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很了解姜薏。
钢琴对于姜薏很重要。
照顾顾衍的这两年,她也没有放弃钢琴。
她不会擅自取消演奏会的。
如桑南乔所说,她一定是出事了。
姜娆挂断桑南乔的电话,焦急地离开卧室。
霍霆正好下楼。
她走到霍霆面前,“霍霆,我……”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霍霆手握那枚钥匙坠,在姜娆面前一晃:“你认出这枚钥匙坠了?”
姜娆按捺焦急,点头:“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认得出来。”
霍霆目光一寒,“昨晚你照顾我一夜,是以为我曾经跟你被埋在倒塌大楼的缘故?”
心事重重的姜娆,听错了。
把以为听成了因为。
顾衍以霍砚的身份诈死后,霍霆恨极了她,跟她离婚。
她不想因为这串钥匙坠,让两个人的感情再死灰复燃。
“对。”她违心说道,“当我看到这串钥匙坠,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男人后,我对你有了几分心软,才会照顾你一夜。不然的话,我才不会管你死活。我这个人记仇的很,谁让你隐瞒身份和我结婚?”
霍霆猛然攥紧那串钥匙坠,“出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转身上楼,站在卧室落地窗前,看着姜娆离开别墅。
抿了下薄唇,他拿出手机,打给周秘书:“周秘书,安排一辆车过来接姜娆。还有,做得隐蔽一点。不要被姜娆知道是我派过去的。”
周秘书听着霍霆的语气不对,忍不住问道:“霍总,这么冷的天,你该不会把少夫人赶出去了吧?她会恨你的。”
霍霆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半晌后,“我不在乎她恨我。”
说完,他挂断电话。
周秘书满脸无奈。
真要是不在乎姜娆恨他的话,他又怎么会找车送姜娆?
霍总就是太傲娇了!
……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早上的温度很低。
姜娆只穿着大衣,冻得鼻尖、耳朵鲜红。
她疾步匆匆地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霍霆赶她离开,她不可能要求霍霆开车送她离开。
此时,身后传来喇叭声。
姜娆停下脚步。
一辆宝马mini停在她的身侧。
车窗降下,露出沈念月的脸。
“姜小姐,真的是你!外面这么冷,你怎么没坐车,快上来!”
姜娆没有扭捏,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阿嚏!”车内的暖气很足,姜娆不由得打了喷嚏。
沈念月将出门装进保温杯的咖啡递给她:“看把你冻的。赶快喝一口热咖啡,暖暖身子吧。”
姜娆接过沈念月的保温杯,“沈总,谢谢你。麻烦你送我到小区门口就行了,我叫了网约车。”
沈念月看着姜娆的手指都是红的,“路上的积雪还没化,不好叫车。你去哪儿,我送你。”
姜娆扭头看向沈念月。
订婚宴过后,沈念月对陆凌风的痴念,也彻底结束。
她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
“姜小姐,我和霆哥的订婚已经取消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和霆哥复婚了。我只是单纯地不想你被冻到而已。你就当日行一善吧。”
姜娆猜到姐姐肯定不在顾家,被顾衍藏到其他地方了。
她将顾衍公司的地址说给了沈念月。
沈念月笑道:“巧了,我的公司离那儿不远。”
……
沈念月将姜娆放在顾氏大楼下后,便驱车离开。
姜娆进入顾氏大楼,走到前台:“我要见顾衍。”
上次,前台见过姜娆。
知道顾衍是姜娆的姐夫。
她客气地对姜娆道:“姜小姐,昨晚顾总出差了,不在海城。”
姜娆咬紧牙根,根本不信前台说的话。
她朝着电梯走去。
想要强行去闯顾衍的办公室。
此时,电梯门打开。
白若溪从电梯里出来。
“姜娆,阿衍不会见你的。”她微笑看着她,“要想知道姜薏的情况,不如我们俩谈谈?”
姜娆跟孙冰冰斗法多年,看出白若溪的不怀好意。
她冷冷一笑:“去哪儿?”
白若溪去了大厅的休息区,甚至还摆出顾少夫人的态度,吩咐前台送两杯咖啡过来。
她坐在卡座上,看向姜娆:“姜娆,你也看到姜薏取消演奏会的新闻了吧?这是我让阿衍那样做的。谁让你昨天打了我?”
姜娆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浇在白若溪的头上。
烫的白若溪尖叫出声:“姜娆,你疯了!竟然敢给我动手!”
前台听到动静,大步赶来。
姜娆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这个女人企图勾引我姐夫。我泼她一杯咖啡,让她清醒清醒。”
“她要是还不清醒的话,我便让她亲身体验一下当小三的下场。”
姜娆撸起大衣的袖口,美眸危险地看着白若溪。
前台见状,脑补出网上小三被原配当街暴打的视频。
姜娆不是原配,而是原配的妹妹。
长得又艳光四射,攻击力很强。
前台赶紧通知刘秘书,“刘秘书,姜小姐要打白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姜娆眼角余光看到前台都快要急哭的样子,她的心更沉了。
看来顾衍出轨白若溪的事儿,整个顾氏都知道了。
白若溪擦去脸上的咖啡渍,忽而一笑:“姜娆,你想的没错。我和阿衍的关系迟早曝光的。”
“我才是阿衍深爱的女人,我们俩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你和你姐只是照顾阿衍的两个保姆而已。没有哪个男人会对保姆产生感情。”
青梅竹马?
感情深厚?
这绝对不可能!
顾衍的真正身份是霍氏财阀的二公子霍砚。
他和白若溪两个人不可能产生交集。
顾衍刚苏醒的时候,分明是很讨厌白若溪的。
姜娆锐利地看着她:“白若溪,你该不是耍了什么花样,欺骗我姐夫吧?”
白若溪抄起咖啡杯,朝着姜娆就砸过去:“我没有!是阿衍想起了我们过去的事,才会和我重修旧好的!”
姜娆侧身,咖啡杯摔在姜娆的身侧。
姜娆冷笑:“白若溪,你心虚了。说,你用什么骗我姐夫了!”
白若溪站起身,“我不想跟你再谈下去了。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我在阿衍心中的位置,比你姐重要太多了。”
顾衍还没下楼。
姜娆当然不会让白若溪离开。
她一把抓住白若溪的手腕:“你没有把话说清楚,就别走。”
白若溪另一只手去扒拉姜娆:“姜小姐,看来你的躁郁症又犯了。请你冷静点,放开我。”
姜娆的手背一痛。
下意识地放开白若溪。
手背冒出一颗小血珠——白若溪用针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