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你知道这事吧?”待家里人全走光后,沐老爷把眼冷冷地投向沐灵。
“爷爷…我…”
“派人去查查她的资料。”沐老爷的语气严厉得不容抗拒,天空一道闪电划过,轰隆隆的雷鸣几乎同时爆发,震得人耳发懵,湮没了他的余音。
一夜台风,外面已经一片狼籍,开窗一看,街道上全都是塑料袋,垃圾什么的,好几家花园里的花草都被摧残得不成模样,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惨相,果然是“辣手摧花”。下楼后才发现,家人都在外面收拾乱糟糟的花园。想到我老爹爱花如命,我赶紧踢嗒着拖鞋奔过去抢救那些奄奄一息的娇嫩生命。
才跑到花园就看到了老爸正捧着一个花盆黯然销魂,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辨认出这个只剩下寥寥几根枝桠的东西是他最爱的那盆君子兰,看样子它在昨天的暴风雨袭击中不幸遇难了。
“呃,爸爸,你明知道昨天有台风,你还这样它放在外面…”
“我把它搬进来了,放在杂物室的窗户爆谁知道窗户没关严实…我怎么这么糊涂啊!”老爸悲痛欲绝,追悔莫及。
“爸爸,你还是节哀顺便吧,不过是一盆花而已…”我试图挽救沉迷在悲痛中的老爸。
“这盆君子兰我养了十多年了啊!我把她当女儿养的啊,她对我来说就跟你和美步一样啊!”老爸看上去真有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辛酸。没想到我竟然还有一个“妹妹”,每天都见面却终不相认,得知真相的时候她已经将死了,这真是个人间悲剧啊!
可是----女儿也有亲生和非亲生的区分好吧!我老爹真是博爱。
“拉拉拉拉…”我正考虑着要不要陪着老爸一起哭丧的时候,手机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不会是那个小子吧?
“喂,您好。”我抛下死了“女儿”的老爸,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静儿。”打电话给我的竟然是很长时间没联系的林雨泽。
“林雨泽,你还好吗?”听到他的声音我感到有些意外,上次表白我拒绝了他,本来就比较尴尬。后来沐灵也回来了,除了偶尔四人一起活动外,我们再没有单独联系过。
“还好,昨天刮台风,你休息得还好吧?”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听上去让人产生莫名的安定。
“就是半夜打雷听上去有些恐怖,对了,林雨泽,你找我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打电话给你吗?”电话那头是很平静很温纯的反问。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的这句话噎得我半天缓不过气来,只好赶紧转移话题,“呵呵,昨天晚上风挺大的。”
老爹的哀号时不时地传过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北海道的狼群跑来觅食了。
“怎么了?”他似乎也听到我那不长进的父亲悲痛欲绝的哭泣。
“呵呵,别管他,没什么的,我妹妹昨天晚上被风刮死了。”
“啊?!你妹妹?被风刮死了?”林雨泽显然大吃一惊,他肯定认为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死了妹妹还这么高兴…更诧异的应该是觉得我“妹妹”也太弱不禁风点了吧,竟然随随便便就被风刮死了…
“不是我妹妹,是我爸爸的女儿被风刮死了。”我一急,便说出了更矛盾的话语。
“静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林雨泽的声音都又些焦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我悲痛过度,接近崩溃的边缘。万一大发善心拿出一笔巨款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颐养天年就糟糕了,虽然这样可以保证我下半辈子有吃有住,但是每天接受几万伏特的电击实在是让人很难接受。
眼看我们的误会越来越深,我赶紧手舞足蹈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鉴于我的口头描述能力太差,还夹杂了许多形体动作,说完了才想起他根本就看不到…
“呵呵,带你‘妹妹’来吧,我来抢救她。”听明白了以后林雨泽笑了。
“啊?林雨泽,你会?”我大感意外,真没想到他们都这么多才多艺,个个是上得厅堂下得花园的好手。
“会一些吧,还记得上次那个植物园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里还有那么漂亮的花田…对不起啊!”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那是我家的植物园,里面有很多植物学家,他们肯定有办法。”林雨泽淡淡一笑。
“好啊!那真是谢谢你了!”一听到我‘妹妹’有救,我顿时欢天喜地起来。
“静儿,你在家吧?等下我来接你!”
“好呀!”
“爸爸爸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挂了电话我就直接奔到老爸身边。
“没看到我在忙啊?!”此刻,他正含着眼泪准备把‘女儿’风光大葬。是不是还要念七天佛经来超度她啊?
