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娴还是一口咬定要走,只把项目安全交给傅衍礼,再三叮嘱别让那份保险柜资料落入敌人之手。
保安开车送她到机场,途中换了三条小路,以防被跟踪。
来到机场候机厅时,她抱着手提箱坐在最靠后的座位,刻意远离人群,还提醒自己留意四周。
飞机起飞后,她坐在经济舱翻阅这些资料,打算在飞行过程中把所有线索串联。
航程历时十几个小时,她中途打了会儿盹。
途中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出现父母那陈旧的警察证件,还有银行保险柜的箱子。
下飞机时,她径直走到出口拉好口罩,内心思考国内律师那边会带来多大的进展。
刚想往前走,就接到一通陌生号码,里面传来模糊电流声,对方催促她小心陆雨薇。
她心里疑惑,回想那个女人之前到处造谣抹黑。
还暗中指使黑客偷数据,如今又跟黑.道扯上关系。
舒静娴依照指示,先在机场行李处等了半小时,确认没有可疑盯梢才离开。
随后打车到律师事务所,还没进门,就见对方从窗里招呼她进去。
律师递来一沓文书,其中列着一连串保留的物证。
包含她父母当年的人身保险和意外调查材料。
这些材料与她在保险柜看到的内容相吻合。
律师肯定这里面可以帮助她搞清真正的幕后元凶。
她看过后,当场签了几份授权文件,允许这位律师向更高层部门提交相关证据,申请重新调查。
律师又问她要不要一起面见警方。
她思忖当前时机不够充分,想先把最新资料与傅衍礼共享,再择日沟通。
两人达成一致计划,让律师全程配合,这期间她可以自行去见几个知情人。
律师说起有位退休人员,似乎手里还存有一批与舒家相关的线索,到现在都没提交过。
下午,她换了一身便装,按照律师给出的地址,来到一座老旧小区楼下。
那退休人员开门后,拿出一包尘封多年的资料袋。
说当年他是警方外围线报员,参与过好几次跨境打击。
资料袋里保存了当时行动组织的内部简报,上面提到一个间接嫌疑人,正是傅家旁系亲属。
那人疑似与海外黑.帮勾结,策划实施过暗杀或者绑架,还协助隐藏赃款。
她看到这些文字觉得非常惊愕,没想到傅家之内黑暗到这种程度。
这位老人告诉她,最令人担忧的还是那个几乎横跨数国的X组织。
能量极大,一旦得罪他们,会有连绵不断的报复。
她把这些信息存好,心里盘算回到D国后,或许还要和警方联动多国打击X组织。
脑海里浮现父母当年惨死的画面,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走到最深处,绝不允许任何妥协。
办完事离开那小区时,天色已暗,她收到律师消息。
说警局有人找她,她决定晚上先回家一趟再说。
九点,她拎着行李进到公寓,眼前一片陌生感觉,原本的家具落了薄灰。
舒静娴拿起手机检查未读信息,发现项目组那边发了十多条紧急提醒。
说夜里又有黑客试图闯入系统,却被安保拦截。
看完信息后心里难安,一边为项目担忧,一边还得继续调查父母案子。
匆忙吃了口外卖盒饭,打算先去洗个澡再补觉。
当她从浴室出来,手机再度响起,来电显示是傅星河。
皱眉思索要不要接,但又觉得或许有重要情报,就按下接听。
只听电话那头说,他母亲正往D国赶去,好像还带了什么关键文件,说要对舒静娴展开新一轮施压和报复。
她非常不爽,对傅星河语气也没有任何客气,只让他把有用信息说完。
他说自己近期搜到一些母亲的过去。
确认那个人曾和傅家内部的某些人勾结,直到她成了家族里最有话语权的人。
他说手头另有一份厚厚的文档,里面涉及她父母殉职的跟进调查,愿意邮寄给她或者当面交。
她扼要表示可以面谈,但得等自己先理清国内律师这边的事。
两人电话里简单说了几句,算是临时达成某种合作。
早上,舒静娴去警局递交部分线索。
里面包含了研究院泄漏事件的背景说明,以及当年父母牺牲的照片资料。
接待的警员查看后表示,更新案卷需要多次复核,或许得等一两个礼拜才能进入正式程序。
她只能耐心等待,但心里怀疑暗处的X组织不会让她这么轻松推进。
离开警局后,她接到一条信息,写着某家私人会所有人愿意告诉她更多绑架案真相。
舒静娴心中觉得可疑,却又无法忽视这条线索,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碰一碰。
下午三点,她打车到那会所门口,先在外面观察两分钟。
确定大门口没人埋伏,这才进去前台咨询。
一位服务生领她到一个包厢门外,指了指里面就离开。
舒静娴轻握门把,打开门就看到屋内有人背对着坐在沙发上,旁边摆着桌灯和一摞文件。
那人轻微转过身体,开口自称是傅家老管家,曾经服务过傅家数十年。
这老管家拿起一张折叠纸,把当年一些秘辛都写在上面。
还说他曾经亲眼见到傅星河母亲和几个地下势力头头见面。
期间提到过把舒家那支警察夫妻做成“牺牲品”。
她听到这段惊人话语,就问有没有更直接证据。
老管家略加思考,取出一只U盘,说里面有过往录音。
舒静娴拿U盘对着灯光看了看,立刻放进随身口袋。
走出会所时,她拨通律师电话,希望对方能帮忙鉴定U盘的内容真假。
律师答应带技术人员来,还催她留意安全,因为此举势必戳到那母亲的痛处。
她心里对比各种选项,也开始担心老管家是不是在利用自己,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验证。
舒静娴把U盘交给律师托管,自己赶去见傅星河。
路上一路拥堵,等她到约定的茶楼时,对方已在那里等候。
他把几份复印文件递过来,说里边涉及那位母亲近十年的资金去向。
能够印证她在D国做的那些勾当都是有组织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