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康媛媛拖长了声音。
她让刘勇扶着她,重新斜靠在了沙发后背上,轻扯了扯唇角,一副“我已经明察秋毫,洞察缘由”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傅景渊的眼睛,打趣的道:“所以你就吃醋了?短时间内不想理她了?但你没想到她会真的这么久不和你联系?”
不得不说,康媛媛这洞察力是越来越强了!
被戳穿心思的傅景渊一时有些窘迫。
康媛媛看的更是“啧啧”了两声:“我说傅爷你这真是自找的呀!晏乔组织里的那些人都挺厉害的吧?你就不怕她真的被那些人摇曳了心湖?”
“不会。”傅景渊相当自信。
康媛媛却偏偏要和他唱反调。她漂亮的杏眸骨碌碌转两圈,笑道:“是,是,晏乔姐姐肯定不会背叛你的,但你能保证她那组织里的人就不会对她死缠烂打,大献殷勤的?对了,他们可能也会装病,让晏乔姐姐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呢!”
“当初那个安吉慕好像就是这么做的吧?”康媛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成功激起了傅景渊的怒意。
傅景渊气的猛地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把两人往外赶:“走,赶紧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你不让我走,我也准备要走的。毕竟铁打的晏乔姐姐,流水的姐夫。我倒是挺支持晏乔姐姐换个姐夫的!臭傅景渊!”康媛媛鼓嘴撅腮的回怼两句,这才搭着刘勇的手站起来,一副“慈禧老佛爷摆驾出宫”的架势,道:“走喽,小勇子,我们不和这些独守空闺的人一般见识!”
傅景渊:“……”他刚才就不该让这两人进来他的办公室!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不过晏乔这事儿确实有点蹊跷。
项泽之前可是三番两次曾经表达过他对晏乔的爱护的,他若是真想把晏乔强留在身边……傅景渊越想越焦躁。
当晚他便做了一个梦。
梦中晏乔穿着大红色的国风嫁衣,满脸含笑的走向长长的花路。
花路的尽头是一个舞台。
舞台上司仪正在主持婚礼。
但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走出来的新郎却不是他,而是……项泽!
眼瞧着项泽缓步走向花路,轻轻执起了晏乔的手,傅景渊一个激灵猛地惊醒了过来:“不可以!”
晏乔是他的妻子,她怎么能再嫁给其他人呢?
傅景渊头疼不已。
他偏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月圆当空,月光皎洁。偶有微风吹过,吹得树梢乱晃。
傅景渊的心也乱做一团。
他拖着拖鞋走出卧室,走到红酒柜旁拿了一瓶红酒,打开,他昂头灌下了一瓶,这才又走到飘窗处,单手揣兜的看向了窗外。
此时的晏乔也正站在异国他乡的窗边。
项泽刚才想要灌醉她,但却反而被她灌醉了。
这会儿他还烂醉如泥的瘫在桌子上。
晏乔觉得酒味难闻,便打开窗户,隔着密密麻麻的防护栏看向了天空中的月。
都说月是故乡明,也不知道傅景渊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晏乔斜靠在窗边,轻闭了眼睛。
耳边传来项泽浅浅的呢呐声:“再喝!晏乔,我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过了,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全身心的放松,喝的这么痛快恣意。”
他摸索着又拿到了一瓶红酒。
晏乔看的嘴角轻抽了抽。
项泽今晚上已经喝了两瓶白酒,两瓶啤酒了,再喝两瓶红酒,那他明早真的不用起来了!
晏乔看不过去的快步走过去,夺走了他手中的酒瓶:“够了,项泽,你该回去休息了。”
项泽踉踉跄跄的起身,但他却没有离开,反而借着酒意,重重的抱住了晏乔:“晏乔,我想和你一起休息。”
说着,他还像是狗似的,在她脖颈处轻嗅了下:“你身上的味道能镇定我的神经,我都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你可怜可怜我,让我好好睡个觉吧。”
项泽说完,一头栽倒在她肩膀上。
晏乔:“……”她怀疑项泽今天来找她喝酒,就是为了这一刻!
不过她可能会依了项泽吗?
晏乔拿出了她的银针来,举手在项泽眼前晃了晃:“你确定你失眠吗?要不然我给你扎两针,保证你能睡得像猪似的!”
项泽浑身一绷。
晏乔已经一针扎在他的昏睡穴上。
“你、你……晏乔你还真是个钢铁直女!”她怎么就不能接受他的爱意呢?项泽陷入昏睡之前,脑子里还盘旋着这个问题。
但没人会回答他。
晏乔已经把他扶到桌子边,让他趴睡着,她则径直回了主卧。
这里的房间都是完全独立的,各有各的防护栏。
晏乔进屋,便把房间的防护栏放了下来。
防护栏保护着她,却也限着她。
晏乔眸光微沉的走到床边,拿出她的手机,再一次试图和外边的人取得联络。
但她的手机信号依旧被屏蔽着。
“该死的!项泽到底在这里安装了多少个信号屏蔽器?”她这几天被困在小木屋中,都已经搜出三个信号屏蔽器了!
晏乔气呼呼的扔下了手机。
转身,她磨牙嚯嚯的看向了紧闭着的房门。
外边项泽轻轻打起了鼾。
晏乔听着那鼾声,眼睛骤的一亮。都说醉酒吐真言,她何不直接问项泽一些事情呢?
晏乔说行动便行动的,重新打开房门,凑到了项泽的身边。
项泽睡得正酣。
晏乔拔掉了他身上的银针,伸手揪了他的耳朵,大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那儿着火了?”项泽猛地弹坐起来。
“哦,刚看个视频,里面的人喊得。”晏乔淡定的扯个谎言,双手托腮坐到了他的对面,开门见山的问道:“不过我们这儿要真是失火了,怎么跑出去啊?”
“拉开防护门啊!”项泽双颊微红,醉眼朦胧的说道。
晏乔点头。看来他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还是会实话是答的。晏乔抿了抿唇,继续问道:“那你这扇可遥控防护门的遥控在那儿放着呢?”
“秘密。”项泽重新栽倒在桌子上。
晏乔“切”了一声,不泄气的继续问他:“你房间里有多少个信号屏蔽器,这总不是秘密吧?”
“不是秘密。”项泽笑了起来。
笑容温和而又纯真,看着像是毫无心机的单纯小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