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霍老爷子才是你的亲爷爷,那么毁容的霍爷爷又是谁?”
霍霆面不改色地说道:“他是我的外公。没有回到霍家之前,我是他抚养长大的。跟他的感情很好。”
“他担心你会问起我的家世,所以才会冒充我爷爷,跟你见面的。”
姜娆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生硬,又追问道:“那你的母亲呢?”
难道不在人世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呢?
霍霆接着道:“我母亲是我爸的学生,生下我后,便一直都在国外深造。从我出生到现在,跟她见面的次数没有十根手指。”
说到这儿,霍霆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
“娆娆,对不起,隐瞒你这么久。我的身世实在太难堪了,我担心你会嫌弃我。”
她怎么可能会嫌弃他?
此时的她,比他的身世还要难堪。
姜娆右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霍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怀孕了,孩子便是……”
霍霆用力将姜娆抱在怀里,“孩子便是我的。娆娆,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和你分开。你的孩子只能是我的。”
姜娆的眼眶一红。
直到此刻,她才不再怀疑霍霆对她的爱。
她也紧紧地抱住了他:“好,以后我们不再分开。”
霍霆抬眸,看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车窗降下,露出沈星河的脸。
他带着墨镜,墨镜下的唇,勾起嘲弄的弧度。
霍霆轻轻推开姜娆,“娆娆,你先回宋阿姨的庄园。这些天好好的休息,我去筹备婚礼。半个月后,我一定会给你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
姜娆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好。”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下车的人正是宋祁。
“少夫人,请。”宋祁为姜娆打开车门。
姜娆看到宋祁错愕几秒后,上了车。
透过后视镜,姜娆看着霍霆依旧站在别墅门口。
高大的身材,强势的气场,宛如巍峨的山脉。
哪里像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姜娆忍不住问宋祁:“宋老板,修车厂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祁将早就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少夫人,那家修车厂是霍先生买下,为了向你遮掩自己的身份。他担心你知道他是私生子,还是你最讨厌的有钱男人后,会嫌弃他,不肯和他闪婚。”
姜娆的车消失在霍霆的视线后,沈星河走到他的身侧。
“霍霆,你又说谎欺骗姜娆了。这样也好,我会让她在婚礼那天,得知所有的真相。你猜,她还会不会跟你结婚?”
霍霆眼睛微微眯起,看向沈星河:“沈星河,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沈星河唇角的弧度深了:“你要赶我离开海城?”
“阿砚就在海城。我和娆娆的婚礼举行之前,我会找到他。让娆娆知道真相的选择权不在于你,而在于他。”
听到霍霆提到霍砚,沈星河脸上的笑容消失。
“阿砚那么爱姜娆,自然不会想要让她知道真相。霍霆,你真卑鄙。”
“卑鄙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欺骗她怀孕。沈星河,娆娆最恨的便是有人骗她。你最好一直都把她当做陌生人看待,不然的话,等到她得知真相,讨厌你,你会非常痛苦的。”
说完,霍霆转身进入别墅。
沈星河听着霍霆的脚步声走远,抿了下唇。
冷冷地说道:“若不是阿砚的话,我才不会多看她一眼。”
……
姜娆没有去庄园,而是回到医院。
刚到医院,她便接到沈星河的电话。
来到沈星河的办公室。
沈星河穿着白大褂,整个人的气质温和又干净。
“娆娆,对不起啊。贸然地又把你叫到医院。我去看过顾先生,顾先生还在发烧。若是不退烧的话,他的情况会很危险。”
“我给他开了几味中药,需要掌控好火候,护士没有经验,我这才叫你过来的。”
姜娆赶紧道:“哥,你太客气了。那是我姐夫,你劳心劳力地给他治病,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沈星河能够听出姜娆对他很客气,他无声地笑了笑,将药方递给姜娆。
姜娆接过药方后,犹豫了几秒,将包内的小甜品拿出来,放在沈星河的办公桌上,“哥,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小甜品,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若是喜欢的话,我会继续给你做的。”
沈星河笑着说:“谢谢你,娆娆。只要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不过,你为什么会突然给我做小甜品?”
“我听陆医生说了两句,你在医院内很忙,有时候饮食都不规律。所以我便做了一些。你饿的时候,记得吃。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熬中药。”
姜娆向沈星河提出告辞,便离开办公室。
沈星河听到关门声后,伸手在办公桌上摸索,摸到了包装纸包着的甜品。
因为眼睛不方便的缘故,他的嗅觉很敏锐。
即使隔着包装纸,都能闻到香甜的味道。
想到霍霆的话,他抿了下唇,将小甜品扔到垃圾桶里。
……
病房内。
顾衍躺在病床上,烧的满脸鲜红。
蒙着水雾的眼睛,瞅着姜薏:“姐姐,不要……”
姜薏一手拿着酒精湿巾,一手去扒顾衍紧紧抓住领口的手,“把手拿开。星河说过,让我用酒精擦身体,给你降温。”
顾衍的心脏狂跳,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抓着领口的手更紧了:“姜薏,你有一点女人的矜持行不行!”
姜薏出其不意地扒下他的裤子,冰凉的酒精湿巾贴了上去,顾衍全身一抖:“姜薏!”
声音都变了调。
姜薏按住了他,快速擦拭:“我是你妻子。在你没有醒来的时候,你的身体我都看过无数次了。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这句话像是重锤,砸进了顾衍的大脑中。
剧痛的同时,让他用力攥住姜薏纤细的手腕。
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一个画面。
跳跃的火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张女人的脸。
那个女人跟姜薏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啊!”剧烈的头痛,让顾衍痛叫出声。
“怎么了?”姜薏没有被握住的手,摸向他的头。
额角的青筋,鼓鼓跳动,像是要撑破皮肤。
顾衍将她拽上床,压在身下。
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嘶声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