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视,让陈浩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傅衍礼感到自己被冒犯了,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轻视了。
但他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当场发作。
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
“没想到静娴你这么快就……呵呵,这位傅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试图打探傅衍礼的底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就不信,这个年轻人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舒静娴皱了皱眉,不太喜欢陈浩这种刨根问底的态度。
傅衍礼却抢在她开口前,云淡风轻地回答。
“随便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听起来就像是那种不务正业的富二代。
陈浩听到这话,眼中的轻蔑更甚。
果然,就是个靠女人或者家里的花.花.公子。
他心里更加不屑,看向舒静娴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惋惜。
这么优秀的女人,怎么找了这么一个……
“原来是做生意的,失敬失敬。”
陈浩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语气里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不像我们做医生的,虽然辛苦,但至少工作稳定,受人尊敬。”
他刻意强调自己的职业,试图在舒静娴面前,展现自己的优越感。
傅衍礼听着他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舒静娴有些听不下去了,她不喜欢别人这样贬低傅衍礼。
虽然他自己说得轻描淡写,但她知道,他的“小生意”,恐怕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陈学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不想再和陈浩纠缠下去,拉了拉傅衍礼的手臂,示意离开。
傅衍礼顺势搂着她,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再给陈浩。
陈浩看着两人亲密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尤其是傅衍礼揽在舒静娴腰间的那只手,刺眼得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他不甘心。
凭什么,那个小子凭什么能得到舒静娴。
他一定要弄清楚那个傅衍礼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绝不相信,舒静娴会真的看上一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
陈浩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嫉妒和算计的光芒。
离开会议中心,走在日内瓦的街道上。
舒静娴轻轻挣脱了傅衍礼的手臂,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你刚才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
她指的是他刚才故意不和陈浩握手,还说自己是做小生意的行为。
傅衍礼侧过头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有吗?我觉得还好。”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舒静娴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一丝不爽。
这个男人,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舒静娴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陈学长只是我大学的学长,我们没什么的。”她解释道。
傅衍礼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她。
“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
“但我介意他看你的眼神。”
“也介意他试图靠近你。”
“你是我的,我不喜欢任何人觊觎。”
他的话霸道而直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舒静娴的心脏,像是被他的话语狠狠撞了一下。
脸上瞬间烧了起来,心跳也漏了一拍。
这个男人表白起来,总是这么猝不及防,又这么…撩人。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
“知道了……”
傅衍礼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和羞赧的模样,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刚才因为陈浩而产生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触感柔.软温热。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去哪里?”舒静娴疑惑地抬起头。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衍礼拉起她的手,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带她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门面十分低调奢华的珠宝店。
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有几个穿着得体的店员。
看到傅衍礼进来,其中一个像是经理模样的人立刻迎了上来。
态度恭敬异常,仿佛认识傅衍礼。
“傅先生,您来了,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经理将他们引到一间独立的VIP贵宾室。
贵宾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傅衍礼示意舒静娴坐下,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设计极其别致的胸针。
胸针的主体是一片用铂金和钻石精心打造的雪绒花。
花瓣层叠,栩栩如生,中心镶嵌着一颗鸽血红的红宝石。
红宝石的颜色深邃饱满,像一滴凝固的血液,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整个胸针的设计,既有雪绒花的圣洁,又有红宝石的炽.热。
精美绝伦,价值不菲。
“这是……”舒静娴看着这枚胸针,有些惊讶。
“送给你的。”傅衍礼拿起胸针,语气自然。
“这次来瑞士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
“这家店的设计师我认识,让他加急赶制的。”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送出的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但舒静娴知道,这样一枚胸针,无论是设计还是用料。
都绝对是顶级水准,价值连城。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舒静娴下意识地拒绝。
她和他虽然是情侣,但她不想接受他如此昂贵的礼物。
傅衍礼却不容她拒绝,拿起胸针,亲自为她别在了风衣的领口。
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微麻的电流。
“不贵重,只是个小玩意。”
他看着胸针在她领口熠熠生辉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很适合你。”
雪绒花的冰清玉洁,红宝石的热烈深沉。
就像她这个人,外表冷静,内心炙热。
“可是…”舒静娴还想说什么。
傅衍礼却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说适合就适合,戴着。”
“就当是我给你盖的章。”
“让某些不长眼的人看清楚,你是有主的。”
他意有所指,显然还在介意下午遇到的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