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臣不是无心的人,相反,对于绯颜他爱的深沉,看着绯颜那有些自责的神情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小家伙,没事的,你要相信你夫君我更要相信你自己的心。”
绯颜点了点头,看着君九臣手中的烤鸡,吞了吞口水,“我饿了。”
君九臣回过神,从火上取过那依旧被烤得油光满面,香气四溢的烤鸡,撕了一块,吹了吹喂到绯颜的嘴边,“尝尝看好吃吗。”
绯颜张开嘴,一口将鸡肉吞入口中,眉眼弯了弯,“好吃。”说着那手就要去撕君九臣手中的鸡肉
君九臣拦住绯颜的手,看着那白嫩嫩的小手,“要吃和我说,我喂你就是了,这东西烫着呢。”声音中带着心疼,好似他已经看见了绯颜被烫伤时的神情似的
绯颜收回手,仰起小脑袋,“那你就不烫吗?”声音中是心疼,那烤鸡刚刚从火中取出,还冒着热气,他却第一时间割下来给自己吃
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君九臣觉得刚刚烤出来的最好吃,要给绯颜尝尝。
君九臣继续割着那鸡胸脯的肉,“我习惯了,常年征战沙场,这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烫了。”
绯颜微红了眼眶,“你把鸡给我,不然我不吃了。”
君九臣看着绯颜那坚定的表情,吹了吹手中的鸡,递给了绯颜,还不忘说一声“小心烫”。
绯颜掏出怀中的匕首,割下鸡腿上最肥美的肉,君九臣本以为绯颜要自己吃,却见绯颜将肉直直塞进了自己口中,随即以命令的语气道:“给我吃下去。”
君九臣看着绯颜这小母老虎的模样,那眼底神色已经柔的不能再柔了,“原来我的小家伙这么霸道。”
绯颜瞥了一眼君九臣,“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连说话都不想。”
君九臣笑了笑,眼底的青黛更显得明显,绯颜抬头的一瞬间,将君九臣眼中掩盖的疲惫收入眼中,想来也是,一天了,都是他衣带不解的保护自己,照顾自己,给自己最好的东西,再加上前些日子君九臣也没有好好休息,他也是人,他怎么可能好好的呢。
“君九臣,躺下来吧。”说着将手中的鸡骨架放在一旁,将那割好的鸡肉尽数塞到君九臣的手中
君九臣楞了楞,但是看着绯颜看着自己时的心疼目光时,君九臣将手中的鸡肉吃了个干净,随即躺在布满石头的地上。
绯颜看着君九臣毫不犹豫的躺下去时,那眼中是无奈是心疼,“你怎么这么傻!?我让你躺在我的腿上,不是地上!”
君九臣看着绯颜那没几斤肉的腿,摇了摇头,“我躺在这里挺好的,一点都不会不舒服,反而觉得有些舒服。”
绯颜知道君九臣是心疼自己所以才不愿意躺在自己腿上的,笑了笑,“是吗?既然如此我也试试好了。”
君九臣刚才那些话完全是骗绯颜,那坚硬的小碎石躺上去怎么可能会舒服呢,他不过是习惯了沙场所以觉得无所谓,但是绯颜不一样,绯颜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的,而且她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这种东西。
其实绯颜的身子骨根本没有君九臣想的那么弱,只不过是绯颜太瘦,也并不是瘦,只能说骨架太小,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就小小一只,让人觉得弱不禁风。
绯颜话音一落,想都没想就直接倒下去,“君九臣,你这样有意思吗?”
垫在绯颜身子下面的君九臣笑了笑,“小家伙困了吗?”
“君九臣不要岔开话题。”从君九臣身上爬起来,看着依旧睡在地上的君九臣,绯颜叹了口气,用内力一提,将君九臣拽到了自己腿上,“我不想和你斗嘴,我只想现在赶紧陪陪你。”
君九臣枕着绯颜的腿,又害怕自己的头太重让绯颜难受,所以还是不敢靠上去,只是安慰绯颜,“小家伙,放心,我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
“我相信你。”说着将君九臣的头按下去,“要好好睡觉,放心吧,你也特别轻,一点都不重。”
君九臣笑了笑,感受着绯颜怀中的温度,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美好,而这一切都属于他自己,他想要永远的握住,可是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终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
绯颜一下一下抚着君九臣的侧脸,“睡吧,我在这里,睡吧……”
或许是因为心爱人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君九臣渐渐闭上了眼。
绯颜轻轻抚过君九臣眼底的青黛,“我能为了做的不多,只是今晚我可以让你睡个安稳觉。”她现在开始害怕阳光,害怕那轮红日,因为晨光熹微,她也会忘记一切
此时此刻的君九臣就如孩童一般彻底熟睡,若放在以往,就是再累再困他也断然不会睡熟,但是今晚,他是彻彻底底的睡了,而且睡的很熟
绯颜看着君九臣的睡颜,眼中是比那月光还柔和的光芒,“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没有丝毫伪装,就像一个熟睡的孩童。”轻轻吻上君九臣的额头,由于常年在边关,所以你肤色也是健康的麦色,那熟睡的脸让绯颜眷恋
抬头看了看那不断交替变化的星辰,轻声道:“君九臣,我不可以忘记你,我不可以让自己忘记你!”
“小家伙……”睡梦中的君九臣微微蹙起眉头,眉间有些痛苦
绯颜轻轻抚平君九臣的眉头,低声在君九臣耳边说着,“没事的,我在,安心睡觉吧。”轻轻拍着君九臣宽实的背
而一直暗中跟踪的仅从看见这一幕,在那恨怒的神色下掩藏的是一抹心疼。
“副宗主,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仅从闻言冷了冷眼中的情绪,“行动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那弟子被仅从这么冷色一训整个人都觉得被寒冰包围,因为仅从的周身气息也冷了下来,看着远处微动的草丛,心中已经起疑:现在没有风,那里的草却在动,莫非夏婵不信任我……
明看着仅从那轻轻蹙起的眉头,贴近仅从问道:“副宗主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