“爸爸,等等啦。你的女儿有救了。”
“你看看,都变成这样了还有救吗?”老爸擦了一把眼泪,继续收拾起一地的残枝败叶。
“哎呀!别灰心,我找到可以救活她的人啦!”我把那盆妹妹抢过来抱在怀里,开玩笑,那可是全世界顶级的植物学家啊。
“谁?”
正在这时,一辆超炫的法拉利伴随着路人们的惊呼停在了我家门口,当他们看到从车里下来的人的时候,尖叫声又高了数分贝。
车上下来的赫然是林雨泽,他今天没穿校服,穿着一件白带黑色条纹的长袖衬衣,外面罩一件深绿色的短袖T恤,很随意地穿着一条深色的运动裤,简单的一笑,乌云尽数散开,阳光高照,温暖我心。
“这个是?”老爸和阿姨很显然发蒙了。
“林少爷?!”美步慧眼识珠,奔了过来,“林少爷,您认识我吗?我叫藤圆美步,是她的妹妹,我们以前也见过的,上次在…”
“林少爷?!”老爸与阿姨对视一眼,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可能,但全部都被淘汰抹杀,最终剩下了…
“您是林氏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林…”
“伯父伯母,您们好,我叫林雨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林雨泽真的是又优雅又有礼貌。
“爸爸,就是他可以救活你的女儿!他带我去植物园,里面有很多…”我赶紧在老爸抽风之前把话说出来。
“伯父,您放心,还可以救活的。”林雨泽看了看我手中的花盆,非常自信地对老爸承诺。
“静儿,快去快去,再晚点就救不活了。”看来老爸果然爱‘女’心切,把我推了出去。
喂,也给我换件衣服再出去吧,我现在穿的还是睡衣呢!我正欲再度闯回去,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差点与我的鼻子来个亲密接触。
“我还没换衣服呢。”我捧着花盆,哭笑不得的对林雨泽说道,我身上穿的正是胸前一只哆拉A梦的那件。
“你穿着这身衣服真可爱呢。”他对我微微一笑。
可爱吗?我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腿,再看看脚下的狗熊拖鞋,怎么看都与可爱绝缘,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眼里感情是真挚的。
噢,爱情果然令人盲目。
“呵呵。”
再次坐在他的车上,再次走着重复的路,却不是同样的心情,至今我对他有着说不出的愧疚,曾经以为,我爱上的本应该是他,但是人世间却有着太多太多的变故,常常有出乎意料的得到与失去,我们在其中哭泣,微笑,快乐,伤心,却永远得不到解脱。
他似乎并不在意上次的事,一路上跟我说着很多话,这让我想起了刚认识他的那会,危险时刻总是从天而降,保护着无助绝望的我。
那样的时光让人无比怀恋,只可惜已经一去不复返。
我已经找到那个可以保护我一生的人了。
因为时间还充裕,所以我在植物园里四处闲逛了起来,研究室里放着很多花草,房间里都被绿油油的藤蔓叶子围了个遍,像绿色的瀑布,间杂着零星或大朵的花,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融合得恰到好处,仿佛细水长流一般柔和温软,丝毫不显得突兀。
我的目光被一个小小的花盆吸引住了,小小的枝干上竟然有着五种不同颜色的花,还有一个小小的含苞欲放。
“这种花是新培育出来的,一个月开一朵,一共十二种颜色,现在快6月了,下一朵就快开了。”林雨泽暖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哇!真奇妙啊!之前开的这些花都不凋谢的吗?”我好奇地指着那五朵花,照这么说,已经有一朵开了将近半年了,花可以开这么久吗?
