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不过是一个正反阴阳阵而已,里面似乎有两个还算不错的家伙,没甚么好看的,还有,那家伙跳山玩可和我无关!”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女用辩解的语气说道。
白衣青年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看着一处山谷自语道:“真想不到,这里居然有个二境圆满的大妖。”
想罢,对这少女道:“走吧,去给你找一所学校。”
操蛋的事每天都在发生,而事情每天都会和某些文字契合。
当唐翔的身体刚刚隐没在云海,他就感觉有股向上的力量托了他一下,但不算大。
却也缓冲了部分下落的力道,他感觉自己像天山掉下来的馅饼儿,直接拍在了一处似乎不算太硬的石板上。
唐翔最后的想法是:如果知道下面这么近就有一个石台子,自己就不会选择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鱼跃式,而是纵跃?
当然,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他唯一能做得就是用胳膊挡在了头部,护住了自己漆黑的大脸。
再然后他昏迷了。
这是一处不大的石台,上面杂草丛生,靠近山体的地方居然长着两株不高,却枝繁叶茂的树,这是冬季,很奇怪。
两颗树之间的山壁上,是一个大到有些离谱山洞,洞深幽长,里面不时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绿芒。
在这洞口一侧不远的石壁上凿着一个窄窄的洞窑,洞窑里有一个人盘膝而坐,面容枯削,全无血色,犹如一具干尸一般。
唐翔掉下里的时候这人似乎并不知晓,但不久后的一阵子枪声让他倏的睁开了双目,然后,他就看到远处的一动不动的人形。
“这是……有人跳下来了?”
似乎不太确定,这人伸长了好久不动的脖子,瞪着眼珠子使劲看了一下。
然后眼中忽的闪出一丝火苗,干瘪的嘴角似乎露出一丝笑容,当然,配合他的形貌,这笑容半夜中绝对能让一个成年人吓得屎尿齐流。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干尸一般的身体如怪鸟一样自洞窑中扑向了唐翔。
“可别像几十年前那位直接摔死了!”
鸡爪一般的手指按住唐翔的颈动脉后,下一秒,这怪人便手舞足蹈的原地跳了一段奇怪的舞。
“终于下来一个喘气儿的了!渤海花祖,劳资赌约到期了,快放你金爷爷出去!”
这一声如同巨鸟嘶鸣一样,高而尖锐,奇怪的是,已经走到半山腰的章动等人却没听到一丝。
唐翔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甚至还看到自己穿着开裆裤,手里拿着一块糖去勾引一个小女孩,自己年轻的父母站在不远处笑得弯下了腰。
当他的嘴角刚刚露出一点笑容,就被一阵剧痛疼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离自己脸极近的地方停着一张干尸的脸。
干尸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干尸的眼眶子里,两只黄得接近金色的眼珠子叽里轱辘的乱转。
即使似他这种几次在死人堆里儿爬出来的人,一下子也惊出一身冷汗。
“莫怕,莫怕!小娃娃儿,身子骨儿不错啊,老金救你省了不少麻烦。”
这怪人说话尖锐且穿透力极强,给唐翔的感觉像一只会说话的大鸟。
“呃,,谢谢!”
唐翔道了个谢,然后就感觉了一**体。
右腿应该骨折了,肋骨最少断了几根,右臂似乎也不怎么好,手骨肯定也有不少错位的地方。
刚刚那下剧痛,应该是面前这怪人帮自己接驳骨头所致,而自己也正躺在一个狭小的洞窑中。
“那么,自己没死咯!”
唐翔把自己大致的情况了解了一下。
“幸好没死!老金还指着你的!”
这怪人接过话。
“你先别说话,你这一身碎骨头还得好好捯饬一下,有点疼!”
这人说完一把撕开唐翔右腿的裤角,扒开衬裤看了一眼。
“这儿不错,外面看着以为是断了,没想到只是错位,你忍一下!”
说完,拽起唐翔的脚脖子和大腿弯极快的扭动了也下,唐翔又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像粽子似的躺着。
大腿,上身和胳臂几处骨伤被树枝和草绳子紧紧的固定住,当时还感觉良好的左手一样也动不了了,身上还盖了一层枯草。
他侧头一看,那怪人正坐在石台的中央,似乎正在打坐冥思,就像一截枯死的木桩。
看来自己是霸占了这小小的洞窑。
然后就睁着眼睛一直这么看着那人,但没一会,他的眼睛就失焦了,脑中想到的都是自退伍以来所发生的事。
之后,他“嘿!”的一笑。
“想不到武侠小说中的扯淡套路居然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
视线越过那个怪人,这石台对面不足百米矗立着一道石壁,似乎有点儿眼熟,再抬眼,就只能看到云层了,其他方位受到洞窑的限制,什么也看不到。
唐翔闭上眼睛,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那怪人坐在那里两天没动了,但他有点儿躺不住了。
他饿了。
“老……呃,老前辈,能听到吗?”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
就这样,唐翔断断续续喊了一小天后就放弃了。
他记得自己上衣口袋里应该有两块巧克力和几块压缩饼干。
整个右臂都被树枝固定着,动不了,幸好左手手掌似乎好了点儿,虽然也被包的死死的,中指和食指似乎并不太受影响。
他尝试着弯过手臂翻胸口的口袋。
解扣子这个简单的动作,居然用了十几分钟。
他用两指夹出了一包巧克力,已经碎了,不过没关系,用牙撕开包装,一整袋都被他倒进了嘴里。
长舒了一口气,天已经黑了,他把稍乱的干草整理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人后,开始闭目养神。
第三天,这人依然没有动,唐翔曾以为这家伙挂了。
结果却被他看了一丝奇怪的现象。
这人的身体似乎比之前丰满了一些,本来灰败的脸上有了血色,光秃的脑袋上,生出一层淡金色的绒毛。
第四天,唐翔感觉必须要动了,巧克力吃完了,只剩下压缩饼干,他现在嗓子着火一样难受,几天没喝水,他已经开始脱水了。
右腿似乎能动了,虽然上半身捆的跟穿着盔甲似的,但腰必须没问题。
他一咬牙,坐了起来,肋骨一疼,但这点儿痛不算啥。
洞窑的一旁有一棵树,油绿的树叶肥厚而多汁。
唐翔知道这是棵梨树,当然梨子早没了,但他已经对梨叶向往了很久。
当兵时,野外求生是基本的训练业务,其中如何分辨可食用动植物是很重要的一门知识。
如果这是棵桃树,他就只能想办法找找山缝处是不有露水能留下来了。
唐翔瘸着腿站在树下吃了十来片梨叶,暂时缓解缺水的问题。
感觉体力开始恢复了一点,怪人没敢打扰,便一瘸一拐地绕过他,站在了石台的边缘上。
已是中午时分,暖暖的阳光早已驱散了山腰上的云层,对面那片石壁也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这是龙牙峰?!”
唐翔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