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凤沅来讲,只要自己的母妃回来了,就是好事,只是母妃也告诉他,父皇想让他竞争皇位,但却没有明说,当初他将母亲关起来,是因为母亲的身份实在让他蒙羞。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皇子们,虽有竞争皇位之心,可终究还是没能敌过凤炎,不是被凤炎折腾疯了,就是被凤炎威胁去了边疆,几位皇子中,只有凤沅,堪堪一用。
为了钳制凤炎的地位,于是凤凌天才又将灵妃放了出来,希望凤沅可以有些竞争之心,与凤炎进行抗衡。
灵妃还说,凤凌天已经开始怀疑凤炎的忠心了,若是凤沅有意竞争皇位,灵妃倒是可以多多帮衬他。
他想将这件事告诉相思,让她和自己一起为此事庆贺,可那之后,相思便经常不见踪迹,不在宫中,也不在叶长安的宅邸。
直到他偷偷打听到了叶长安购买了一处新住所,这才知道相思住在了哪里。好在相思是安全的,于是,凤沅为了离相思更近一些,也方便相思能找到自己,凤沅又搬回了宫外的府邸。
这些事,曾经不告诉相思,是为了不让她担忧,但现在,他必须要告知相思整件事情的脉络。
相思听完这些事,神色凝重了起来,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云歌将自己打探的事情告知了凤炎,才导致公子身处险境。
相思顾不上别的,只想冲到城郊的宅子去,但站起来后,又默默地坐下来了,她不能添乱。
凤沅知她心事,于是只能做些事情转移她的思绪,虽然已经入夜,但凤沅还是命人请来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不过时间紧凑,他的府邸内又没有戏台子。
于是,就只见晚上天黑,一群宫女打着灯笼,几个戏子只穿着便服,在二皇子宅邸处,唱着戏,哄着相思开心。
相思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过多想这些徒增烦恼,于是,便呆呆地听着唱戏,听到有趣时,还拉着凤沅一同笑的前仰后合。
天也逐渐蒙蒙亮了,温情没有理由再留在这宅子里,她今日也要早些回去,看看鬼谷余下的几位护法有没有赶来,好早些商量闯宫之事。
于是趁着晨色正浓,街上百姓不多时,往酒窖赶了去,没想到,路过风月楼时,看到一群人将风月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温情望去,这一群人,是以凤炎为首,她心想,好在自己跑得快,不然真被抓住了,又是一场硬仗,但仔细看去,她却发现,这群人,没有一个带着武器,不过是普通的随身侍从。
她不知道凤炎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于是找了个角落,打算听听凤炎的计划。
“怎么回事!为什么风月楼所有人都搬空这件事,这么晚才报!!”凤炎怒气冲冲,踹了一脚身旁的侍卫,那侍卫腿一软,跪在了地下,而他旁边,还站着云歌。
云歌也吓得抖如筛糠,不敢说一句话。
“大……大皇子,温情,很可能就是鬼谷的人啊。”云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还轮不到你说话!”凤炎又是一脚,踹在了云歌的身上。随后转身对身后的一名侍卫说道:“跑去哪里查到了吗!”
“还未。。”侍卫头低到下巴都要嗑到胸前的盔甲里了,回答的语气也带着恐惧。
“废物!这么多人!竟然一个都查不到吗!他们风月楼这么多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凤炎气急败坏,一拳打在了风月楼的门上,门吱吱嘎嘎的就要掉下来。
“找到的,都是些姑娘和小厮,他们连鬼谷都没听说过。”侍卫又说了起来,可却更加惹恼了凤炎。
“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凤炎转身,“滚!都滚!”
身后的侍卫和云歌听到这话,立马跑了开,生怕跑完了会被牵连一般,看着所有人都离他远去,凤炎失笑,“都滚!”随着大手一挥,所有的人便离他更远了。
温情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看着凤炎一路往将绛芸轩走去,温情也一路跟着,只见他从绛芸轩买了不少酒,随后又扭头走进了小巷子里,温情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不敢贸然进去,于是躲在巷口的位置,找了块布盖在了自己脸上。
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干了早活儿的农民,累了,靠在墙边休息,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凤炎便喝酒,便自言自语。温情甚至能感受到,他言语中悲凉的气息。
她竟不知道,凤炎这么多情。
“是鬼谷的人又怎样,你若想要,这天下都是你的,可惜你不想要。”温情听着,这话,到底是在说谁,难不成是在说自己吗?这凤炎怕是喝多了吧,皇室与鬼谷势不两立他难道不清楚吗?
“什么狗屁风凌天,什么狗屁苍云玉珏。”凤炎的声音小了下来,温情有些话听不太真切了,只想着换个姿势,能离得更近一些。
“苍云玉珏都送给你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还不明白我的想法吗!”凤炎声音苦楚。
他来这里喝酒,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在风月楼外,他离温情最近的一次的地方了,那次,她撩拨的他心痒难耐,但为了她,却终还是妥协了。
“鬼仙子!你出来啊!”凤炎许是喝的太多了,开始站起来冲着天大声嚷嚷了起来。
这一声,吼得温情一个激灵,还以为自己被凤炎发现了,但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他只是在原地,并没有看向自己,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凤炎只是不停的在骂,骂的什么,温情也不知道,骂的内容,也听不真切,凤炎嘴里的话,已经开始含糊了,他喝的越来越多,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