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夜里,有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营地,他的手中提着一柄长剑,但没有人阻止他。
先锋将从那一刻起接任了军队,成为了新的领袖,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沉默的男人,那个男人背后带着双剑。
“先生,援军还需几日?”
相同的问题,不过这次换了一个人来问,而且局势也渐渐有了些不一样。
这次整个营帐之中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对立而坐,像极了那天晚上的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没有饮酒,而是在商量着事情。
前世认真的看了他一会,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因为天选者的军队远远超过了他的预计,距离那天已经有了七八日了,按照天选者的脚程这个速度应该到达了才对。
如今的李将军得到他这般回复,一时之间慌乱了心神,他渐渐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一直当做精神支柱的先生,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他无奈的晃了晃脑袋,刚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睛,那里面除了恐惧还有惊讶。
“先生这是?”
李将军察觉到了一点不安,那是即将到来的某种危机。
前世刚想要说些什么,这时营帐被人强行闯入,来人根本顾不得礼仪,直接开口说了起来,“将军,地下发现能量体,应该是某种大型生物,它们的数量很多,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这个糟糕的消息瞬间给李将军的身上压下了巨石,难以预料的坏情况终究还是来了。
前世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已经率先从座位上站起,身上的铠甲发出淡淡的金色光,手中不知何时抽出了两柄长剑,他稳步向营帐外走去,身影坚定而高大。
李将军此时已经来不及做出什么策划了,他直接抽出放在桌上的长剑,大吼一声,“准备应战!”
战争…其实就这般悄悄来了!
…
“停下!列阵!”
在空中游走休息的蓝发男子突然发出了命令,他的声音雄厚高亢,瞬间传遍了天选者整支军队。
在最前方游走的夸父停了下来,他没有质疑庄的决策,而是在第一时间抽出了自己的兵刃。
巨斧与巨盾在一瞬间出现在夸父的手中,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渐渐散开,厚重而又磅礴无比。
另外一个在军队后方待着的火焰男人祝融也随着队伍停了下来,不过他没有像夸父一样直接降落到地面,而是在空中待着,身周燃起了一团团火焰。
一股幽蓝色的冰冷渐渐出现,这股冰冷的出现并没有太多别的用处,只是覆盖住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是两位女子,正是乐系与治愈系的两位。
格朗在两个人的附近出现,那股幽蓝色的冰冷在瞬间仿佛多了一些温度,它们渐渐扭曲成型,将三人围了起来。
一众天选者军队各司其职,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释放着身体内的力量,一时间五颜六色耀眼无比。
“在地下,夸父!交给你们了!”
庄睁开了眼睛,向夸父传达了命令,后者早已准备多时,只见夸父一声怒吼,整个人瞬间没入黄沙之中消失不见。
土系的天选者们身上的土黄色能量瞬间暴涨,他们所有人的力量渐渐相通,最后将整支军队笼罩在一层防护罩之中。
“前方大批能量体靠近,冰系挡住!”
庄这一次把命令扔给了格朗,如今的格朗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天选者,他的能力足够,也离心中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冰流准备!”
水蓝色的光芒大胜,渐渐集聚在一团,格朗一声怒吼,只见这团冰蓝色的能量朝着前方飞去,沿途之中的黄沙尽数化为冰晶。
“冰山起!”
又一次嘶吼,一块巨石猛然从地下钻出屹立在军队面前,那里有着晶莹透明,在光的照耀下微微闪亮。
“暗系隐匿,光系配合火系准备焚天!乐系梦系治愈系随时待命!”
蓝发男子庄一次性发出了许多命令,但他的头脑一直清醒,时刻警惕着感知着身周的一切。
大地开始颤动,一股股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汹涌而来,这片黄沙开始剧烈翻滚,像是被搅动的海面。
“来了!光雨!”
庄大吼着,他的双眸之上蒙上了一层蓝色,身周一团团蓝色烟雾升起,将他的身形扰的有些不清。
光系天选者收到命令的那一刻瞬间做出反应,他们手中出现了一柄柄金色的长枪,拉臂后仰抛出,百余只光色长枪顺势而动,破开长空直直的朝着低下砸落。
那里烟尘滚滚,还带着一些冰蓝色,略微有些刺骨。
“夸父!”
庄的声音吼的更大声,好像要将身体中的力量用尽,但是却没有能够回应他,因为他口中的夸父早已没入了地底,直到此时都没有出现。
“冰系准备!”
没有因为一个人的不应答而中断,庄随即下了另外一个命令,不知道是临时改变了决策还是一切尽在掌握。
大地颤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扑面而来的黄沙犹如滔天巨浪,仿佛要吞噬掉这支军队,但好在土系天选者的防护罩还在,整支军队也只是觉得风有些大,仅此而已。
远处的稀碎身影渐渐多了起来,也愈发的清晰。只见一群不知道数量的钢铁巨兽正朝着这里狂奔,有的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蓝色冰霜。
这一幕,很容易让人想到曾出现过的野兽群,那些发疯的野兽完全不管身前是什么,它们只是狂奔着向前,即便前方是死亡。
兽潮来袭,那些钢铁打造的躯壳很容易猜到是谁的手笔,猜到之后是越来越多的凝重。
越来越近了,那种震颤感也更加强烈,仿佛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一般。
格朗的手中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汗,虽然他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战争残酷无比,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会先面对这些家伙。
而且…这一次遇到的,比最初到来的那一次要恐怖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