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扫了一眼白衣女子,微微低头,看着苍龙枪的尾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觉气氛略微有点尴尬,颜某人悄咪咪地往巷子口溜去,眼看着光明就在眼前了。
一道声音,如同冰渣子落入玉盘,阻止了她的脚步。
“过来。”
迫于压力,她只好不情愿地往那边挪了挪。
“走了。”
收起苍龙枪,墨独清跨步离开。
“好嘞好嘞,打道回府。”
表面笑嘻嘻的她,默默地跟在男人后面走的,奈何仙人走路都是不带喘的,那步子快得差点跟不上。
但说来也奇怪,每当她跟不上,距离稍远的时候,前方的人似乎就降低了速度。
然后等她接近,又加快成原速。
奇怪的男人。
“欸,你刚刚干了什么,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有问题?”
无人作答。
“说来也奇怪,这几天倒是有不少人过来搭讪我,男女老少都有,不会是因为我长得美吧?”
依旧沉默。
她颜某人今天就不死心了!
“好几天没看见咱墨大仙人的身影,干嘛去了,不会一直化成这样跟着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女人调笑几声。
墨大仙人身影一顿,“。”
说完就加速了。
好不容易,两人回到了城主府,一人脸不红心不跳,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模样。
而另外一人紧随其后,脸颊微红,气喘吁吁,嘴里还嘟囔着“狗……男人,就不怕我不跟了吗?”
“不怕。”
居然回答了?
她惊奇地看向墨独清,可惜后者只顾着迎接自己的小徒弟。
“师父!”
苗柔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罗裙,娇俏可人,少女发自内心的明媚笑容,让她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看向少女的师父,果然神色柔和些,眼底的冰块化成了水。
不愧是小说的男女主,别看男主对女主那么差,还是把女主宝贝放在心上的。
再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可怜女配,孟锦诗也是带笑的,可惜笑不达眼底,嘴角也是勾着标准的弧度,“墨师叔。”
“师父师父,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呀,都没见到你人影,要不是你给我传讯,我都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苗柔越到后面越小声,眼睛也发红。
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墨独清示意小徒弟往里面走,“处理了下高城的杂碎,有些地方我想问下高城主。”
呵,同样的问题,不一样的回答,颜某人默默吐槽,这就是女配的待遇吗。
看了一眼,一直盯着男主手的孟女配,心中顿时产生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想。
站在一旁的城主沉默,和墨独清对视一会,才缓缓道:“仙君请讲。”
“迷烟草出现,你知道吗?”
城主点了点头,“我在前些日子调查的时候,就发现有迷烟草的痕迹,这几日私下调查,确有人在贩卖迷烟草,已经严令贩卖和购买迷烟草行为,一经发现,严刑处置。”
他是个微胖的男人,一边说手部一边做着动作,脸上也是严肃的表情。
“那噬神药呢?”
瞳孔皱缩,城主忍不住惊讶出声:“您说什么?噬神药?”
颜念寒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男主这么快就找到噬神药。
“还有,城主大人,高城地下怎么会有一个阵法呢?”
“这……”高城主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低下头,不敢直视墨独清冰冷的视线。
阵法?这倒有意思,颜念寒有些打瞌睡,眼前变得模糊。
只见高城主的身子开始变成黑漆漆的一坨,跳跃着,像溅起的水珠,渐渐地组成了一张吃人的嘴巴,朝自己袭来。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瞬间清醒,眼前恢复清明,定睛一看高城主。
对方恢复原样,察觉到她的视线,有些疑惑。
胸口莫名发闷,神识中不知被什么炸开了。
在落地之前,墨独清搂住了她。
高城主看着发愣的仙君,问道:“仙君?还有其他事吗?”
扶着颜念寒肩膀的手松开,又握紧,眉头微微皱起,“无事,你退下吧。”
随后,把晕倒的女人抱起,回到房间。
独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高城主贱兮兮地好奇:“那仙子莫非是墨仙君的道侣吗?”
“不该城主过问的事就别问了”孟锦诗温柔地笑,挥手示意城主离开。
“哈哈,是,小人多嘴了。”高城主依旧笑嘻嘻,“仙子们好好休息。”
说完也就离开了。
剩下两个女子。
苗柔有些尴尬,孟师姐一直笑着看着她,温柔的笑却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师姐我……”
“嘘”孟锦诗止住了她想说话的嘴巴,靠近敏感的耳朵,轻轻地说道:“你师父看起来,好像不太关心你呢,苗师妹。”
“你胡说!”
像兔子一样,她红了眼。
“墨师叔不是不喜欢近女身吗?”孟坏蛋微微侧头,简单表示疑惑。
“那不过是师……”父的木偶。
未等她回答完,女人就低笑打断“噗呲,哈哈,别这样认真,师姐只是开开玩笑。”
“好啦,师姐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说罢,女人揉揉苗柔的脸蛋,也离开了。
只留下苗柔一个人。
她泛红的眼睛看了下师父的房间。
而这边笑嘻嘻的高城主,穿过走廊,脸就垮了下来,眸色沉沉。
在自己的房门上,按了一处,随后打开,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传来。
一道紫色身影从他身后的柱子掠过。
将颜念寒放在床上,墨独清摸索着女人的脸庞,很光滑。
他的唇色发白,手上用力,脸上的肉凹陷进去。
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在月色的照映下,墨色的眸子越发深沉。
定定地看向一处,漂亮的手敲击着窗子的木制边缘。
而另外一手拿出了苍龙枪小宝贝。
随着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
就像即将面临判刑的某人心跳。
嘎吱一声。
是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
“好玩吗?“
是男人温柔缠绵,如亲昵情人的声音。
噢,该行刑了。
我时常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当事人表示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