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遥刚才所说的话里面尽管有一些威胁吓唬的成分,但也绝不是危言耸听。对于这些刘凯心中还是明白的。尽管他对蓟运旗院的了解并不是特别多,但他知道,像蓟运旗院这样的地方,都有一些防止外人攻击的方式,毕竟旗院也算是一大势力,和一些门派、家族不同的,旗院大多数都是保持中立。
刘凯毫不怀疑,倘若蓟运旗院动用自己的底牌,甚至能够击杀一名旗尊境的高手。
不过,这种情况,除非到了旗院的生死存亡关头,而且是旗院的正院长点头才能使用。
刚才刘凯在谭明的带领下,在旗院内随意游玩的时候,他便听谭明说过,蓟运旗院每次到了生死存亡关头,都会动用旗院的大阵,这护院大阵是蓟运旗院第一任院长布置而成,只在旗院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动用,而且这种护院大阵,只有在旗院遭受到生死存亡危机的时候才能够使用。刘凯此刻猜测,这吴遥刚才所说的旗院底蕴,很可能就是指的这个护院大阵。
不过,据说这个护院大阵在催动的时候,需要正院长点头才行,而且在旗院遭受到生死威胁才行。而从目前的情况下,刘凯只是杀死了几名前来挑事的旗院弟子,并且教训了旗院的执事张斩,并没有在蓟运旗院内大肆屠杀,最主要的是,这旗院的正院长至今都没有露头,仅凭着张广泰这样的副院长,的确还没有能力和资格发动护院大阵。
不过,以目前刘凯的实力和底牌,即便他的护院大阵催动,就算刘凯无法抵抗,全身而退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说,刘凯对于吴遥的威胁,也并不在意。
刘凯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也算是一名旗院执事吧,如今自知不敌,想要靠旗院底蕴压我了?”
吴遥拍打了几下元力翅膀,随后走到了这一百多名旗院弟子的面前,看了看很多旗院弟子因中了刘凯的旗术“芦种寄生”而被黑色芦苇抽干了体内精华,化作一具具干尸,说道:“你堂堂旗宗境高,竟然杀死我们蓟运旗院的弟子,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必然会上书旗院院长,让院长亲自出手将你击杀!”
“听说一只狗,只有内心害怕的时候才喜欢乱叫,果不其然,你竟然连一只狗的不如!”刘凯对着他大骂道。
“你——”吴遥听到刘凯当着那么多旗院弟子的面辱骂他,气的脸色铁青。
而此刻在场的众位旗院弟子,也终于知道,刚才这些围刘学的旗院弟子中,很多人双眼长出黑色芦苇,是因为中了刘凯的某种旗术。
他们终于知道了刘凯的可怕,用惊惧的眼镜看着刘凯,他们此刻被吓的一直不停的揉眼,但心自己的双眼何时长出两根黑色芦苇,和这些躺在地上的弟子一样变成一具具干尸。
刘凯缓缓向着刘学走了过去,和吴遥正好面对面,此刻吴遥对于刘凯还是十分忌惮的。虽然他和刘凯并没有交手过,但他隐隐的觉得,如果和刘凯交手恶战一场的话,他真的没有把握战胜刘凯,所以说,这样一来,反倒让他在众多旗院弟子面前丢掉脸面,所以他索性不想和刘凯直接交手,而是想要找机会让院长将刘凯击杀。
刘凯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刘学,然后对吴遥怒斥道:“我今天问你,刘学,是不是你们蓟运旗院的弟子?”
吴遥不经意间瞟了刘学一眼,然后十分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刘学当然是我们蓟运旗院的弟子。”
“那好,我问问你,刚才多次有人攻击刘学,你作为旗院的执事,为何不去制止?”刘凯道。
吴遥明知道自己理亏,没有太多的言辞反驳刘凯,于是狡辩道:“刘学违反了旗院的规定,我允许同门弟子教训一下他,有何不对?”
“哦?那我就要问问你了,刘学究竟违反了哪条院规?又做了何种大逆不道之事?你今天给我说清楚!”刘凯大怒道。
“刘学刚才顶撞了旗院执事,甚至敢于对副院长不敬。”吴遥道。
“屁话!刚才刘学八十多岁的老奶奶,遭到旗院看门弟子郑隼和郑群的侮辱,而你们却对此种事情置之不理。后来郑群、陶楷和马伦三人先手对刘学动了杀心,想要害死刘学,你们同样不管。刚才那个什么张广泰狗屁副院长甚至想要调查刘学的家族背景,以方面杀人灭口。你们蓟运旗院就是这样对待弟子的?你们能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还有脸在老子面前提什么院规,真/他/妈/的恬不知耻。”
刘凯这一通大骂,不仅仅羞辱了吴遥,竟然将副院长张广泰也一并骂了,此刻不仅仅吴遥的脸色很不好看,张广泰听到刘凯那刺耳的的话内心同样十分难堪。
而至于这些普通的旗院弟子,对刘凯不敢有半分的不满,他们终于知道了刘凯的手段,他们如今十分害怕他们也会被刘凯的“芦种寄生”所攻击,这些被黑色芦苇吸干成木乃伊的旗院弟子,让他们始终人心惶惶。
而刘凯刚才骂他的话很难听,而此刻吴遥偏偏又无可辩驳,内心十分憋屈,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你血口喷人!”
此时,刘学的心情也十分糟糕。其实他自从来到蓟运旗院,由于自己家族的弱小,以及陈家管辖之地的弟子的式微,他这几个月来在蓟运旗院过的并不好,经常受郑家领地和胡家领地之下这些弟子的排挤,他内心震怒却由于实力不济无法反抗,他忍辱负重之下拼命修炼,修炼速度也十分惊艳,几个月的时间,修为境界便从最初的通旗者三重天晋升为旗士五段,但他和很多家族底蕴深厚的弟子比起来,仍旧十分不够。
他自己在旗院内受欺负也就罢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郑隼和郑群竟然欺负他八十多的老奶奶。他也属于平阳镇刘家人,他的父母在郑家人的攻击下,通通被杀,导致年纪轻轻便父母双亡,和他的唯一的亲人奶奶相依为命,他怎能忍受奶奶被旗院弟子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