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梁丰顿时感到云里雾里。
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废物,嗤笑道:“老八,本宫看你真是糊涂了,竟连这等胡话也说得出口。”
“也不用你的脑瓜子好好想想,若是本宫真想对你动手,你还能站在这儿与本宫放肆?”
“你放心,本宫绝不会杀你,毕竟父皇对此十分忌讳,我只不过是打算给你些教训罢了。”
“身为兄长教训弟弟,相信就算父皇知晓,也绝不会怪罪。”
“来人,给我掌嘴!”
随着一声令下。
几名随从立马一拥而上。
虽说他们各自的心中都充满了忌惮,以他们的身份绝不可对一位皇子无礼动粗,但主子已经发话,只能硬着头皮。
眼看就要动手。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将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
接着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赫然是罗伊人。
伴随着彭彭几声闷响。
梁丰的几名随从完全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就被打翻在地,躺在地上哎呦痛呼,令人大跌眼镜。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当朝皇子动手,难不成你们想被诛九族不成?!”
罗伊人怒喝一声。
随即看向梁丰,道:“太子殿下,这便是我大梁储君的气度吗,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身为太子,竟公然闯入八皇子殿下府中,还打算让手下对一位皇子动粗。”
“这要是传入了陛下耳中,相信陛下定不会轻饶。”
“难道,您真想让陛下动怒,惹得群臣非议?”
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梁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原本他还想着借着此次机会,好好给老八这个废物一个教训,教教他什么叫做规矩。
没想到竟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罗家这个女阎王给坏了好事。
如此一来,此事只能罢休了。
不过今日来此,本就不是为了对老八这个废物动手,若非对方拿着父皇赏赐的玉佩胡言乱语栽赃陷害,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还口口声声说本宫派了杀手前来行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点,梁丰看在罗家的面子上。
当即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罗将军。”
“大清早的你不在将军府上带着,怎的跑到老八府上来了,据我所知你们二人的关系应该还没亲密到这等地步吧?”
“更何况,当初可是你自己非得拒绝父皇的赐婚,如今父皇收回旨意,罗将军又和老八走的如此之近,实在是令本宫费解。”
“再者而言,正所谓打狗还需看主人,你一来便将本宫身边的随从打翻在地,是否应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是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本宫定要到父皇那儿,好好参你一本。如今罗家在朝中本就颇有非议,想必罗将军也不希望,父皇对你们罗家有更多想法吧?”
此话一出。
罗伊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
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位当朝太子说的没错,如今朝中上下,早就对罗家颇有微词。
甚至有人肆意造谣,说罗家拥兵自重,对陛下早就有了异心。
更有甚者,还说罗家暗中与其他王朝勾结,正因如此,才一直镇守边关壮大势力。只等着陛下一死,便会班师回朝争夺皇位。
对于这般种种,罗伊人没少为之气恼。
反倒是父亲表现得十分平淡,让她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无奈。
稍稍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罗伊人淡然道:“太子殿下,我罗家忠君为国尽人皆知,陛下是如何想的我自然不敢肆意揣摩。”
“但我罗家问心无愧,太子殿下也用不着吓唬我,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向陛下解释吧。”
“呵呵。”
梁丰冷冷一笑。
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位号称冷面女阎王的罗家女将,竟然会为老八这个废物说话。
不过废物终究是废物,他不相信,罗家真能瞧得上老八。
“罗伊人,你也用不着拿父皇来压我。”
“本宫行事还用不着向你解释,更何况你恐怕没听见老八方才所言,他竟说本宫昨夜派了杀手前来行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分明是老八盗取了父皇赐予本宫的玉佩,此事本宫定会向父皇禀明,孰对孰错相信父皇自有定夺。”
说着。
梁丰又看向一旁的梁安,继续说道:“老八,想不到你竟能得到罗将军的庇佑,也不知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连本宫都对你有些佩服了。”
“不过你且等着吧,玉佩之事本宫定不会轻饶!”
一说完。
梁丰转身便走,连几名随从也顾不上了。
可刚到院墙,却听梁安开口叫道:“且慢。”
对此梁丰缓缓转身,眉头皱起。
正打算开口,却不料梁安指了指地上的木箱,冷冷说道:“太子别忘了你的东西。”
“这鹿肉如此珍贵,太子还是留着自个儿慢慢享用吧,臣弟无福消受。”
“你!”
看着老八戏谑的眼神,梁丰心里的火再次被点燃。
可当着罗伊人的面,他也只能强压下来,重重甩了甩衣袖后,随即消失不见。
几名随从则忍着疼痛,抬着木箱跟了上去,场面竟颇有些滑稽。
直到梁丰等人彻底消失不见。
梁安才终于想起了正事,看向面前的冰山美人,拱手道:“罗将军,方才之事多谢你了。”
“若是没有你出手相助,只怕本皇子今日,真要被几名下人给欺侮,请受我一拜。”
“八皇子殿下言重了。”
罗伊人神情依旧冰冷,拒人千里之外。
接着说道:“其实我今日前来,乃是奉了陛下旨意。”
“陛下有旨,请八皇子入宫面圣。”
“父皇要见我?”
这下轮到梁安犯迷糊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大梁女将军前来,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
难不成父皇早就料到,太子会带着人来自己府上挑事?
不,绝无可能。
唯一的解释,便是父皇在府上安插了眼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想到这点,梁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愧是一国之君,果然非同寻常。
由此说来,岂不是昨夜发生之事父皇早已知晓的一清二楚?
那此次命罗伊人前来唤自己入宫,又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