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颜以为君九臣是因为双鬼会危及自己的性命而不愿意带着御风去,随即看着君九臣,郑声道:“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大不了我杀了她就是了。”
君九臣轻轻闭上绯颜的眼睛,“小家伙,本王不希望你再双手染血,这样重的罪孽就让本王自己一个人担着。”
绯颜口中还带着桂花糕的甘甜,微微动了动唇,“君九臣,你刚才为什么要给我吃桂花糕?”
君九臣见绯颜有意避开那个话题自然也不再提,“小家伙,桂花糕好吃吗?”
绯颜回味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因为桂花糕又香又甜,所以它可以替我填平小家伙你内心中的苦闷。”说着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绯颜那眼睛才睁开一半,看都没看清什么情况就君九臣的耳边细语给弄的面红耳赤,娇媚的闭上了眼,“君九臣,你的伤……”
“我的伤没事,我就是想和小家伙一块尝尝桂花糕的味道。”君九臣的眼睛微微湿润,有些红丝在眼中盘旋,看着绯颜的眼中是伤痛
绯颜只觉得自己半推半就间就被君九臣拐上了床……
深夜,君九臣睁开眼,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绯颜,看着绯颜那甜美的睡颜那手情不自禁就抚上了绯颜的眉眼,“小家伙,对不住了。”
这时绯颜轻轻翻了个身,“君九臣,别走……”那手扒着君九臣的手臂,要不是那眼睛闭着倒还以为绯颜是清醒着的
君九臣听着绯颜那梦语呢喃,忍不住勾起了那嘴角,“小家伙,我不走。”轻轻将绯颜揽入怀中
这时门外御风轻轻敲了敲门,“你要再舍不得就不用走了。”
君九臣听着门外御风的声音,那神色微冷,抱着绯颜的手微微松了松,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戴整齐后坐在床边,看着绯颜那不大美好的神色,在绯颜眉间落下一吻。
“小家伙,没有我的日子里也要笑,本王已经吩咐后厨要日日坐桂花糕。”本王知道你苦,所以本王希望这桂花糕可以陪你,让你笑
就在君九臣要起身离去之时,绯颜如诈尸一般,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拉住君九臣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君九臣,“不要走!”
那一声中没有带着任何情绪,绯颜的眸中也是空洞的,但是就是那简简单单一声就可以叫君九臣心疼许久,他多希望可以像从前一样把绯颜拥入怀,然后轻声细语安慰说“没事,本王在”
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可以这么做,轻轻扯开绯颜手,“小家伙,好好睡吧,要做个好梦,梦里一定要有本王。”轻轻吻上绯颜的唇
而君九臣临走前,将绯颜枕边的那本记着所以事情的小册子也一起带走了,最后看了一眼绯颜,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转身的那一刻,君九臣的内心是每走一步都入刀割一般,“小家伙,如果本王平安回来,本王定让你记起从前。若本王没有再回来,你就这样忘了也好……”
御风看着眼睛有些红润的君九臣,拍了拍君九臣的肩膀,“小九,你当真要这样做?”
“这一次出兵并非普通的战事,萧凰的野心你我还不清楚吗?加之他体内的那个人的魂魄,有时候做做出来的事恐怕是你我难以想象的。”君九臣望了一眼屋内,“而坐这件事的若不是我就会是小家伙。”
御风眼中是惋惜更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气愤,“就没有其他办法?”
“你觉得命格是那么好更改的吗?萝儿只是做了一个开头,剩下的,本王来做。”只要小家伙可以平平安安,哪怕最后守着她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也好
“你就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小家伙另寻新欢?”御风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刺激君九臣,让君九臣的那个想法减少
谁知道这一次君九臣不再是像以前一样霸道的说“小家伙,只能是本王的”反而说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小家伙,只要活着就好。”
御风看着君九臣离去的背影,楞在了原地,刚才那个人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九吗?什么时候他的要求变得这么低了?只要活着就好……
君九臣手中攥着那本小册子,走到王府门口时,子诺拦住了君九臣的去路,“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想起来了怎么办?”
“只要你们不帮她,就永远没有那一天。”他去查过资料,忘忧蛊的副作用从来没有人解开过,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
子诺还是不甘,“你就不怕我趁机让她喜欢上我吗?”
君九臣抬头看了一眼子诺,“如果有本王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那你可以让她爱上你。”至少那样小家伙就不会孤苦一生了
子诺笑了笑,“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比不上你了。”看着君九臣手中的册子,“从前我觉得你就是一个仗着身份欺负她的人,是一个霸道自私的人。”
“本王不想听你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叙旧,况且本王与你没有交集。”君九臣一把推开子诺
子诺看着君九臣那傲然离去的背影,“君九臣,是我小瞧了你。”
君九臣跨上战马,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王府庭院,“小家伙,如果本王能回来,如果那时你的心还没有忘记爱本王,本王就是逆天改命也在所不惜。”
在这个万物俱静的时间,君九臣一人,一马,跨上战马,带着大军,系着千万人的心,离开了皇城,而那潇洒冷傲的背影又是有多少的孤寂,那一个在旁人看了简单的决定却又是他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狠下的心。他君九臣并非生性冷血无情,只是他这所以的情都在一个女子的身上了……
而这边御风则是遵守与君九臣的诺言,守在王府,守着绯颜。
当双鬼知道君九臣已经前往前线的时候,整个人都睁大眼睛楞在了原地,“你到底要做什么?好好待在王府就不行吗?难道那个女人就没有劝你吗?!”
那跪在地上的报信人闻言有些迟疑道:“他是摄政王,这澜国他早已经是所有人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