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着急。”叶长安说道。
温情晃着脑袋看了看三个人,从于恒最先发话,“你是否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温情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写,“要说特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其他细微的症状?”于恒边说,边替她把着脉。
温情又继续写道,“似乎睡的越来越多了”
“其他呢?像是这些细微的小症状,都可以说与我听。”于恒的声音,很是温柔,似乎是真的想通了,自己不应该将温情的病症定义为中了尸毒的原因
“感觉越来越用不上力气 好像手也不听使唤了 晚上睡觉时做梦都很多 ”温情一股脑的写了很多症状。
不过这些症状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以她一个现代人来讲,这些不过是自己中了尸毒,或者是因为兰姨的死亡,给她带来了心理创伤,而导致的焦虑症罢了。
所以她遇到这些症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既然于恒问,她就老老实实的说了。
于恒思索了一下,摸了摸下巴,这么想来,的确是他太固执了,温情的症状,已经与中了尸毒的症状完全无关了。
以前看着他脸色凝重,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她似乎也感觉到于恒查错了病症。
“那你现在将内力凝聚于丹田,试试看。”于恒将手从温情的手腕上拿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温情端坐,将内力在体力循环一周,但是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内力聚在丹田之中。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过她只是以为这是她中了尸毒之后的症状罢了,又或者是上次与慕洄战斗时留下的后遗症而已。
但是于恒的脸上却更加凝重了,他赶忙跑回了书房,这一行为,让在场的剩下三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很快,于恒就拿了一本书,从书房回来了,他将书摊开,指着书上一行字,给大家看。
“这毒与兰叶毒一样,都是失传已久的毒药,但兰叶毒最近已有在江湖上显现之兆,恐怕你中的就是这毒,银霜花之毒。”
银霜花?叶长安听到这名字,扭头看了于恒一眼,这花不是前几日于恒给了他花籽吗?
当时不过说是解兰叶毒的解药,今时今日怎么又成了另一种毒药了?
温情也不懂,于恒到底在说什么,不过还是仔细的听着。
“这毒,我与叶公子细说过,他曾经问过我,我将银霜花的种子赠予了他。”于恒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道。
“这药,本是为了解兰叶毒被研制出来的,只是当时,研究这毒的人已经失去了为他试毒的妻子,便有了想死的冲动,可是吃了这毒后,却只是失去了声音,这也让他更加痛苦,但是又让他明白,这也许是他妻子在告诉他,不想他就这样死去。”
“于是,他便把这事记录下来了,但具体的研制方法却没有记录,这才导致了失传已久。”
于恒又摸了摸温情的脉,摸了摸下巴,思忖半天究竟要不要开口。
“这毒,说来也好解,可说来又难,你只要吃了兰叶毒,这银霜花之毒,也就解了,只是这两种毒药,现在都无人知晓研制方法,你可与我细说,你是从哪里中的这毒?”
于恒作为医者,对于这些事自然是敏感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研究,为了看看这失传已久的毒,究竟什么样子。
温情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凤凌天”。
“凤凌天?!”于恒脸色大变惊的站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不过是三个字而已,为什么会让他如此大惊失色。
“这是巧合吗?”于恒又颓废地坐到了凳子上。
其他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温情和叶长安和于恒的关系也不过是才认识几日,也不方便询问,虽然凌雪早就认识了于恒,但是,却并没有太过熟识,且他与自己姐姐又有私交,自然也不方便多做关心。
“这本书,是静湖大侠,也就是你的父母,他们送与我的。”于恒一开口,便在温情的脑海中如同惊天雷一般炸响了。
温情刚要拿笔写什么,就被叶长安看了出来,于是开口问道:“您认识温情的父母?”
于恒看了看叶长安,又看了看温情,想来他俩关系也是非常亲密的,便没有顾忌,说了起来:“是的,年轻时,我与静湖大侠私交甚好,那是,他们还住在江南一带,也是在那时,你父母被凤凌天缠上了。”
听着话,于恒是知晓温情的父母就是静湖大侠的,只不过从来没提起来,就像他不会提起凌云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若是这样,那很可能,凤凌天已经看过这本书了。”于恒叹了口气,“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跑去招惹凤凌天。”
于恒只道温情不方便说话,于是又继续解释起来,“他与你父母有仇,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怕是就为了这毒,才拿尸毒做掩饰。”
尸毒是表的,银霜花之毒才是里的,这阴损的方法,让三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世上,竟有人这般狠毒。
“这毒,若是不解,人便会慢慢的睡死过去,直到死在梦中,可……”于恒有些绝望,温情是他故人的女儿,可现在在自己眼前,却无能为力。
温情不知道是因为中了毒的原因,很难思考这些问题,还是因为于恒绝望的气息感染了她,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问什么,该做什么。
“我……我救不了你。”让一个医者承认自己无法救人,是非常折磨的事情,甚至比让他自己中毒还更加痛苦。
“怎么会?虽然你狠固执,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原因,我们只要做出来兰叶毒,不就可以治好小姐了吗?”凌雪语气有些冲,声音也提高了很多,可这让于恒更加痛苦了,他眉毛逐渐拧成了一团。
“哪有那么容易!静初当时研究兰叶毒,都花费了七年的时间,七年啊!她现在……”于恒看了看温情,突然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