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翔早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练拳,凌晨的那场比试,得到的体会远超平时自己苦练。
身上的上也仅是皮肉伤,过几天就会好转,他现在是在琢磨这个简芳华,简总。
“听她话中意思,似乎知道我是个修道啊,但我并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难道是因为动用了那树妖的力量?”
“如果对我有所图,那肯定是这扳指了,早上她的目光所指明显是这个东西,怎么办呢?等两天,情况不对,我还是回龙云山当野人去吧。”
在山里,不提云兰,就那谷外,可是还坐着一个金丹期的大佬看门呢,虽然人家美其名曰叫“**”!
什么地方比那里还安全?
他下意识地去找手机,打算再给风展打个电话时,这才想起来,那部被风展当垃圾甩给他的手机已经在昨夜的战斗中阵亡了。
移动智能时代,手机已经成为了人们不可或缺的必备工具之一。这玩意儿,尤其是年轻人,一刻不在手里,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人也变的烦躁迷茫。
唐翔也不例外,他闭目又把《太极拳经》和“人熊锻体”运转了几遍,这才起身,泡了一碗方便面。
看着窗外似乎已到下午,便换上衣服出了家门。
他只买了一部几百块的低端手机,上面只存了两个人的号码,一个风展,一个云兰。
又拨了一次,依然打不通,看离上班时间还早,就漫无目的地在这片儿商业区闲逛起来。
结果没多久,他就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没错,有人在跟着自己。
直觉这东西,有人将它归类到第六感之中,女人似乎天生就比男人敏锐,而唐翔的这种感知意识,却是以往在边界与敌人作战时,经过无数次生死锻炼出来的,甚至比直觉更准确。
应该就在身后不远,但每次他装作东张西望的时候,却偏偏看不到那人。
他装作随意闲逛,三拐两拐,就转进一个偏僻的小巷,然后定住身形,抱着肩膀,盯着小巷的入口。
不一会儿,随着“哒哒哒哒哒”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唐翔就又看到了那双大长腿,而他的脸立刻也垮了。
“简大经理,劳驾您跟了我两个多小时,还穿着高跟鞋,不累吗?”
“呦,还挺机灵的,放心,就算姐姐跟到你床上都不嫌累。”简芳华说着还冲唐翔抛了个媚眼儿。
唐翔直接就被这位荤素不忌的简总打败了。
“简总,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唐翔弱弱的回击了一下。
“咯咯,逗你的,你也不必紧张,我没恶意哦。附近有个不错的咖啡厅,要不要一起去坐坐?”
随着她的笑声,胸前两只兔子上下左右的乱颤,再配合那精致面容和西装套裙。
唐翔也暗暗咽了口唾沫,心底闪出一部书名就叫-《霸道女总裁爱上我》,这绝对是御姐控屌丝们的最爱。
二人在一处咖啡店的临街位置坐下,他的手中已经暗暗扣着三根钢钉,这是早上总结了经验后临时拿来代替的,以后打算去做一点儿透骨钉。
简芳华瞄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抿了一口咖啡道:“不要紧张,只是找你聊聊,我是叫你唐鹰呢,还是唐翔!”
唐翔一听浑身的肌肉就是一紧,手中的钢钉已经蓄势待发,他不指望这东西能起大的作用,只求给自己争取一丝逃走的机会。
“我是唐鹰,什么唐翔,我不认识!简总找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芳华摇头道:“我说了,我并没有恶意,即使是有,我们简家也不想无故得罪一个化形境巅峰的大妖!”
唐翔一听,马上道:“我可不是什么化形、什么大妖的,只不过是一个才进武道的小人物,您别搞错了!”
但既然她知道云兰的存在,并把这面虎皮大旗插在了自己的身上,唐翔决定还是暂时默认一下,然后就放松了心态。
简芳华将身体靠在沙发上,看着他道:“神州人啊,总有一种对家的归属感,如果你不回到自己家去住,可能我还不会这么快查到你真实的身份!”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佐证就是,那个失踪了几年,真正的唐鹰已经被证实五个月前偷渡到了米国。”
“哦!”
唐翔很想听听她是怎么发现的。
简芳华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而这也是自己颇为满意的地方,便侃侃而谈道:“你唐翔在两年前干了什么?我们只要查查你家的案底就知道,而你又在无影山对面跳的崖,那无影山常人自是不知道,对于修行界却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你自那里跳下去,还被摔死了,除非你是大头冲下!”
唐翔心道:“我倒不是什么大头朝下,而是用了一个十分烧包的平沙落雁式,早知道来个纵越式,最多也就是个大腿骨折。”
简芳华自然不知道这些细节,继续道:“那无影山是什么地方,你小子估计比我都清楚,六十年开启一次困阵,只有脑残才会跑那嘚瑟去。结果去年四月,却被雷给辟得只剩下半截,本来你就应该已经完蛋了,却不想,在今年六月,你居然用这个唐鹰的身份第一次在青县的一个酒店开了房!”
唐翔有点儿不明白了,“这和去酒店有啥关系?”
简芳华用手抚了下额头,这人连一点儿逻辑推理都不会吗?
“逆向思维懂吗?就是反推,哎!”
本来还对自己分析能力挺自豪的,但你遇到一个啥都不懂的货,那种无力感真的很难受。
简芳华也放弃了显摆的心理,直接道:“就是说,本应死了的你,却在一年后活蹦乱跳的突然出现了,别人会怎么想?除了那山中的花祖前辈,谁能救得了你!再结合你以唐鹰的身份租赁的形式回到了原来的家,而几乎此时那个真正的唐鹰却在米国,你是不唐翔还能是鬼?”
说实话,唐翔还是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但想来应该有道理,嗯,有道理,但是啥道理他也不知道。
然后就一摊手,“好吧,我承认,是那个人救了我,但你怎么知道我们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