“不会,到年底的时候,她们会在一夜之间全部凋零,然后又会开出新花。”
神奇!简直跟哈里波特里的魔法世界一样神奇了。
“这种花的名字叫魔法师。”
看来我的预知能力还是挺强的。
不过我马上就被另一种花吸引住了,说实话在这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的花室中,她并不出奇,却可以牢牢地锁住我的眼球,细长的微微卷曲着,上面满是晶莹剔透的水珠,像隐忍的泪,妖娆暧昧的大红色仿佛有着敲击灵魂的魔力,那是一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魅。
我相信,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她,这种张扬妩媚的红,曾经绽放在我的生命里。
忘记了,终究还是带着几分熟悉。
“静儿,你在看什么呢?”我被林雨泽轻轻地唤回了神。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花,长得可奇怪了!”我指了一朵红艳艳的花对林雨泽说。“这也太红了吧,简直像…”我正琢磨着找个合适形容词来描述一下。
“像被血染红的一样。”林雨泽突然接过了我的话头,听得我的头皮一乍,凭空打了个冷战。
可是确实很像。
“林雨泽你别吓我了。”
“她叫蔓珠沙华,也叫彼岸花。”林雨泽并没有停下来,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她开在黄泉,花开无叶,有叶无花,花叶永不相见。”
“啊?!”我弯腰仔细看了看那花,果然没有叶子,只有孤零零的花独自开在那里,凄凉无比,“真的耶,林雨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从前……”
看样子林雨泽要开始讲故事了,我赶紧搬了个小板凳过来聆听,多金帅哥免费讲故事,多少人抢破脑袋都没这个机会。
“有两个妖精守护着蔓珠沙华,一个是花妖蔓珠,一个是叶妖沙华。因为花开的时候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又没花,所以几千年来他们都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们彼此互相思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天他们忍不住相见了,花叶同开,异常妖冶。但是神怪罪下来,他们被罚堕入轮回,转世为人,虽然相见,但是却被诅咒永远不能在一起。从此,蔓珠沙华又被叫做彼岸花,意为开放在天国的花,她的形状像对着天堂祈祷的手掌。以后蔓珠和沙华每次转世的时候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会想起那些往事,他们会发誓永远不再分开,可以他们依然要跌入诅咒的轮回。”林雨泽娓娓道来,带着平和淡定的表情。
听完这个故事后,我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泪落无声,可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不是悲痛于这个故事的本身,而是追寻那种熟悉的感觉。
一份稍纵即逝的熟悉,抓不住,想不起,也许隐藏,也许已被遗忘。
受着诅咒的两人,在轮回中相见,却永远不能在一起。
那珠蔓珠沙华轻轻地,水珠一闪一闪的,仿佛无声的哭泣。
她在神伤,她在黯然,她在流泪,她在思念。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林雨泽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了我。
“真的不能在一起吗?”我接过手帕,擦着眼泪,仔细一看,竟然还是那一条!林雨泽真小气,鉴定完毕。
“恩,除非诅咒消失。”林雨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惆怅与忧伤。
诅咒消失得了吗?千年万年,重复着一场场悲剧,每次黄泉上的誓言与承诺,终究敌不过那一碗孟婆汤。
忘记了,什么都忘记了。
“林雨泽,可以把这花送给我吗?”突然发现自己喜欢这花,爱不释手。
“好啊,本来我想把魔法师送给你的,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个。”
“少爷,您的这花要放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外面的环境不利于它恢复。”那个据说是上届诺贝尔生物学奖的得主某某博士对林雨泽说道,其实他说的是英语,林雨泽翻译给我听的。
“林雨泽,我想回家了。”既然我‘妹妹’没事了,我还是赶快回家吧,在植物园待了那么久,几乎把所有的花都看了个遍,本来想去看看那片熏衣草花田,但最终没有开口。对我来说,那里已经成为了过去,承载着忧伤与遗憾。
“先去吃饭吧,你别告诉我你又在减肥。”
“我…”我穿着这身衣服跟他去吃饭,这可是天壤之别,我的寒酸直接衬托他了高贵优雅,人家估计都会说你林雨泽了,本来人就长得这么帅,还要带个穿睡衣的女孩来做陪衬,这算什么?说不定有人还以为今年流行睡衣风,人们把睡衣外穿,借此突现人类懒散,放假的心理…要知道横滨东京是全亚洲潮流的发源地,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车却停在了一家很大很大的商店前,他带着我走进去,我已经充分做好了被人当成怪物观赏的准备了,却发现里面琳琅满目的全是衣服。
服装店?我们来吃衣服?
