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多年没人调查到,原来全是假外企名义运作。”
研究员敲击键盘,把扫描文件生成加密压缩包。
“给个硬盘,我直接拷过去。”
傅衍礼快速接过U盘,把资料拷入其中。
“我还要一份原始图像文件,有没有办法加密云传到安全服务器。”
研究员撇撇嘴。
“太麻烦,我这设备如今联网不稳,只能离线操作。”
“两个人还想要多份备份,就去别处搞。”
他敲完回车,拔出U盘塞回傅衍礼手里。
“钱转给我,再把你们的胶卷带走。”
“好。”
傅衍礼掏出提前准备的信封,里面是一叠现金。
研究员一看数量,没再多言,就让他们赶紧收拾离开。
走前那人又低语。
“你最好别把我牵扯进任何纠纷,否则下次就别来了。”
他们关门后离开,走出那条昏暗的走廊。
此时正值中午时段,大学里人来人往。
两人混在学生群体里,戴上口罩低着头往外走。
经过保安岗时,没人盘问,他们顺利出了大门。
“东西拿到了,这可是关键证据。”
“得赶紧去找地方查验,把涉及到的合同和人名都整理好。”
“下个目标,就是和星河那份数据做对照,一旦对上,就能更进一步锁定责任。”
到了停车场边,两人上了车,一路避开繁忙主干道,寻找一个清静的角落。
一处偏僻废楼旁,车子停稳。
他们拿出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入查看文件。
扫描影像里每一帧都可放大,每一次放大就能看到更多骇人证据。
有几张照片内出现的场景极度诡异,像是私下勾交易的场合,还有大堆武器箱散落。
旁边甚至有几具裹布的物体,血迹斑斑。
“不可想象,我妈还涉及武器走私?还是佣兵之类的?”
“看样子,远比单纯舞弊要恐怖。”
“这么下去,真会出大事,那些人肯定想杀人灭口。”
“我觉得你必须联系星河,让他把那份海外空壳公司账户的中间交易记录发来,然后我们一并破译。”
“我给他打电话。”
傅衍礼拨通星河的号码,等了几十秒才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在某个展馆或活动现场。
星河说话带着不满。
“哥,你们到底躲在哪,不回爷爷那边请示也算了,接连几天也不在研究所,让我一个人挡着一堆记者。”
“情况特殊,我需要你的那份海外资金文件全部权限,最好今天就给我。”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里面牵扯多少利益吗,我也怕被盯上!”
“别啰嗦,我已经拿到一部分证据,足以证明妈插手严重违法,现在只有全部对接资料才能形成闭环。”
“你真想把妈送进监狱?还是让她被别的势力干掉!”
“事到如今,已无退路,要么她把我们一起拖下水,要么我们自保。”
星河沉默几秒,随后说出一句带着咬牙感觉的话。
“行,等晚上,我把全部资料发你,我不想再受良心折磨。”
“好,记得别留备份,小心有人盯你,随时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面包车里气氛低落。
“星河还是愿意帮忙,可见他也不想和你母亲同流合污。”
“但他嘴上还有犹豫,反复纠结。”
“他毕竟是儿子,也许感情难割舍。”
“说到底,这件事即使水再深,我们都要扛。”
他们重新打开U盘里的另一份文件夹,看见里面的文档名称是C端口行动、人事网络表,以及疑似行贿名单。
“一旦曝光,这些名单恐怕会炸开锅,每个名字都是重量级。”
“我们被这么多实力雄厚的人盯上,就算拿到证据,也不一定能轻易公之于众。”
“但至少是一个震慑,抓住关键人物,就能瓦解对方的暗手段。”
他们开始逐条标注关键名字,然后对比时间节点和财政支出数字。
一个多小时后,笔记本电池告急,他们只好存档退出。
“先找家网吧,或者去哪个安全的地方充电续写。”
“网吧不安全,会被监控,还是去我租的房子吧,那边没多少人知道。”
这时手机消息提示闪烁,点开一看,是研究所群里的一条公告称,傅氏母亲已回国,准备在下周举行一场重要会议,想召集所有高层参与。
“她居然回来了,这么快就公开露面。”
“很明显,她想压住风波,也要看看谁在背后搞事。”
“她一定有所警觉,还是别先回研究所,避免被她当场控制。”
“我们手上证据越来越多,只需再坚持一段时间。”
两人开车驶离大学区,街道上车流涌动,很多路人匆忙穿梭。
城市的霓虹和熙攘,与他们此刻的暗中较量形成强烈反差。
他们不断思考着下一步计谋,在对抗着一场看不见的风暴。
不等他们想清楚计划,一通陌生来电忽然打进舒静娴手机,是个隐藏号码。
对方声音听着像个男人。
“你就是舒医生,对吗。”
“你谁。”
“我奉命劝你最好把拿到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别唬我,你以为我会怕。”
“如果你不交,那我们就对你身边最在意的人下手,比如那个科技男,或者你的闺蜜,也包括星河那家伙。”
“你敢动试试看。”
对方冷笑一声,就直接挂断。
车内死一样沉默了几秒。
“看样子,对方已经查到你,甚至知道你所有关系人。”
“那我们要马上警告婉瑜和星河,让他们多加提防。”
“这通电话说明这帮人正密切监控,你母亲也绝不会放任我们。”
“我们尽快取得星河后续文件,再找绝对信得过的中间人,把材料递交上去。”
时刻滴答流逝,危险在他们周围收紧。
他们驶往城南一片老旧居民区,那里有栋不起眼的民房。
是傅衍礼偷偷租下的隐蔽场所,门外杂草丛生,看起来破败无人。
他们把车停到另一个拐角的小巷入口,步行穿过几座低矮楼房,最终来到一扇斑驳铁门前。
“里面只有一张床和桌子,加上一个临时改装的电脑服务器,网线还是我私下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