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易哥说怕我一个人在医院无聊,所以一大早的便过来了呢。”沈佩就怕沈琳琅不会误会似的,故意说道。
有那么一瞬,沈琳琅希望时嘉易会否决掉沈佩的说法,哪怕一个不悦的眼神也好。
可惜从头到尾,时嘉易并未说什么,只是沉声的站在那里。
屋内的空气有些稀薄,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好了,东西我已经带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琳琅转身欲走。
身体刚刚走到门外就被人大力的拉住,一把带着往前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沈琳琅大力的推搡着。
男女的优劣势在这时明明白白的显现了出来,无论沈琳琅如何推搡,最终她都被时嘉易带进了他的在医院顶层的办公室。
直到进了办公室里,时嘉易才放开对沈琳琅的桎梏。
“你是嫌麻烦还不够大是吗?你在这个时候还跑来医院,你知不知道,如果让那些媒体看到,会......”
“会怎么样?”沈琳琅带着一丝希冀开口。
她希望她能听到,时嘉易这么做,是因为担心她的前途。
看着沈琳琅带着希冀的脸,时嘉易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他张了张嘴,很想顺从自己的内心一次,可是......
“当然是会带动世安的股票再度下跌,你希望明天的头版头条上面再度写着‘世安时总的夫人时太太伤人未遂之后,还现身欺压受伤者’吗?”
沈琳琅心下一沉。
“所以,时总为了世安才会一大早的来到医院,陪伴沈佩?我看我刚刚来得太不及时了,我应该晚点来,等你们一切修成正果了,我才出现,是不是就会显得我这个时太太的身份做的才算合宜……”
此刻沈琳琅因为生气,将身子侧了过去,露出白皙的侧颜。而她红唇的朱唇此刻正生气的一张一合。
时嘉易眸色一深,下一刻直接俯下了身子,直接用行动缄默了沈琳琅的唇。
霸道且带着攻城掠地之势,瞬间在沈琳琅的嘴腔里面攻获了大片城池。
直到沈琳琅感觉到胸腔里面的空气全部被抽空之后,时嘉易才放开了她。
沈琳琅摸着已经红透的脸颊,有些不太明白,时嘉易的想法了。
他一大早的便火急火撩的从家里赶到医院陪伴她的妹妹,但是却拉着她进入了办公室里,还吻了她。
沈琳琅心里反复的斟酌揣测着时嘉易的心思,就在这时,时嘉易已经整理好了身上的仪容,又恢复成了那幅清漠的模样。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以后少来医院。”
在时嘉易的话刚一落音,便有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
“总裁。”来人走到时嘉易的面前,恭敬的开口。
沈琳琅认出了,这个男人就是昨晚接沈佩过来的那个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医院的司机。
“将夫人送回别墅。”时嘉易已经在西装外套上面挂上了一件医院的白大褂,也许是因为白大褂神圣的缘故,此刻时嘉易看起来,并平时显得清冷了不少。
“夫人,请吧。”司机比了一个请先行的手势。
沈琳琅望了望时嘉易,最终还是跟着司机走了出去。
回到家之后,沈琳琅来到了厨房旁边的侧房里面。
刚搬进来那天,她见到过时嘉易从这里拿红酒出去,看样子这间房应该是他家的类似酒柜的地方。
刚推开门,入目可见的便是世界各大品牌的红酒,不同的包装,相同的价格昂贵。只怕这里的一瓶酒都能抵上穷人的三辈子了。
沈琳琅从角柜的右手方取了一瓶她认得出来的顶级红酒,从旁边取出红酒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既然愁更愁了,倒不如借酒浇愁。
单单喝酒总觉得少点什么,沈琳琅来到厨房里,拉开了冰箱。
冰箱里面除了二个已经失了颜色的西红柿,居然什么都没有。
出来一趟,一无所获,沈琳琅只得又折身回去,继续喝酒。
另一边,时嘉易穿着换好的白大褂准备前往沈佩的病房,有些事情,他必须要跟沈佩再说的清楚一些才行。
旁边有一队人拥簇着一个男人匆匆而过,看这架式跟行头应该来人是有些身份的。
时嘉易只轻轻的瞄了一眼之后,便一闪而过。
世安医院早已享誉海外,很多有钱有势的都会慕名前来就诊,对于医院会出现这种阵仗的人物他也早已习惯。
推开门的时候,沈佩侧着身子微阖着眼。
“我知道你并没有睡,沈佩,你是个聪明人,应当能明白我早上说的话。”
见自己装睡被拆穿,沈佩索性坐了起来。
“我不明白,你一大早的过来,难道不是因为心里对我有感情吗?不然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没错,今天早上时嘉易之所以会一大早的来公司,就是她打电话叫过来的。
凭什么,沈琳琅那种女人可以得到时嘉易,而比沈琳琅强千倍万倍的她却不可以?
“我为什么一早的过来,你难道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时嘉易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沈佩的幻想。
果然,在听完时嘉易的话之后,沈佩脸上的神色顿时僵住。
她是用她受伤打算告沈琳琅故意伤人这件事情要挟时嘉易来着,可是她不信,时嘉易对她就全然没有感觉。
想到这,沈佩立刻立起了身子,双手紧紧的拥住时嘉易,饱满的胸部更是有意无意的掠过时嘉易的胸前,妄想挑起他做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情欲。
“嘉易哥,你看看我,她沈琳琅有的,我一样也不少,甚至比她的还要好。她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沈佩的双手如同藤蔓一般攀附在时嘉易的脖子上。
鼻息间扑鼻而来的浓烈香水味跟刚刚在沈琳琅身上闻到的淡雅的薄荷味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要拿你跟沈琳琅比。”时嘉易伸手将沈佩的手臂从脖子上面取了下来,语气低压,“记住,在我心里,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说罢,时嘉易转身便走。
“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好还不是照样当年背叛了你。”屋内传来了东西撞击门板发出的声音,以及沈佩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