大学实验室做掩护。”
“正在逐一排查。”
线索依然不明朗，对手隐藏得太深。
傅衍礼揉了揉眉心，感到一丝棘手。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对方图谋甚大。
“好，继续查。”
他看向屏幕上的所有人。
“从现在开始，启动最高级别的应对方案。”
“商业上，全面狙击傅星河在国内能调动的所有资源。”
“情报上，不惜一切代价，挖出诺瓦基因和贝尔的底细，以及他们的真实目的。”
“安保上，确保静娴的安全，是一优先级。”
“瑞士这边，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一时间向我汇报。”
“都明白了吗？”
“明白！”
屏幕上，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
傅衍礼关掉了视频会议。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舒静娴看着他略显疲惫，却依然挺拔的身影。
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傅衍礼，你辛苦了。”
她把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傅衍礼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他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不辛苦。”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只要你在我身边，做什么都值得。”
舒静娴的心，被他的话语熨帖得暖洋洋的。
但同时，也有一丝愧疚。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才让你……”
“又说傻话。”
傅衍礼打断她，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
“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
“就算没有你父亲的研究，我和傅星河之间，也迟早会有一战。”
“诺瓦基因这样的公司，只要存在，就可能威胁到我的商业利益。”
“所以，这一切，并不完全是因为你。”
“你只是……让这场战斗，提前到来了，并且，给了我一个必须赢的理由。”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因为我赢了，才能更好地保护你，给你安稳的生活。”
舒静娴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和坚定，再也说不出自责的话。
她只能用力点头，将所有的感激和爱意，都化作无声的依偎。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傅衍礼牵起她的手。
“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我让人准备了晚餐，待会儿送上来。”
舒静娴确实感觉有些疲惫，点了点头。
“那你呢？”
“我再处理一点邮件。”
傅衍礼说道。
舒静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卧室。
她需要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平静。
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状况。
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袍，舒静娴感觉放松了不少。
酒店服务生将丰盛的晚餐送到了套房。
傅衍礼也处理完了邮件，走了过来。
两人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安静地享用晚餐。
气氛比在法国酒庄时，更加沉静。
彼此都没有太多话语，但眼神的交流，却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他们都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
而他们，是彼此在这场风暴中，最坚实的依靠。
晚餐后，舒静娴没有像昨晚那样，独自回房。
而是泡了两杯热茶，端到书房。
傅衍礼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
“还在忙？”
舒静娴将一杯茶放到他手边。
“嗯，看一些关于诺瓦基因的背景资料。”
傅衍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婉瑜那边，又挖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关于他们的创始人，以及一些早期的投资人。”
“背景都非常神秘，而且……似乎和某些消失已久的古老家族有关联。”
这个信息，让舒静娴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古老家族？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小说里的情节？
“这……是真的吗？”
“目前还无法证实，但并非空穴来风。”
傅衍礼的表情很严肃。
“如果这是真的，那诺瓦基因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我们难以想象的庞大势力。”
“他们追求的，或许不仅仅是财富和科技。”
“更可能是……某种超越现有认知的力量。”
这个推测，让书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舒静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父亲留下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潘多拉魔盒？
“别担心。”
傅衍礼放下茶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