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娴也猛地睁开眼，脸红得不行。
刚才那点旖.旎的气氛全没了，只剩下尴尬。
她赶紧坐直，假装弄头发，不敢看傅衍礼。
傅衍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火。
他知道，这号码打来，肯定是有急事。
他拿起手机，按下接听，语气冷得能冻死人。
“说，最好是天塌了。”
电话那头明显卡了一下，好像被老板这语气吓懵了。
但还是赶紧汇报。
“老板，出事了。”
“我们盯老院长梢的人发现，他下午偷偷转走了一个保险箱。”
“过程特别隐蔽，用的是专业安保公司的人。”
“我们的人跟丢了，现在不知道保险箱弄哪儿去了。”
这消息让傅衍礼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刚才那点心思全飞了。
老院长转移了保险箱。
是他察觉到什么了，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他计划好的。
U盘很可能就在那保险箱里。
“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怎么回事？”傅衍礼沉声问。
“就三个钟头前，他借口去私人会所。”
“暗地里让人把他书房那个一模一样的保险箱运走了。”
“用的是一家跟那跨国生物公司有牵连的安保公司。”
“路线都设计好了，躲开了大部分监控，我们的人尽力了，但还是…”
傅衍礼眉头皱得死死的，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桌子。
老狐狸果然够精。
看来他们跟傅星河见面，还有工厂死人的事，已经让他警惕了。
他这是提前下手，甚至可能是在毁证据。
“转移走的保险箱型号、大小，能确定不？”
“能确定，跟我们之前查到的，他在瑞士银行可能用的型号一样。”
“所以我们觉得，U盘在那个保险箱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线索好像又断了。
他们好不容易把目标锁定瑞士银行的保险箱。
结果老院长先下手为强，把保险箱给转移了。
这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更难了。
“立刻动用所有关系，追查那家安保公司的车。”
“搞清楚保险箱最后运到哪儿去了。”
“同时，盯紧老院长和他所有核心圈子的人，特别是那个生物公司！”
“有任何不对劲，马上跟我说。”
傅衍礼快速下着命令，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各种可能。
老院长把保险箱转移走，不外乎几个原因。
一是彻底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二是准备交给那个跨国生物公司，做交易。
三是可能觉得保险箱本身也不安全，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换个地方放。
不管是哪种，对他们都非常不利。
“是，老板。”电话那头应下，挂了电话。
傅衍礼放下手机，脸色很难看。
舒静娴在旁边听着，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老院长的动作太快了，竟然抢先一步转移了保险箱。
那他们明天去瑞士银行的计划，还有用吗。
“保险箱被转走了。”她轻声问。
傅衍礼点了点头，揉了揉眉心，看起来有点累。
“嗯，老狐狸比我们想的还精。”
“看来，我们之前的动作，还是让他起疑心了。”
“那…我们明天的计划。”舒静娴有点担心。
要是U盘不在银行了，他们去参加那个开放日，不是白跑一趟？
甚至可能把自己暴露了。
傅衍礼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狠劲。
“计划不变。”
他语气很坚决。
“老院长把保险箱转走，正好说明他心虚，说明U盘对他太重要了。”
“他越想藏，我们就越要把他揪出来！”
“瑞士银行的开放日，必须去。”
“就算保险箱不在了，我们也要去确认一下。”
“而且，我怀疑，老院长这老狐狸，不会把所有东西放一个地方。”
“银行那边，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
他分析得很冷静，没因为突发情况就慌了神。
这种遇事不乱的劲儿，让舒静娴觉得很踏实。
“好，听你的。”她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不管前面有多难，她都会陪着他。
只是，刚才那顿挺浪漫的晚餐。
因为这事儿，彻底没了味道。
两人也没心思再吃了。
傅衍礼结了账，两人沉默地离开了餐厅。
日内瓦的夜景还是挺美的，但两人心里都压着事儿。
老院长的反击，比他们想的还快，还麻烦。
接下来每一步，都得更小心才行。
一步走错，可能就全完了。
回到酒店套房，气氛有点闷。
傅衍礼又开始忙起来，不停地收发信息，下指令。
他的人正在全力追查那个被转移的保险箱在哪儿。
舒静娴则拿出电脑，开始弄明天开会的发言稿。
虽然心里乱糟糟的，但工作还得干。
这是她的本分，也是她的脸面。
两人一人占了书桌一头，安安静静地各忙各的。
房间里只有敲键盘和偶尔低声打电话的声音。
没了之前的暧昧，却多了种一起扛事儿的感觉。
夜深了，舒静娴有点困，合上了电脑。
她瞅了眼还在忙的傅衍礼，灯光下他的侧脸看着有点疲惫。
但眼神还是挺专注，挺犀利。
她起身去小吧台给他倒了杯温水。
走到他旁边，把杯子轻轻放他手边。
“早点歇会儿吧，别太拼了。”
她声音轻轻的，带着关心。
傅衍礼抬起头看她，眼里有点暖意。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握住了她放在桌边的手。
“你也一样。”
他声音有点哑，听着有点累。
但握着她的手挺用力，好像想从她这儿得到点力量。
舒静娴没抽回手，让他握着。
“追踪有线索了吗？”她小声问。
傅衍礼摇摇头，眉头皱着。
“暂时还没有，对方挺专业的，痕迹都处理了。”
“不过，我已经让瑞士这边的人插手了。”
“只要保险箱还在瑞士，总能找到点儿蛛丝马迹。”
他语气还是挺自信，好像没被眼前的困难吓住。
舒静娴看着他，心里更踏实了。
“嗯，我相信你。”
傅衍礼看着她信任的眼神，心头一热。
他反手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舒静娴“啊”了一声，下意识搂住他脖子，脸刷地红了。
这姿势太近了，让她心跳得厉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