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睨向姜娆,看出她的神色难安。
她对聂珩道:“聂先生,下周五如何?若你有空的话,我让娆娆亲手为你做顿饭,作为谢礼。”
聂珩一笑,“那我就期待下周五小嫂子大展厨艺了。”
……
他向姜娆姐妹俩提出告辞后,姐妹俩也离开玛丽医院。
车上,姜薏问道:“娆娆,霍霆怎么会认识聂珩这样的二世祖?”
姜娆敛起心神,回道:“聂珩是霍霆的主顾,经常为他修车。姐姐,怎么了?”
姜薏柔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聂珩竟然是为了霍霆才会过来为我解围的。”
姜娆想到姜薏今天差点被带去做手术,眸光冰冷到了极点:“姐,姐夫快要醒过来了。顾家的人就沉不住气了。我担心顾家那对母女下次还会对你动手。”
“今天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没有下次了。除非,这对母女俩永远都不想顾衍醒过来。”姜薏的语气有些冷。
姜娆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
顾衍的情况会越来越好,全都是因为她做的药膳。
而药膳的方子,则是姐姐找来的。
如果姐姐有什么意外的话,顾衍也吃不到她做的药膳了。
那么,他醒来的机会肯定微乎其微。
……
姐妹俩回到大平层。
刘妈看到两人回来,长呼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少夫人,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姜薏温和地看向刘妈:“刘妈,这次真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把我的下落告诉娆娆,又把娆娆的朋友放进来,我恐怕过不了这关。”
刘妈感激道:“少夫人,你说得这是哪儿的话?我儿子得了绝症,若不是你为他找的医生,还出了医药费,我儿子早就死了。”
正因为如此,刘妈才会冒着得罪顾家的风险,把姜薏遇到危险的事情,告诉了姜娆。
还让桑南乔进入大平层,去了顾衍的卧室。
来的路上,姜娆接到桑南乔的电话。
把玛丽医院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
此时,她的脸色很苍白。
“南乔,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姜薏担心地看向桑南乔。
桑南乔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姜薏姐,我没事。对了,娆娆说你挟持的那个医生姓白,叫什么来着?”
“白若溪。”姜薏留意到桑南乔的脸又白了几分。
“南乔,你认识她?”
桑南乔摇头:“我不认识她!”
她的声音有些大。
姜薏和姜娆姐妹俩全都看向她。
桑南乔勉强一笑,伸手摸向自己的额角:“姜薏姐,我的头有些疼。对不住了,我想要先回去了。”
姜薏道:“既然身体不舒服,你就别开车了。我让保镖送你回去。”
姜娆握住桑南乔的手:“南乔,我陪你一起回去。”
姜薏似笑非笑地看向姜娆:“娆娆,你是陪南乔回去?还是回工作室,为霍霆做饭?”
姜娆被猜中了心思,也没有扭捏。
大方承认道:“姐,霍霆的胃不好。禁不住饿。夫妻感情,是需要靠两个人共同维系的。霍霆让聂珩过来,为咱们俩解围,我就给他一个台阶下,原谅他啦!”
说完,她便向姜薏告别:“姐,我和南乔先走啦!”
姜薏目送两人离开后,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帮我去查聂珩身边是否有一个叫做霍霆的修车师傅。”
……
桑南乔自己开车过来的。
她没让姜薏的司机送两人离开。
路上。
姜娆坐在副驾驶,看向桑南乔:“南乔,你是怎么和白若溪认识的?”
桑南乔攥紧了方向盘,“娆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根本不认识……”
姜娆打断桑南乔的话:“南乔,我们俩大学同学四年,又住在同一个寝室,朝夕相处。你说谎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
“你分明是认识白若溪。我还挺好奇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和我姐?更好奇我们俩的圈子应该是一样的,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背着我认识白若溪的?”
“娆娆,什么都别问。我不想回答。”桑南乔的脸色更白了。
姜娆和桑南乔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桑南乔的脸上看到这么脆弱的神色。
究竟怎么回事?
姜娆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她和桑南乔刚下车。
一辆奔驰便开了过来。
停在两人的身侧。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斯文英俊的脸。
秦骁。
桑南乔的身子一抖。
若不是姜娆及时扶住她,她肯定会摔在地上。
“桑南乔,姜娆视频里那个带口罩的女人,果然是你。”秦骁没有下车,抬眸看向桑南乔。
桑南乔的唇都是白的,“秦骁,有什么话我们私底下再说。请你离开这儿。”
姜娆狐疑地看向桑南乔和秦骁。
秦骁是顾衍的舅舅。
他怎么会和南乔相识?
南乔看起来还像是很怕他的样子。
姜娆脑海中电光雷石一闪,冒出白若溪脱险后,扑进秦骁怀里的那一幕。
瞬间,姜娆就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桑南乔在听到白若溪的名字后,脸色会那么难看!
原来是因为秦骁的缘故!
秦骁抽出一根烟,点燃。
优美的薄唇,吐出烟圈。
“桑南乔,我的底线是白若溪和顾衍。我以为你知道,看样子你并不知道。”
“姜薏拿刀挟持白若溪,而你竟然帮这姐妹俩用顾衍做人质,威胁我姐。”
“你真是长出息了。看样子这段时间我太过宠你,让你忘记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
“你住口!”姜娆护短的很,哪里容得了秦骁这般诋毁桑南乔?
秦骁薄唇叼着烟。
完美诠释了何为衣冠秦兽。
看着桑南乔红着眼,要把姜娆拉走。
“娆娆,别理他!我们上楼!”
他吐出一个烟圈,对上姜娆冒着火光的眼睛:“姜娆,你的好朋友自荐枕席,爬上我的床。就是为了保你远离霍霆,不被他看上。”
姜娆愣住,脑海中瞬间冒出那次她和桑南乔视频。
桑南乔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我会收了像是她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也不过是因为她和若溪有着三分相似。没有这三分相似,她脱光衣服,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句话像是利刃,瞬间割断了姜娆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