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九臣走后,绯颜紧跟着下了榻,穿上鞋,将书桌角落里占卜用的东西取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一挂算毕,绯颜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嘴角的似有若无挂着丝丝血迹。
君九臣看着榻上绯颜嘴角带笑的模样,将手中的吃食放下,走过去,揽着绯颜起身,替绯颜穿衣,全程不由绯颜动手。
绯颜也早已经习惯君九臣的霸道,也没有说什么,看着桌上的吃食,只觉得胃口大开,“君九臣,你果然最疼我。”
“要不然小家伙觉得为夫该疼谁?”君九臣弹了绯颜一个脑瓜子。
绯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顿时眉眼舒开,“这鸡肉炖的太入味了,我晚上还要。”
对于绯颜的要求君九臣向来不会拒绝,但是这一次拒绝了,“不行,晚上有晚上的药膳。”
绯颜看了一眼君九臣,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所以,午膳绯颜把那炖鸡吃了个干净,所以过分食用之后,绯颜苦逼了。
“君九臣,我难受,我一想起那鸡肉就想吐。”绯颜拍着自己的胸脯。
君九臣把人揽着坐在怀里,“刚才那哪个不听话的小家伙说要晚膳还要吃的?”
“我不吃了,之后都不想吃了。”绯颜立马卖乖买惨道。
君九臣低低的笑了笑,大掌一直都在替绯颜拍着后背,拿起桌上常备的陈皮,喂到绯颜的嘴边。
“君九臣,我想去禁地看看。”绯颜含着陈皮,双眼直直看着君九臣。
她刚才占卜的结果,总是似有若无的指向禁地,在最开始她想过要隐瞒君九臣,毕竟她占卜的结果并不好,可是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告诉君九臣。
君九臣闻言没有太过震惊,就好像意料之中的事一般,“刚才是不是瞒着我去占卜了?”
在君九臣的面前,绯颜提不起上阵杀敌的硬气,点了点头,“就那么一次,君九臣,不可以拦着我!”
君九臣叹了口气,“罢了,只怕我也拦不住你。”
君九臣相信,如果他现在拒绝,绯颜肯定会背着自己偷偷去,尤其她偷偷冒险,都不如他光明正大的陪着她冒险。
绯颜揽上君九臣的脖颈,“君九臣,你要相信我啊。”
君九臣拉下绯颜的手,低着头,吻了上去,情到深处……
“哇——”一道啼哭声,打断了缠在一起的两人。
绯颜推搡着君九臣,“孩子,别闹了!”
君九臣却已经吻着绯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眸子中扑朔着某种情绪。
绯颜其实并不想推开君九臣,可是孩子哭闹的声音,哭的她心疼。
君九臣看着推开自己,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朝摇篮走去的绯颜,不禁有些醋意和那无法平复的欲望。
绯颜将君安抱起,在怀中小声温柔的安抚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那厚厚的襁褓,“君九臣,你能不能先把头转过去或者出去。”
君九臣故做不解,“为什么?”
绯颜咬了咬牙,看着君九臣眼底的醋意和怒意,不禁有些气,可是对着在爷俩她只能生闷气,“君安饿了。”
“那就给奶娘,小家伙,我们继续吧。”君九臣起身朝绯颜走来。
绯颜坐在榻边,哄着哭红脸的君安,压根没有心思顾及君九臣,“我要自己喂!”
“小家伙,害羞什么?别忘了,他们可是为夫和小家伙生下来的。”君九臣丝毫没有厉害的说着。
绯颜却涨红着脸,最后被君安的哭声打败,扯下衣裳,喂着君安。
君安有了吃的,拼命吮吸着,小手也跟着舞动起来,吃着吃着就开始闭上眼睛。
绯颜刚把君安放在摇篮中,君九臣就从后面抱住了绯颜。
“小家伙……”
绯颜突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最后,绯颜躺在床上,推着君九臣,“去,君乐哭了,去哄。”
君九臣吻了吻臂弯中的小家伙,不情不愿的爬起,穿上里衣,去抱挥着手臂咿咿呀呀的哭喊着的君乐。
比起哄君安,很显然,君九臣更喜欢哄君乐。
绯颜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父女俩,实在有些困了,闭上眼就睡着了。
举君九臣哄着君乐,看着在被窝中沉沉睡去的绯颜,目光柔和,“小家伙,安乐,何尝不是为夫对你的希望。”
城郊外,存善寺
存善寺是暮林大陆最有威望的寺庙,前来求签的人每天都络绎不绝,存善寺的香火也因此新旺。
皇甫暄一袭白衣,坐在佛前打坐,手中敲着木鱼。
一个小沙弥提着食盒,“师傅,该用膳了。”
皇甫暄依旧闭着眼,桥敲打着木鱼的节奏丝毫没有因为小沙弥的话而被打乱,口中以依旧默默诵着佛法。
小沙弥好似见怪不怪,将食盒放下,紧跟着就关上门出去了。
皇甫暄将面前的那一段经诵完之后才睁开眼,放下手中的木鱼,起身,看着面前的食盒。
正当皇甫暄吃着膳食的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皇甫暄放下筷子,“说。”
“师傅,前殿一个人是要见您,还说如果见不到您就派人砸了寺庙,主持派我来和您说一下。”
皇甫暄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好似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事并没有什么感觉,“来人什么身份?”
“好像叫栀莹,她说她姐姐叫栀婉。”
小沙弥话音刚落,眼前的门就打开了,皇甫暄一袭白衣,衣角因为开门的风被带着飘起,“带我去见她。”
小沙弥有些诧异,却并没有多问,最后心底实在疑问,“师傅,您这次回来除了主持,谁都没有说,为什么要去见那位姑娘?”而且神色还如此匆匆,这句话小沙弥并不打算说。
皇甫暄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她是一位故人的妹妹。”
小沙弥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师傅的脾气他可是比其他人清楚,能和他说这些就不错了。心底不禁开始想着,想必那位故人十分重要吧,否则师傅也不可能这样神色匆匆,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师傅的脸上除了云淡风轻还有别的颜色。
距离大殿较远的一处厢房院内,一名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立于银杏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