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今天晚上你去皇宫,我再去会一会那礼部尚书。”
温情终于松了口。
叶知微满意的颔首,顺带提醒了温情:“那礼部尚书,后院里面还圈养了娈童。”
这是他们罗刹阁之前打探出来的情报。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情报应当是要上报给皇上,可当时正逢西南水害,御书房的作者已经堆成了山。
于是这种“无关紧要”的消息,就被叶知微压了下来。
却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排上用场。
温情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的眼睛生的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扬,略带了一丝媚意,但是她的瞳仁漆黑明亮,只要和她对视,就能让人感觉所有的黑暗在她的眼睛之中无处遁形。
没有想到这礼部尚书徐大人,做的亏心事儿还不少呢。
“他不是娶了正房妻子,又在娶正房的第二日风风光光的抬进来六个小妾吗?啧啧,这种人还养孪童,真是官场上的败类!”温情一阵恶寒。
那徐老头看起来挺正经的,没有想到,私生活竟然如此混乱不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变态的行径。
“接下来的就交给你自由把握。”叶知微拎着茶壶进去,只留给了温情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家伙,怎么一天比一天有魅力?”温情眼中兴味盎然,咬着嘴唇笑道。随后,她狡黠一笑,离开了宅子,径直奔往礼部尚书府。
相思刚辛辛苦苦的蒸完一盘子红枣糯米糕,正想端出来给温情尝一尝。可还没等她怕出房门,就看见温情轻盈消失的背影。
“诶诶诶!怎么就走了?我辛辛苦苦蒸出来的糯米糕还没吃呢!”相思急切的想叫住她,但是已经太迟了。
叶知微又缓缓从屋里踱步而出,动作十分优雅的拈起一块糯米糕:“她有要事要办,可以给她留一盘子,晚上与她送去。”
相思一听可变了脸:“我让她吃就已经不错了,没吃到是她没这口福,我可不愿意再给她送去。就让她饿着罢!”说完,端着盘子又啪嗒啪嗒回了小厨房。
叶知微无奈笑着摇头。
而徐府之中。
徐大人已经大约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他几乎每天都处在精神衰弱之中,休息不好就容易脾气暴躁,而徐大人更乐意将脾气发泄在身边人身上。
下人们都避之不及,唯恐徐大人迁怒,惹火上身。
可下人们躲得了,有些人可躲不了。
徐府后院。
一处偏僻的小院儿里,正不停地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徐府中人听了都不由得起鸡皮疙瘩,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只是驻足在小院儿的周围,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忍。
“那小童昨天才入府,正正好撞上徐大人的枪口上。这下,只怕命要保不住了哟……”
“他好像原本身子骨就很虚弱,为了给娘治病才卖身。”
“……”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打算进去救他。
而屋里。
地面上散落着衣物,凭这混乱程度可见方才的激烈。
一道身影出现在纱帐外。
温情这一次没有和上次一样十分守规矩的从正门进来,而是选择了直接闯入。
随手抓了一个胆小如鼠的仆人,就轻而易举的问出来了徐磊的位置。只是还没有走进这个院子,就听见了那一下一下的鞭声,以及那孩子像被遗弃小狗一样的呜咽。
温情眼中冷得像是冰封了千万年的湖。
纤细的手指抬起,她轻轻的挑开了纱帐。
“谁?!不知道我有……”正事要做。
话没有说完,徐大人抬起头,还没有说出来的话,全被堵在了嘴里。
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正是他这段时间噩梦的来源!
“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看来你依然没长记性。”温情一边说着,一边用另外一只手,将那孩子拎了起来。
她从胸口处掏出一个瓷瓶,随手到了一颗丹药出来塞进孩子嘴中,便没有在管他。
“徐大人,上次我和你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你的同僚们商量呀?”温情将纱帐扯下来,简单的给那孩子包扎了一下。
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若是将伤口全部包扎,就变成了一个粉色的木乃伊。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莫要在这里给我故弄玄虚!”徐大人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不由自主的往床角退。
但是他还嘴硬得紧,依然是咄咄逼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