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之间似乎还残存着余香,触感短暂的留存,足矣让温情回味许久。
叶知微已经让心情强制平稳了下来,他已经不敢再和温情对视,偏过头来露出刀削一般的下颚线,他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方才是事出有因,是叶某唐突了。”
他永远都是一副这样彬彬有礼的样子,哪怕刚才强吻了她,依然是一副冰山模样。
“那你准备怎么负责?”温情恢复了一些气力,用手撑地,歪头看向叶知微。
温情可不是寻常女子。
若是像这个年代的深闺女儿,被男子亲吻之后,怕是要羞愤欲死。可温情不同,她老神在在的用手撑地,歪着脑袋望着叶知微,眼睛里还带着戏谑的神色。
叶知微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温情。
这女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叶知微气愤的转过头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根已经红了又红。
见叶知微默然不语,一副被调戏得急了的样子,温情这才放软了语气道:“这次,谢谢你。”
叶知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有些责备的语气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若是刚刚我没有刚好路过,那你该怎么办?”
他没有多嘴问温情干嘛去了,非常有分寸的留下二人的空间。
温情倒是一点都不避着他,光明正大的道:“我刚刚入宫了,中了一点儿小毒,没什么大事儿。就算是那药捡不回来了,我在这儿安静趴一会儿也能逐渐恢复。”
她有些懊恼,白无故的就在叶知微面前如此狼狈,原先积攒出来的那些美丽样子只怕的为破坏的差不多了。
入宫?
“你入宫去做什么?”叶知微心下疑惑。
在他还是镇江王的时候,就曾经在宫里见过她。
温情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入宫接近凤凌天,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叶知微只觉得温情身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全身上下都弥漫着神秘的气息。
“这个呀……当然不能告诉你了。”温情调皮的眨眨眼,正巧一只蝴蝶突然飞到了她头上,她皱着眉躲避,叶知微见了,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捏住蝴蝶的翅膀,将它放飞。
动作温柔得不像是温情认识的他。
“你现在该回去了,既然身体这么虚弱,就应该多休息一下。”送走了蝴蝶,叶知微又恢复了那一副冷若冰山的样子,十分克制有礼的道。
随后,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只留给温情一个玉树临风的背影。
身子已经能够支撑温情站起来,她用手撑住旁边的大石头,微微喘了几口。
望着叶知微离去的方向,温情眯着眼睛,第一次如此对这个男人有兴趣。
嘴唇上还停留着湿润的触觉,似乎还残存着香气,指尖轻抚,眼角眉梢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甘甜的笑意。
放下手,温情朝着风月楼的方向走回去,这个男人迟早会落得她手里,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还没有等温情到达,一个修长的人影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儿。
凤炎十分焦躁的在风月楼的门口踱步。
这该死的风月楼,纵然没到营业时间,但是竟然敢将他大皇子拒之门外!
他走几圈就停下来看看风月楼楼上那一扇他日思夜想的窗子。
自从几天之前拍卖会那一夜,凤炎已经气郁难解好几天了。宫里的侍妾和宫女们个个都是扑上来安慰他,可凤炎却一个都看不上,只觉得烦闷无趣的紧。
他的心里自从花魁夜那一个晚上之后,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心中总是莫名的出现阿温的身影,凹凸有致,美轮美奂。
甚至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从春梦中惊醒,随后无可奈何的换下已经湿透了的亵裤,又觉得颜面无存,只好自己偷偷打来水洗掉。
有时候处理公文,协助父皇批阅奏折的时候,他都会突然走神,随后回忆起手里握住阿温胸前丰盈的触感。
这种感觉已经如影随形的缠绕了他接近半月的时间。
于是今天,凤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必须要见到阿温!
温情脚步缓缓在不远处停下。
她已经看见了那一抹高大的人影,心下不经扶额感叹:“真是刚离开爹,又等来了儿子。”
只不过是纠结了一瞬,温情就转变好表情,走上前去。
周围有不少人都在回头看着凤炎,看起来是个翩翩的公子哥儿,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大中午就等在青楼妓馆门口的浪荡子弟。
凤炎自觉颜面有失,只好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一道阴影伴随着一阵清新怡人的香风向他靠近。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温情小巧儿柔嫩的手在凤炎宽阔的肩膀上一拍。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日思夜想的倩影。
凤炎心中激动,大手一紧,猛的将温情拥入怀中。
“啊!”
温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凤炎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上来就把人抱住是怎样的一个迷惑操作?
温情不喜欢不熟的人和她如此亲密接触,她皱着眉头,努力的让身体尽量远离凤炎炽热而宽阔的胸膛,手腕也不自觉推拒着。
“大皇子,你,你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开。”
凤炎把头埋在温情的颈窝里,闻着温情身上宜人的馨香,闷闷的回答:“不要。”
在这个年代,就敢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男女可不多,温情已经可以感觉得到,路上的行人们都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大皇子,你先将我松开,街上的人们都看着呢,咱们先进去说。”
温情好说歹说,才将凤炎哄得松开了她。
那粗壮的手臂松开她的一瞬,缺失的氧气瞬间涌入她的肺里。
护法们已经早早的注意到了外面的喧闹,元清已经带着他们去了楼上。凤炎进来的时候,楼里已经悄然无声。
“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吗?”温情还有一些虚弱,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脖喝下。
凤炎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她的动作,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