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设施简陋,没啥好看的。”石村长摆摆手拒绝道。
他越是这样说,越让我觉得他在竭力隐藏着什么。
“那还是不麻烦村长了,我们出去走走。”我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反正他先前答应过了,我们的脚长在自己身上,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石村长听到我这话后,微微变脸,片刻后,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客人,村里附近的环境比较复杂,不如我带你们去走走吧,以免你们迷了路。”
“那就麻烦村长了。”我点点头,应了下来。
石村长不放我们单独行动,恐怕是担心我们乱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客人,我先去安排一下,稍后就回来。”石村长打完招呼后,径直离开。
李想凑到身前,“林哥,咱们要等他回来吗?”
“当然。”我瞪了他一眼,“咱们出门在外,要讲究言出必行,再者,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不守规矩,咱们可能会寸步难行。”
穷山恶水出刁民。
逼急了,村长可能会把我们软禁起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甚至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想打电话求助,都无法做到。
“不过,咱们不能按照村长安排的路线走。”
我想找的是村里藏着的秘密,而不是石村长想给我看到的东西。
回想着先前的对话,貌似是在我提起同行的时候,村长态度发生了变化。
从刚开始的浑不在意到后来的遮遮掩掩。
他好像察觉到我在窥探石头村的隐秘,不敢放我们单独行走。
“万一,村长步步相随,不给我们脱身的机会怎么办?”李想说出了担心的事情。
“那就尽量不让这种事出现。”我快速说出计划。
也没啥复杂性,就是村长只有一个人,我们有两个。
在闲逛参观的时候,可以假装闹肚子,去公厕解决。
村长只能看住一人,剩下的即可自由行动。
然而,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
当我们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石村长微微笑道:“既然客人身体不舒服,那咱们就不看了吧。”
这和想象的压根不一样。
无奈,我只能与李想进行眼神沟通,暂时放弃执行计划。
石村长带我们在石头村绕了一圈。
期间,我注意到几个比较特立独行的建筑。
现代化的公厕,虽然只有一两个隔间,却依旧通着自来水。
还有方正的屋子,门口悬挂着祠堂的匾额。
除此之外,在村子每个路口的边界处,都插着一根方形石柱,石柱上方刻画着八卦,整体呈灰色。
绕完石头村,已经接近傍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村长热忱招待了我们。
“客人,明天村子里会在祠堂开会,你们如果没事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饭后,石村长开口道。
我点头应下,心中想着机会来了。
回到住处,我坐在石凳上,回想着看过的石柱。
石头村一共有四面。
八个路口。
刚好与八卦对应起来。
还有那石柱,对应方位的卦象会用红色标记出来。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
在上面写写画画。
按照记忆,还原着看到的卦象。
等所有卦象呈现在手机上。
“果然如此,这村里的人在行逆天之举。”
正常八卦的顺序应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
可我在手机上按照标记还原出来的,方位都存在偏差。
“林哥,你是在说石头村有修仙者吗?”李想惊讶的张大嘴巴。
我苦笑着摇头,“少看点网络小说,我所说的逆天之举,是不遵循万物有序的自然规律,打破了常规的意思。”
“所以真的有修仙者吗?”得,他竟然还对修仙者念念不忘。
“没有。”我信誓旦旦的开口。
“行了,今晚早点睡吧,不要机会门外的东西。”已经知道了黑影的来处,我倒也不怎么着急了。
只等接下来挖出石头村藏着的秘密,就可以着手去解决这一切。
李想应下后,倒头就睡。
完全不受环境的影响,没多久,如雷般的鼾声响起。
估摸着是今天走了太多路,过于疲惫的原因。
我整个人也是有些疲倦,无暇顾及太多,倒头就睡。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我飘飘忽忽的走了过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断桥边。
桥对岸是穿着白色西装与黑色西装的冷酷男,他们与我隔桥相望。
大眼瞪小眼。
“林生,你们林家世代逆天改命,本应在你这一代血脉断绝,奈何林家先辈牺牲自身运道将你强护下来。”白西装男人拿出平板,念出上面的信息。
“我们林家安分守己,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对于西装男的话是半个字都不相信。
“你破坏七星剑,解除帝都镇ya,导致魑魅魍魉横行,此为罪一。”
黑西装男同样拿出一个平板。
也不知道这俩人什么喜好,平板的颜色都要跟他们身上的西装对应。
“你从中阻隔压胜术挖掘先辈传承,致使压胜传人如无根浮萍,四处漂泊,此为罪二。”
“私自放纵胡黄柳白灰混迹帝都,引起小规模混乱,此为罪三。”
……
先前我做过的种种事,在他们嘴里全部成了所谓的罪。
尤其是我帮助别人,解决问题,明明是救人,在他们眼里却成了罪,不仅滑稽,而且非常可笑。
“少吃萝卜淡操心,我不知道你们对于善恶定义是什么样的,不过,你们这手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挺厉害的。”
我不知道这二人是何身份,只是能够用大神通拉我入梦,恐怕道行要在我之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构建与我隔桥相望的场景,但我也不会去探究其中的真相。
这两人宣判的罪,除了破坏七星剑,我认,其他的,我都不认同。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林生,因你林家过往表现,现给予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既往不咎,如何?”
扯了那么多,这两人终于图穷匕见,不再隐瞒目的。
可我,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