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看着眼前的女人辛辣地讥讽,
“比起蔡月琴的漂亮,你这干瘪的身材,真让人不堪入眼。”
雪瑶静静地看着他,
“是吗?那还真是委屈了御爷,辱了你眼睛,是雪瑶的不是。”
“蔡雪瑶,收起你的利爪,信不信,我可以即刻让刚刚那流浪汉进来?”
南宫御冷狠低吼一声,眼光危险地凝视着雪瑶清澈的眼眸,想要看到一丝恐惧或妥协,却始终不如他所愿。
雪瑶抿唇不语,手心的伤,隐隐的痛,点点鲜血滴上乳白色的被褥上,意外的妖娆。
她的眼睛,始终那般的澄澈,透彻,宁静地看着南宫御:
“希望御爷能遵守诺言,今晚之后,我们再无瓜葛!”
所谓的结婚,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她,也不过是代替蔡月琴来履行这所谓的夫妻之事。
算了吧,那层已经守护了20年的膜,早晚都要刺破,就当是今晚遇到疯狗了。
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会感觉羞辱。
对于这层膜的破裂,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只有淡淡的遗憾,就这样吧……
南宫御邪魅的眼睛染上几许欲望的暗红,幽深的眸子滚动着火热的情潮,看起来,更邪魅,更残佞。
眼前浓妆下的脸色依然潮红,娇艳欲滴,乱发在枕头上如瀑布般,原本看似低俗的少女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人,分外妖娆魅惑。
南宫御微愣,抬起来头来,溢满欲、望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这张陷入疑惑的脸上,
“忍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厉害呢,原来不过如此。”
雪瑶感到无比的难堪,抿抿唇,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人跟非人类是很难沟通的。
南宫御扳过她的脸,粗暴的动作扯痛了她肩膀上的旧伤,鲜血溢出。
“蔡雪瑶,你应该感到荣幸,像你这种低俗的女人,居然也有机会让我御爷上你,这恐怕是你前世修来的缘分。”
南宫御眸光血色交错复杂。
雪瑶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棉被,红肿的嘴唇咬出了鲜血……
放纵所有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好痛!痛入心扉,雪瑶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不哭,不能哭,即使疼得极致,也不能哭……
在南宫御的羞辱中,在她难忍的屈辱中,雪瑶的思绪又飞回到了昨天下午。
中午,医生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再不给她母亲做手术,她的母亲就熬过今晚了。
母亲是食道癌,做手术,那是多大一笔资金?
而长年打工的她,又从哪里去找哪样一笔资金呢?
父亲蔡振华是有钱人,可是两年前母亲生病住院开始,他就已经不管母亲和她了。
所以,这两年来,她都没有见过父亲了。
这两年,母亲在医院的费用全部都是她在外边打工赚来的钱。
她每天打三分工作,然而,赚的钱依然不够母亲在医院的费用,所以这个两年前就该做的手术一直就拖到了今天。
望着病床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母亲,想做医生说的话,一向坚强的雪瑶也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咬咬牙,她终于走出了病房,走出了医院,朝那个自己知道地址却从来就没有去过的地方走去。
蔡家在A市的银湖山庄里有一栋别墅,虽然雪瑶没有去过,可是前几年蔡振华来的时候曾说起过,所以她也就记住了。
虽然蔡振华不来家里了,可是,总的说来,母亲是蔡振华曾经的情妇,自己是他的亲身女儿,他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转了两次公交车才来到银湖别墅,门口的保安见她陌生,问她找谁,她即刻说出了蔡振华的名字。
保安还算仁慈,只是让她拿出身份证来登记了一下就放她进去了。
她在这个豪华奢侈的别墅群里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蔡振华的那一栋别墅。
别墅是庭院式的,院门紧闭,她在外边按了门铃,半响才有人来开门,看见她时不认识,正想关门。
“我找蔡振华。”
雪瑶用手推着门,然后用力的挤了进去。
“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居然敢直呼老爷的名字?”
一个穿着讲究却满脸横肉的女人刚好走出门来看见她,即刻对着她就咆哮了起来。
雪瑶不用问都知道这是蔡振华的原配夫人。
听说蔡振华曾经也是一个穷小子,后来是靠着他的老婆发家的,所以蔡振华在外边玩女人可以,却不能和自己家里的老婆离婚。
“我找蔡振华。”
夏雪瑶又重复了一遍,完全无视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的咆哮,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害怕了。
“我是蔡振华的女儿夏雪瑶。”
“什么?”
原本咆哮的女人现在改为了惊讶,看了雪瑶一眼,然后冲着门里大喊起来:
“蔡振华,你跟我滚出来!”
房间里的蔡振华听了自己老婆的咆哮,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即刻跑了出来:
“玉芝,出什么事了?”
“这个女人……”
叫玉芝的贵妇用手指着雪瑶,然后咬牙切齿的说:
“她说她是你的女儿,还叫什么雪瑶。”
蔡振华这才看见站在门口的蔡雪瑶,看见她的时候一张脸涨得通红,片刻又变得黑沉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蔡振华三步并着两步走了过来,然后用手抓住雪瑶的手腕就要往门外拉:
“滚出去,我说过你可以来我家里吗?”
“我妈妈要死了,”
雪瑶用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院门的扶栏,不让蔡振华把自己丢出去。
蔡振华听见她喊这句话,楞了一秒,然后又用手去拉她,一边拉她一边低吼着:
“你先回去,过两天我会去医院看你妈妈的。”
“我妈妈今天不做手术就会死了,等不了你过两天了。”
雪瑶咬牙抓紧扶栏,然后扑通一声给蔡振华跪了下来。
“爸,你就算不看在妈妈曾经为你付出青春付出身心的份上,你也看着她为你生儿育女的份上,救救她吧,她才四十岁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