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没忍住,就成了鬼谷的代言人,为鬼谷的名声奋斗起来。
“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太阴谋论了?这很明显就是个圈套啊,鬼谷做事从来滴水不漏,做事没有差池,屠门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怎么会落下个鬼谷高层才有的令牌呢?”
这种事应当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会意识到啊,怎么会真的引人误会。
哪成想为首一位看起来头脑简单的大哥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摸了摸一把络腮胡。
“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时候事情要反着想,你哪儿知道鬼谷不是就为了让你这么想,所以才刻意把令牌扔在哪儿的呢?”
温情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叶知微在一旁看着,没忍住嗤笑出声。
从来都是温情古灵精怪堵的人说不出话来,难得看见他吃瘪的样子,叶知微也没搭话,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
“姑娘你初出江湖,恐怕不知道江湖中人的狡诈,在下斧头帮朱大壮,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啊?”
温情不想跟大哥说话,更不想自报家门,随口攒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起身瞪视叶知微,粗声粗气道:“快走!”
两人都坐上马车,温情还听见大哥旁边的几个人跟着起哄。
“大哥,你可真是在世诸葛,这么高深莫测的计谋你都能猜到,那鬼谷恐怕也没想到自己的计策竟然被人发现了。”
“有大哥在,咱们斧头帮一定能成为江湖第一大门派!”
温情脚下一个趔趄。
听着身边男人无情的低声嘲笑,温情面无表情,“好笑吗?你要不下去跟他们一块说吧。”
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对这些人抱有希望,就算是莫须有的事他们都能找到苗头,更何况现在是真的在现场发现了鬼谷的令牌。
“我回去要把令牌全毁了,以后鬼谷不用令牌了!”
气死了!
说归说,温情也不可能真的把令牌全部销毁,不说这是鬼谷经久流传的传统,就是她铁了心,几位护法估计也不愿意。
一路回程没再发生其他事,等温情再回到风月楼,已经是第三天一早了。
众人找她已经找疯了,见人回来,小月先是愣了一会,接着大声喊道:“小姐回来了!”
温情吓了一跳,“至于吗?我也就离开一天,大家这么想我吗?”
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边,看着温情哼了一声,“你不是跟小月说尽快回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我……我可没谈情说爱。”温情立刻反驳,“瞎说什么呢,我们是纯洁的友情,再说了,我这次出门是打探消息去了。”
恰巧凌湘闻声赶来,听到温情的话便开口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出去都打探到什么了?咱们也好有个应对。”
想起斧头帮那几个没脑子的大哥,温情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是风华剑派一事,我原本想这件事虽然赖在鬼谷身上,但是总归会引得众人惊疑,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蠢的人!
凌湘面色冷凝,沉重道:“如今咱们也只能静观其变,贸然解释恐怕会着了他们的道。”
再说了,他们本身也没有一个强有力的证据证明不是鬼谷做的,就算解释了恐怕也是空口白牙,没什么用处。
可谁也没想到,静观其变的后果,竟然是让幕后之人更加猖狂。
第二日一早,大街上又传出了新消息,上京参加武林大会的斧头帮一行几人竟全部殒命,不仅如此,斧头帮的门派也遭到了清洗,一夜之间竟无人生还,连掌门人才将两周的孩子都未曾幸免。
而这场灾难,无疑又再次栽赃到了鬼谷头上。
消息传到温情处的时候,她还在悠哉悠哉的擦拭着自己的玉箫,听到凌云的话,她手中的玉箫差点掉到地上。
“斧头帮?”
这本来就是个小门小派,缘何会遭到清洗?
想到昨天从茶肆和自己搭话的几个朴实大汉,温情心中恼恨更甚,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宵小之辈,怎么都不应遭此横祸。
如果不是和自己碰巧相遇……
“欺人太甚!鬼谷从来避世不出,虽然对沧云玉珏有意,却无论如何不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事。”凌云一张小脸气的刷白,咬牙切齿的愤愤道。
温情的心情也十分沉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桌上才写的书法,上面墨迹未干,几个大字十分显眼。
姑息纵容。
她这样不动声色,虽然是想抓住敌人的马脚一击致命,但是也是另类的纵容。
如果不做出反应,幕后之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残害正派并栽赃到鬼谷,他等得,自己却等不得。
而他们既然挑衅鬼谷的权威,自然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温情目光冷凝,站起身道:“凌云,把众人都叫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首先,就是把害他们的人抓出来。
议事堂再次坐了一屋子的人,而三护法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昭示着这个在鬼谷做了一辈子的人最后因为叛谷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剩下的人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不光是风华剑派,蝴蝶谷、孤影楼、天龙门等几大门派均遭到了“鬼谷”的骚扰屠杀。
不过因为这几个门派底蕴深厚,不是随意能够被屠门的,因此虽然闹得动静大,最后的结果却没风华剑派那般吓人。
蝴蝶谷和鬼谷并称“双谷”,足以证明它的势力的确不容小觑。
“诸位以为此时应如何决断?”温情坐在上首,朝下环视一圈,开口问道。
“事发前我都不知道斧头帮是个什么小门派,怎会派人屠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四护法气道。
“就不说斧头帮,就连那蝴蝶谷,我与谷里的空境生十分交好,怎的也不会去那儿找不痛快。”
五护法更是气急,他还听说空境生的丹坊都被人烧了,里面陈酿的酒他觊觎许久,如今却是全都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