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利用这块水晶,给贝尔和傅星河,设一个局。”
“让他们,自投罗网。”
“什么计划?”
“声东击西,引蛇出洞。”傅衍礼缓缓说出八个字。
“我要放出消息,就说我已经掌握了水晶的核心技术,准备在近期进行一次公开展示。”
“地点,就在国内的一个,我们能完全掌控的场合。”
“贝尔和傅星河,得到消息,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抢夺。”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关门打狗,一劳永逸。”
这个计划,非常大胆,也非常冒险。
等于是把他们自己,也置于了危险之中。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舒静娴担忧道。
“贝尔和傅星河,都不是傻子,他们会轻易上当吗?”
“他们会的。”傅衍礼眼神笃定。
“因为,他们对这个东西,太渴望了。”
“巨大的诱惑面前,再聪明的人,也会失去理智。”
“而且,我会把这个局,做得天衣无缝,让他们不得不信。”
“至于安全,你放心,我会做好万全准备。”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傅衍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傅星河和贝尔,掉进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那绝望的表情了。
舒静娴看着傅衍礼眼里骇人的冷光,心里又担心,又有点说不清的期待。
她知道这计划风险很大,但她更信眼前这个男人的本事和决心。
他总能搞出奇迹,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要我做什么?”
舒静娴问道,声音很平静,带着一股要跟他一起干的决心。
“你要做的,就是待在我身边,保护好自己。”
傅衍礼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发。
“其他的,都交给我。”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走进死胡同的。”
他的语气很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手里攥着。
舒静娴没再多问,只是把头埋在他怀里,感受他带来的安心。
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
但庄园里灯火通明,一个针对老对手的大阴谋,正慢慢成形。
接下来几天,傅衍礼做事效率高得吓人,一切尽在掌握。
首先,他得找个合适的“舞台”,来演这场“潘多拉之心”的展示会。
这地方,既要看着够档次、够高科技,符合展示尖端技术的调调。
又要安保够严,方便他设套,控制住场面。
傅氏集团手底下,刚好有家新建好、还没正式对外开的生物科技研究中心。
在市郊,地方大,安保系统是军用级别的,里面结构也复杂。
简直是为这个计划量身打造的。
“地点就定在那儿。”傅衍礼在书房,对着全息地图给傅婉瑜下命令。
“对外就说,傅氏集团在生物基因方面搞出了大名堂,要请些行业大佬和投资人,搞个内部成果预览。”
“消息要放出去,但得控制着点放,保证能刚好传到贝尔和傅星河耳朵里。”
“特别是,要强调这次展示的核心技术,跟‘意识上传’和‘基因优化’有关系。”
傅衍礼精准地撒下了诱饵,正好是贝尔和傅星河最想要的东西。
“明白,老板。”傅婉瑜点头,马上去安排。
她办事麻利,而且对傅衍礼的想法一点就透。
散布消息,需要点技巧。
不能太直接,不然太假。
要通过些看着不起眼的渠道。
比如哪个“内部人”不小心说漏嘴了,或者哪个投资圈传出的“小道消息”。
一层层传出去,最后传到目标耳朵里,让他们信以为真。
傅婉瑜动用了她庞大的情报网和人脉。
很快,关于傅氏集团要展示“颠覆性生物技术”的消息,开始在特定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消息内容被仔细包装过,具体细节模模糊糊,但又到处是暗示。
暗示着长生,暗示着超人的力量。
这种诱惑,对贝尔这种渴望权力的人,或者傅星河这种野心家来说,是顶不住的。
果然,消息放出去不到两天。
傅婉瑜就汇报了贝尔和傅星河的动静。
“老板,贝尔那边,动静挺大。”
“他把他欧洲和国内的关系全用上了,到处打听这次展示会的具体情况。”
“甚至想派商业间谍,混进傅氏的生物科技研究中心。”
“不过都被我们的人提前拦住了。”
“傅星河那边,更直接。”
“他派人联系了好几个可能收到请帖的家族和公司,想花高价买名额。”
“甚至,还联系了些国际上的雇佣兵,好像打算动手抢。”
傅婉瑜的语气有点严肃。
傅星河这么疯,是她没想到的。
“很好,鱼上钩了。”傅衍礼的表情一点不意外。
“研究中心的安保再加把劲,把那儿变成个铁桶。”
“但也要故意留点,看着能钻的‘空子’。”
“给他们点希望,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机会搞到手。”
傅衍礼很懂人心。
彻底绝望的敌人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看到一点希望,就不管不顾扑上来的那种。
他要让贝尔和傅星河,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当那个“黄雀”。
“展示会时间,定在一星期后。”傅衍礼说道。
“请帖,我会亲自过一遍。”
“除了贝尔和傅星河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弄到手。”
“其他的客人,都得绝对靠谱,不能搅了我们的计划。”
“明白。”傅婉瑜又领了命令。
一切都在按傅衍礼的剧本,一步步走着。
这几天,舒静娴的心情也慢慢稳下来了。
傅衍礼给她造了个绝对安全舒服的环境。
庄园里的佣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忠心可靠。
她每天的生活,除了休息,就是在花园散散步,或者去医疗室看看她爸。
她父亲的“遗体”,已经被秘密运回了庄园。
放在一个恒温恒湿,装着最先进维生系统的特殊房间里。
他还是冰封着的样子,脸上还带着那点定格了的微笑。
每次看到父亲这样,舒静娴心里都像针扎似的疼。
但同时,也有一种奇怪的平静。
至少,父亲现在“回家”了,在她身边。
不再孤零零地待在那个冰冷的雪山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