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礼同意，找到一个卖糕点的小摊，花了几十块钱买了几个大饼，还有热豆浆。
两人吃饱后，略微恢复力气，但依旧不知道下步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舒静娴在哪里。
“舒静娴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迷路，先不担心。”傅星河收起找她的念头，开始盘算租住计划。
在市场边上走了几分钟，突然看到了一个废旧的指示牌。
上面写着“巷口公寓”四个字，还有箭头指向一条小巷。
“咱们去那儿瞧瞧，也许有便宜房。”
傅星河沉吟两秒，跟傅衍礼一块，又回到电动车上，小心往小巷方向驶去。
巷子很老旧，两侧墙皮斑驳，偶尔能看见贴在墙上的小广告，公寓楼看起来破破烂烂。
院子栏杆锁开着，这让傅星河有些放松，至少不用费劲撬门，省事。
两人走进去，见到一位保洁阿姨在扫地，便上前问。
“这里有没有空房，能不能先住几天？”
保洁阿姨打量了他们一眼，然后说，“你们去敲旁边那个小屋，找管理员登记。”
他们只好过去，看到管理员是个头发零乱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翻报纸。
“我们想问有没有房间租，能先住短期，租金可以先付。”傅衍礼趴在窗台，语气简短。
中年管理员翻了下登记簿，说还有一间空置，两室一厅，条件简陋，但价钱不高。
傅星河取出钱包付了定金，然后跟着管理员上楼查看，发现确实破，但暂时对付也行。
屋里门窗还能关严，里头还有一张旧双人床和一张木床，倒也够住下两个人。
“行，我们先住着，多谢。”
傅星河简单跟管理员确认水电，拿了钥匙就关门，懒得多寒暄。
房间里似乎刚被清扫过，地板还有点潮痕，家具却满是划痕，看得出过往租客不少。
傅衍礼随口提了句。
“咱们先在这儿落脚吧，我得尽快联系舒静娴，或者至少发消息给她。”
他掏出手机试图拨打，却没信号，只能走到阳台靠近窗户，勉强蹭到一格。
电话响了十几秒后没接通，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可能她在别的地方，还没信号，我们以后再打。”傅星河关上门，疲惫占据身心。
两人走进里屋，见到那张双人床就已经想躺下，身心俱疲。
傅衍礼脱掉外套，倒在床上，开始回想之前和舒静娴相处的点滴，内心很乱。
他还对比过去独身的岁月，如今似乎被意外感情牵扯。
隐隐出现某种渴望，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
傅星河把电脑包放在桌上，翻开想看看是否能连网。
发现这里连Wi-Fi都没有，根本没法查看社交媒体消息。
两人都沉默，各自思量一些问题，中间没有额外动作，只有呼吸声偶尔加重。
过了半小时，外面似乎下起细雨，窗户漏出淅沥声音。
傅衍礼起身往厨房走，想找点水喝，却发现厨房空荡，只有一个生锈水槽。
“明早再去买饮用水，还有些日常用品，这样可以住安稳点。”
傅衍礼拎起一只破塑料桶，看着满目的寒酸局面。
傅星河则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手臂间，心里似乎也在翻腾。
刚才在逃亡过程中，他对比了一些旧时回忆。
也想起舒静娴曾经无私的付出，心底涌现复杂感慨。
“还是别分开太久，万一她有什么意外怎么办。”傅星河终于开口，语气带着焦躁。
傅衍礼只说，“她向来稳妥，我信她会来找我们，再等等。”
雨声越发连贯，打湿巷口，空气潮气弥漫房间角落。
两人当夜没法安眠，又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遇到奇怪的人来敲门，只能轮流守夜。
直到清晨，楼下出现卖早餐的吆喝，才让他们稍微松一口气。
傅星河下楼买了两份豆浆、几根油条，刚想回房就看见保洁阿姨领着一个女人进来。
那女人戴着大檐帽，身材偏瘦，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节奏分明的响动。
看到她的侧脸后，傅星河一愣，赶紧凑近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女人摘下帽子，竟是舒静娴，她比对昨天分开时的状态，多了几分倔强模样。
“我找了好几家旅店，没想到你们在这儿。”
她把帽子塞进包里，同时把溅了雨点的外套脱下。
傅星河迎上去，领着她往楼上走，路上还互相诉说昨晚各自的遭遇，比起原来要顺利些。
到了房间门口，傅星河敲了敲门，对内喊道，“开门，舒静娴回来了。”
门被拉开后，傅衍礼见到她，眼里闪过兴奋，但还是直接说，“你没事就好，快进来。”
三个人再次坐在这破旧屋内，空气里飘着淡淡早餐味道。
舒静娴把昨天分开后的事情讲了遍，说自己在街头找了个暂住的酒店。
但隐约感觉有人盯梢，所以又临时换到别处，直到今早才打探到他们在此处租房。
对比之前几次惊险，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大家也稍稍放下心头大石。
傅星河分了油条给她：“先吃吧，省得饿着。”
舒静娴接过油条，随口道谢，然后一口咬下去，整个人似乎得到温饱，让她思绪恢复。
傅衍礼把房里情况简单说了遍，水电不齐，全靠外面买。
周围环境很差，但租金低廉，不易被人注意。
“接下来我们得想好，对比前些天的折腾，还是要找更合适的方法来生活。”
傅衍礼望向窗外，暗自盘算该如何改善。
舒静娴放下油条说，“我可以去附近医院找个临时岗位，至少赚点钱，你们有其他打算吗？”
傅星河对比现状，也没更好计划，他觉得自己身体需要好好修整，不能总是奔波。
傅衍礼却忽然说，“你们先稳定生活，我打算继续参加学术项目。
我在国外有些导师关系，可以试着远程帮忙，或许能再拿到一笔报酬。”
三人像是在商量共同度过难关。
但也清楚内部还潜藏许多暗涌，比如感情纠葛，比如曾经的互相亏欠。
整个上午，他们把屋里简单收拾，换了灯泡，修了门锁，勉强有了落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