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娴戴着绷带,仍旧不顾疼痛,忙于指挥现场。
“大家今天小心一点,把危险参数先跳过。”
她手指着今天的实验流程。
“先反复验证第三模块,然后再传输到主控端。”
有人执行指令,由此降低了风险,也减少了失控几率。
过程还算顺利,直到中午,一切如常。
有人拿来报告,汇总上午的数据,表示故障已经找出,但还有些修补不到位。
舒静娴让大家先休息,准备下午再做一轮更新。
一声响动传来,前台有人禀告,说外面有人提出拜访。
“我这边先抽不开身,看看是谁再说。”
助理小跑回来告诉她,访客名叫傅星河。
舒静娴心里那根弦瞬间绷紧,却不想在这大庭广众,爆发私人纠纷。
她一阵难办,叫来傅衍礼说明情况。
他提出建议,“你若不想见,就让我把他打发走。”
舒静娴想了想,“我去见他,我不想让所有人都看笑话。”
于是她一个人走到接待室,见到那个从国内追来的男人。
接待室里只有椅子和桌子,看起来简单冷硬。
两人隔着一定距离,不愿多做靠近。
傅星河率先开口,“我来,是想和你道个歉。”
她态度漠然,“我不需要那种形式道歉。”
傅星河直接把戒指盒放在桌子上。
“我想补偿你,也想挽回这段关系。”
她没有动,盯着那个戒指好几秒,然后故作无感地收回视线。
“放弃吧,这件事不可能了。”
他感觉到白费心力,依然希望尝试说出更多。
“我已经结束和那个人的联系,所有那些人都已撤离。”
她似乎料到这种说辞,却不觉得有任何起色。
“我没兴趣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背叛,是怎么耍我,都无所谓了。”
傅星河为自己的曾经举动懊悔,但事情无法挽回。
“我给你当初带来伤害,我知道错了,我可以保证以后不再犯。”
舒静娴没有被感动,只说最后一句。
“你觉得这就能抹消我那三年的卑微,我不会再受骗。”
他非常不甘心,想继续辩解,却无从放下自尊。
“别这么绝情。”
陆雨薇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我还有工作。”
他伸手想拦被她躲开。
“别碰我,你再纠缠,我就让人叫保安。”
他只好住手,盯着对方,却无法说服她。
“那我就在这边等你,直到你肯原谅。”
她没再应答,直接离开接待室。
D国另一边,小型餐厅里,陆雨薇的眼镜男已经悄悄抵达。
他带着几个人,正在查询一批信息。
似乎在准备对某人下手。
他联系国内,“我来打探过了,那个女人目前在一个实验室里,和傅衍礼有关系。”
陆雨薇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
“那你就盯住他们,我不想她继续存在。”
眼镜男得到指令。
“好的,等合适时机,我让她无处可逃。”
他收了线,故意压低帽子,继续封锁消息。
“我会利用实验室安全漏洞,让她彻底崩溃。”
他打算暗中找机会搞破坏,最好能把她的工作名声毁掉,让她离开这里。
回到实验室,舒静娴若无其事,准备下午的再度测试。
众人汇报修正后的程序已经通过植入,可以尝试高精度操作。
陆雨薇没想让个人情绪耽误团队结果。
“一切开始吧,别再出差错。”
机械臂被重新启动,灵敏度有所提升,动作逐步平顺。
工程师发出提醒,让操控员小心别再让腕部关节过载。
大家既紧张又期待,生怕重蹈昨日的覆辙。
一轮连续的演算,机器成功完成了模拟缝合动作。
所有人产生某种激动,但仍需继续完善,远未达完全成熟。
她要求大伙保持安全距离,不得在主机附近聚集太多人员。
过了半小时,操控员完成一个测试总结,宣告今日阶段性胜利。
“先停止吧,把数据保存好。”
陆雨薇允许大家拍照留证,也让人做好备案。
正当他们放松,实验室门口忽然又来人,是傅衍礼亲自带着几个研究顾问。
他们要看新报告,也打算从相关角度分析运行效率。
她见他随后而来,就把报告递给他过目。
“你觉得这个数字合理吗,会不会还有优化余地。”
他翻阅后,给到一些关键性技术建议。
两人的互动看似普通,却有种默契让同事在旁感觉微妙。
大家没怎么多嘴,只自顾忙手头事。
交流完毕,她决定明天再进一步改善外科模块的操作路径。
另一边,公寓里,此刻只剩下晚风吹过窗台,显得寂静。
夜幕时分,她先回到公寓,想趁着还早,休息一下手臂。
却发现在桌上出现一份简单餐食,似乎是傅衍礼提前备好。
舒静娴没多做客套,只默默品尝。
晚餐后拿药,再洗漱完毕,让天气的微凉冲散白天的压力。
夜色渐深,她坐在沙发上,只发呆一阵,想起那张旧照片。
她忍不住想找来细看,于是走向柜子一角,把那东西拿了下来。
那是傅家某时期的合影,上面的人看起来神态各异。
她在照片上看到傅衍礼当年的身影,也看到长辈拿着一件银质饰品,和自己挂坠有几分相似。
舒静娴心里升起强烈疑问。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和我那块挂坠真的太像了。”
思绪翻滚,却并未得到答案。
过了会儿,傅衍礼回来,见她看着那张照片。
他走过去,解释说那是他母亲当年留的遗物,一直保留到现在。
她没再追问,只把照片轻轻放回原处。
“不了解就算了,毕竟是你家的事。”
他有些犹豫,但终究没有完全说出口那些往事。
“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新的测试。”
舒静娴点头,人回到房间,带着满脑子疑惑度过深夜。
国内傅家别墅内,傅星河的母亲还在联系某些势力,想阻止儿子继续纠缠那个女人。
她拨了外线电话。
“给我盯住那个实验室,要是能挑出毛病,就马上去毁掉。”
她对于那个女人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害怕她的存在影响儿子的人生。
对方承诺尝试,只是没有绝对把握。
“我们也需要时间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