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乔和傅景渊已经把梅姨转移到暗室之中。
此刻,晏乔正在给张保姆交代后续的注意事项。
“明天把绷带拆掉,你应该就可以看清楚东西了。但注意最开始不要用眼过度,最好先在光线较弱的地方待一段时间。现在你就可以离开了。”
晏乔扶着她,把她送了出去,交给了早已经等待在外边的莱一刀手里。
莱一刀带着张保姆离开。
银枝带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晏乔,梅姨呢?”银枝张口便是质问。
晏乔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驳她道:“这里是梅姨的地盘,她不见了,你来问我?”
银枝:“……”晏乔应该确实不知道梅姨的行踪!她急匆匆的往屋里跑去。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银枝明显焦灼。
她低头看向她手腕处不断泛着红光的芯片。
晏乔此时也看到了她手腕处的异常,她眼睛微微一眯,张口问道:“那是什么?”
“梅姨的求救信号。”银枝急急地说一句,转身就往往外跑:“走,去各码头和机场找人!梅姨说今天会回去M国的,或许是在出发之前出了什么事儿。”
她带着人风风火火的离开。
来的快,走的更快。
晏乔看着她们坐到车里,消失不见了踪迹。她才转身往地下室跑去。
她用羽留下的钢制手印打开了那间暗室。
暗室中,梅姨已经脸色煞白,有气无力的。但她的眸光却依旧如鹰隼般锐利无情。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晏乔:“晏乔你别白费心计了,即便你把张婆婆送走,也会有人来救我的。”
“是吗?”晏乔拿了一把手术刀出来,缓缓走到了她跟前,“银枝以为你回M国,已经去码头,机场等地方找你了。她不会再回来的。”
那也还有项泽呢!
梅姨依旧从容。
晏乔拿着手术刀在她心口位置比划了下。
梅姨这才微微一惊。
她坐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晏乔你要干什么?”
晏乔不会还真要杀了她吧?
梅姨心中惶恐。
傅景渊适时控制住她:“别动!”
他的声音传到了楼上。
刚刚带人冲进来的项泽眼睛一眯,在房间里四处搜索起来。
他手下的人发现了刚刚被按上的、明显和其他地板砖有着色差的那块地板砖。
项泽把地板砖移开,看清了暗室里的场景。
“傅景渊你放开她!”项泽把那块掀开的地砖扔到一旁,速度从里跳了下去。
他正好跳到晏乔的身边。
项泽抬手就抓住了晏乔的手腕。
他眼睛瞠大,难以置信的看向晏乔,道:“晏乔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她是梅姨!是你曾经很钦佩的梅姨!”
因为激动,他的手腕碰触到她的手腕。
晏乔低头看到了他手腕上那枚发着红光的芯片。
此时项泽的人已经冲进来把傅景渊控制住,并把梅姨解救了出来。
梅姨心有余悸的,伸手指向晏乔,便怒道:“项泽,杀了她!她已经彻底变了!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感化她了!”
变得明明是梅姨吧?
晏乔张口想要反驳,项泽却已经开口:“晏乔也是受了傅景渊的蒙蔽,该死的是傅景渊!”他甩开晏乔,拿出消音枪就对准了傅景渊。
此时的傅景渊被两人抓住,根本就没有脱身的机会。
晏乔踉踉跄跄的冲了过去。
双手张开护在傅景渊的跟前,她冲着项泽怒道:“你想杀他,你先杀了我!”
消音枪抵着在她的心口。
项泽的手狠狠一颤,他的眼眶也陡的红了起来。
他大声吼道:“晏乔!”
她怎么就非要护着傅景渊?
一次,两次……她为了傅景渊竟然连性命都要豁出去吗?
梅姨此时已经从下属手里夺了一把消音枪,直接抵着了傅景渊的太阳穴:“既然想要一起死,那我成全你们!”
“不要!”晏乔猛地抬手打落掉她手中的消音枪。
消音枪已经按下扳机。
里面的子弹飞速射出。
子弹擦着晏乔的左臂飞了出去。
晏乔的左臂上瞬间鲜血直流。
项泽惊得扔了手中的消音枪就赶忙掏出了一瓶疗伤药:“你怎么这么傻?”他把瓷瓶里的药粉一股脑儿的往晏乔伤口上倒。
晏乔浑身绷得紧紧的,却死死护在了傅景渊跟前。
项泽看的心中酸涩不已。
梅姨今天接二连三的被她压制住,早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
但因为银枝带的近身护卫队离开,项泽带的人也只配备了两把消音枪,是而,梅姨只能弯腰去捡地上的消音枪。
还不等她捡起地上的消音枪,晏乔先拿出了一排银针:“你们不就是想要得到我手里的医药设备么?我给你们!你们把傅景渊放了!不然的话,大家同归于尽!我这次说到做到!”
晏乔用意念联系系统,拿了一包安眠药在左手掌心中,故意吓唬梅姨等人道:“这把药粉扔出去,大家真会没命的!”
梅姨被唬住。
其他人也没了任何动作。
项泽把瓷瓶里的药粉全部倒在她的左手臂上,这才满脸痛苦的看向了梅姨,求情道:“她都受伤了,梅姨,您想要惩罚,也请等她伤好之后再惩罚吧!”
梅姨绷着脸不说话。
项泽伸手指向地上的医药箱:“这东西也需要她按下手印才能打开的。”
“对,但你们现在要杀傅景渊的话,我也立马自尽,我让你们得到了医药箱,也永远打不开,永远发现不了里面的秘密。”晏乔说的斩钉截铁的。
梅姨犹豫了下。
项泽满眼祈求的看向梅姨。
晏乔拿着手术刀划伤了手:“再不答应放人,我伤的可就不仅仅是手了!”她态度决然。
那姿态,梅姨要是不松口放了傅景渊,她真敢当场自尽的!
项泽吓得脸都白了:“晏乔!”他伸手去夺她手中的手术刀。
晏乔死死的攥着,没松手。
她双眸炯炯的瞪着梅姨,寸步不让!
傅景渊看的满眼心疼的。
他使劲挣脱开了控制住他的人的手,冲到了她的身边。
“骨头还真烈!”梅姨说的咬牙切齿的。
此时她心口又淌了血。
再这么失血下去,她绝对是死路一条!
梅姨狠狠瞪向为两人求情的项泽,只能暂时妥协:“先把两人分开关押了!项泽你给我过来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