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家境贫寒,出生于福利院,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而养大她的福利院面临拆迁,因为资金不足,方筱筱为了让福利院造福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就跑出去赚钱,结果遭到朋友诈骗,被骗到了一家名叫夜色的私人会所。
“少爷,夫人打不通您的电话,就打到了我这边,您看……”秘书面露难色,整天帮这位少爷处理一些不正经的舆论,如今甚至要负责他的家庭事物。
穆衍砚揉了揉额头,对于方筱筱的经历,他深表同情,可她的背景绝对不止于此,就像先前的圆圆,一朝被蛇咬,他倒也没有蠢到被骗第二次的地步。
“晚点我会回去,通知一下公关部处理一下网上的舆论,别传得太离谱,吩咐司机到公寓地下停车场来接我。”他有条不紊地说完,沉声叹了口气,便挂断了电话。
至于方筱筱,既然事情已经做出来了,他打算用钱打发,不过狗仔盯得紧,她的情绪不稳定,时常陷入失控的境地,这件事便被他暂时搁置了。
……
入夜后,一辆低调的迈巴赫缓缓驶入夜色。
男人方才一走进别墅,就听见陆微蓝吵吵嚷嚷的抽泣声,仆人们争先恐后地安抚她的情绪未果,穆母在一旁头疼得厉害,保姆柔弄着她的额头,电视中的新闻传了出来。
“母亲。”他骤然出声,打破了别墅里混乱的气氛。
站在角落里目睹这一切的林慕挽,不动声色地背过了身,似乎视线落在他身上多一秒都嫌恶心,唇角向下撇了撇。
穆衍砚的目光自始至终追随着她的身影,见状,神情微冷。
“阿砚,外边的那些花边新闻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和我解释,你觉得你最近应该安分一点,好好地待在家里,你的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应该好好休息,正好微蓝也快要临产了。”
穆母情绪倒是比想象中稳定,反观陆微蓝的脸色,简直阴暗得泣血。
“你告诉我,外面的那些消息是不是真的?”她语气咄咄逼人,挺着大肚子就站起身,由于孕吐反应最近一直休息不好,脸色愈发暗沉,眼尾下垂地盯着他,像是索命的恶鬼。
穆母将她的胳膊扯了扯,示意她坐下来好好说,眉目含笑地打圆场:“阿砚在外边也辛苦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厨房就会做好饭菜给你送过去的。”
他默不作声,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着望着女人的方向,她也缄口不言。
见状,陆微蓝的神情愈加难看,即便心中压根没有这个男人,此时也感到一阵恶心眩晕,遑论她的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血,她整天遭受着孕妇非人的感受,恨不得一拳把这个孩子给灭掉。
可惜他再怎么对林慕挽痴心绝对,她的心也绝不可能有所扭转。
穆衍砚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回到卧室后,径直走进了浴室,清洗掉了一身的香水和酒精气,混杂着些微女人身上的香味,令他不自觉地紧了紧眉头。
待在楼下客厅帮忙准备晚饭的林慕挽,忽地接到一通电话。
甫一看见来电显示人,她胸口一阵发闷,想起男人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以及他身上残留的女人香水味,她刚想挂断电话,忽而想到自己的女儿,忍辱负重地接了起来。
“……有事吗?”她率先开口。
电话那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传来一些旖倪香艳的画面,一想到他昨夜和其他女人颠鸾倒凤,她有些反胃口。
“今天晚上跟我去酒店住,我会叫人过去接你。”好半晌,他才低声说道,嗓音沙哑晦涩,罕见地带了几分踟蹰和犹豫不决。
话音刚落,电话猛然被挂断。
林慕挽无力地撑着桌子,瞥了眼桌上放着的报纸,耳边止不住地响起男人邀约的声音,顿感自己也会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刻,她从未有过如同此时一般想和穆衍砚撇清关系的强烈念想。
晚饭后,她随意找了个借口和穆母告假,离开了别墅。
陆微蓝恰好在花园里浇花,心情郁闷地裁剪着花枝,眼尾忽地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离开了别墅,在路边打了个车,她听见女人若隐若现的声音,似乎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好你个林慕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唇角露出一抹讥笑,从桌上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好半晌,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陆微蓝坚持不懈地打了好几通过去,最后直接变成了嘟声,她沉思了一会儿,心想她可以自己先过去捉奸,拍个照发给穆衍砚,这样他就该意识到这个女人有多水性杨花了。
彼时正坐在酒店大堂等待的穆衍砚,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后,见她没眼色地一个劲地打,便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林慕挽甫一踏进酒店大厅,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连拉带拽进了电梯。
紧随其后进来的陆微蓝只匆匆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衣角,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被无数次挂断的电话,神情恍惚了一瞬间,随即便是惊愕。
……穆衍砚?
林慕挽来酒店要见的人是他?
她一个孕妇出现在酒店大堂,很是惹人注目,经理问讯赶来,将她请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生怕稍有不慎,她的孩子会出什么差错。
孕妇到酒店……莫非是来捉奸的?经理满头疑惑,服务体贴地给她上了一张毯子,盖住了下半身。
陆微蓝回过神来,猛然抓住了女经理的胳膊,两眼放光:“我是陆氏珠宝的千金,也是穆氏未来的夫人,刚刚进去的那位是我先生,是我未婚夫,我现在立刻就要进去见他。”
“……”女经理的神情霎时间有几分错愕,想起方才进去那人,确实是穆氏的少爷,“不好意思陆小姐,这一点我们无权干涉,有关于客人的资料,我们酒店是严密保管的,没有人有资格有权利调动,实在是不好意思。”
说罢,女经理脚底抹油般转身离去,只留下前台守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