“林少爷,您来了?欢迎光临。”好几个穿着制服女性同胞慌不择路地冲过来对林雨泽抛媚眼,咳,姐姐们,你们要注意形象啊…谁知她们看到一旁的我,眼神一下就变得不友好起来。
“林雨泽?”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你们帮她选一身衣服吧。”林雨泽抿嘴一笑,一下就电晕了好几个MM。
“啊!林雨泽…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让人家买东西给我呢,多不好意思啊,虽然跟他在一起我吃过这么多餐白饭…
“你真的想穿着睡衣去吃饭吗?”林雨泽对我亲昵地笑了一下。
呃,还是收下吧,以后反正也是一家人,以后叫我家宸宸还给他罢了,唉,现在我已经深信不疑自己可以嫁入豪门了。
讨厌的宸宸,今天都不打电话给人家。对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跟林雨泽在一起的事情,要不会被骂死去。
不多时,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大堆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里面所有的衣服都试一遍啊…
“,你试试这件吧,我觉得你应该适合。”店主见我犹豫不决,便上前帮我出谋划策。我顺着店主的手看去,发现橱柜身上套着件红色的裙子,裙身不长,吊带,隐约有些错落的褶皱,在夜晚的灯光下,深深浅浅地罗列开来,像解不开的纠缠。
其实,我不喜欢红色,尤其是这种张扬怪异的红,像极了血。
但是我却很喜欢这条裙子。
扭扭捏捏地从试衣间里出来,我看到大家惊艳的目光。
于是我非常不淑女的冲到了镜子里,一看,果然是‘人靠衣装’。镜子里的我在红得发艳的颜色的映衬下,皮肤白得乍眼,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红与黑的配合丝丝入扣,恰到好处,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这还是我吗?镜中的人虽然长着我的模样,可是却陌生至极,她的眼神极度冷艳,有种风姿绰约的妩媚,这些似乎都来自另一个人,我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她----妖冶。
“静儿,你这个样子真是太美了。”不知不觉中林雨泽走到了我的身爆他的眼里满是欣赏与赞叹。
镜子里的两个人好配啊!
“啪啪。”我在心里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不是已经有宸了吗?怎么能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总要明白的啦。
“穿着这裙子真是漂亮,啧啧,简直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店主跑过来谄媚地笑着。
“多少钱?”林雨泽很随意地抽出了一张卡。
“这是本店最贵的裙子,是法国著名设计师……(抱歉我没听懂)设计的,这条裙子的名字叫蔓珠沙华。”店主满脸堆笑地接过卡。
我的身子一震,蔓珠沙华。
细看着这条裙子,她的红,艳如血;她的褶皱花纹,像极了那细长的。
林雨泽外面穿的是一件深绿色的短袖T恤,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就像那片叶。
花与叶,生生相错,永无止境。
佛经上说,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不知道是怎么样吃完饭的,离家还有一段路,我以路窄不好倒车为借口先下了车,林雨泽开始并不同意,于是我告诉他,我这一身艳红,这一头长发,还有手上捧着忘川河边开的花,只要是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晚上见鬼,除了阴阳师,谁都不敢贸然造次。他这才极为勉强的同意,还要我回家后必须向他报告。
其实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无人的小路,两旁都是楼房,暗淡的路灯洒在地上,泛着青光。
我低头看着那花,她的颜色在夜里显得有些深沉,简直要与我的裙子溶为一体。
蔓珠沙华。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花可以带给我这么大的触动,仿佛林雨泽对我说的一切似乎都经历过。,只是淡了,忘了,丢弃了。
蔓珠与沙华,他们也在我们这个世界上么?
带着诅咒,忘了前尘,一遍一遍地轮回。
他们遇见了,也许还相爱了,但最终却错过了。
黄泉路上的相遇,重见彼岸花,才想起曾经遗失的美好。
发誓要在一起,来生却又重复着这场悲剧。
继续遇见,继续错过,生生如此。
如果我是蔓珠,那么,林雨泽是沙华吗?
我爱的人是沐睿宸,因此我不能跟林雨泽在一起,这是不是正好验证了这个诅咒?
是我爱错了人么?
或许有一天,在忘川河爆面对大片大片的蔓珠沙华,想起前尘过往,我会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何必要焦急,等到黄泉路上,一切自会知晓。
何必要忧伤?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吧。即便知道错了,我也错得欢喜。
今生我爱的是你。
对林雨泽的只是深深的愧疚,但是却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仅仅因为爱。
究竟谁是谁的蔓珠,谁是谁的沙华。
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发现自己真是个小女生,幻想狂,还带着迷信思想。我一天到晚就想着这种无聊的东西。如果,如果我真的有幸是蔓珠,我现在醒悟过来了,跟林雨泽在一起,那诅咒不就不灵了?诅咒不可能不灵,所以我不是蔓珠。
恩,这个解释很合理,我满意地摸摸下巴。即使是的,其实神也很宽容啦,虽然有诅咒不给我们在一起,可是神给了我沐睿宸,给了他沐灵,多划得来啊。
一路胡思乱想着这一出玄幻故事,不觉家门已经近在眼前。
“你到哪里去了?”严厉阴沉的声音激得我不禁抬了头,对上了沐睿宸的眼。
他?他怎么来了?
他靠在路灯爆手里还夹着一只烟,我一看地上,有好多烟蒂啊!
“你今天到什么地方去了?!”异常严厉的问话第二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