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面孔的人身上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更带着截然不同的思想。
许多时候都是这样,也许有很多东西都能够完成相似,但是总要有一些东西是不同的,这样才能保持独特性。
这个男人和那个人一样,只是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
曾经的他可以是最虔诚的信徒,可以是带着最纯正的光明,可以是最好的领袖,可以是最好的…师父。
光的身上没有穿上那身铠甲,这样也能够避免一些尴尬,只是东西不在也无法保证不会因人生情。
曾经最尊敬的人,一直以来最温和的人,一直想要朝着那个人的方向奔跑,想要能够跟随在左右。
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不仅仅是变了味道,还在崩塌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
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多人都在慢慢发生变化,这整个过程是不可逆的。虽然在某一个瞬间,有人轻而易举的占据了很大的一片空间,但是当时间摧残掉那些之后,还留剩下的除了怀念之外,便是新的态度与想法。
…
“你还是死去吧!这不是本意,我想那个你不喜欢这样的你!”
庄的话稍微缓和了几分,他没有选择直接出手,而是尝试用了另外的一种方式。
只是,这种方式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男人猖狂的笑了笑,他的头颅高高抬起,双手很自然的向两侧向上展开,露出的下颚是他的嘲讽。
“活着就不能去死!如果你们还执意要站在那个人的身边,那今天就要感受一下死亡幽谷的味道!”
幽深的地底深处,在此刻像是蕴藏了许久许久,终于找到了机会猛然引爆开来。
黑暗如湍急的河流,咆哮着仿佛猛兽,在男人的身后慢慢浮现。
不可避免,是最不乐意见到的情况。许多时候人都要做很多选择题,而且那些选择题还没有那些让人舒心的满意选项,都是一些头疼的结果。
庄的铠甲亮了,他的身前也有许多蓝色蝴蝶飞着,那些蝴蝶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那就是扇翼上有一个圆形印记。
在他的身后没有洪水猛兽,只是在晴空上面有一只巨大的生物。那生物的体型十分庞大,有些像鱼,但是头部异常的硕大,可若要是说不是,那微微浮动的巨尾也无法解释。
但无论如何,这巨兽身上的气势没有错,那种比山岳还要沉重,比海浪还要凶猛的感觉,让人心生拜服。
男人感受到了迎面而来的气势,他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的力量不错!当初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如今果然到达了这个程度!”
男人赞叹了几分,只是他后面的话让人有些感慨他的自大。
“可惜的是,如今的你还是太弱!死亡会成为你最好的结局!”
这是强大的自信,自信的后面是源源不断的力量。
男人身上的黑暗气息彻底炸开,那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盖过了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空中那盘伏的巨兽像是受到了某种重创,手尾剧烈晃动着,本来凝实的躯体有些黯淡。
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他没有想到差距竟然会有如此之大,这样的话会很棘手。
最严肃的情况,就是要在这里死很多人。此时的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时的鲁莽将所有的掩饰都揭穿,以至于如今有些不知所措。
汹涌的黑色气息迎面而来,此时真的是洪水猛兽,那里面还带着亡者的哀嚎。
庄的身上升起了光芒,那原本在身上附着的水晶铠甲脱体而出,在空中化为一道流光,最后凝聚出一道有形的屏障,势要成为最坚固的城墙。
只可惜力量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虽然水晶屏障在一瞬间拦住了漆黑的急湍,但是那水晶屏障在不断的后退,侧面看去也感觉到了屏障在被削薄。
“哈啊…”
庄大吼了一声,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不是有失风度,而是会让人有一种无能为力,算中无策的挫败感。
但此时的他必须要借助这种特殊的吼声来进一步呼应体外天地间的力量,不断弥补渐渐透明的墙壁。
空中的巨兽翻滚了一下身体,它张开嘴吼叫了一声。这一声实在是可怕,就算是厚重的闷雷也没有这般恐怖。
天空中一下子变得晴朗,连一片皙白的云彩都看不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吼之中被尽数震碎。
巨兽的头顶升起了一道蓝色光柱,这光柱冲天而起,在还未到达顶点之前落下,尽数灌入屏障之中。
耀眼的蓝色光一闪而过,突如其来的闪光让所有人眼前一暗,待视力渐渐恢复,便看到了那一张更加厚实的蓝色墙面。
在那墙面之前还有很多的黑色气流,只不过这些气流此时没有了猛兽的凶猛,而是安安静静的在墙面之前,像是遭到了某种重创。
男人笑了笑,他没有因为这一式被抵挡住而感到不开心,相反在方才的那一刻他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
“仅仅只有这个程度吗?这可不像你啊!”
男人猖狂的笑着,他的身后又升起了一阵黑气,这些黑气有着比之前更黯淡的黑暗。
只是这些黑暗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而是在男人的身后膨胀着,随着男人的双手缓缓升起。
一只巨大的拳头从冲天而起的黑暗之中伸出,这拳头十分巨大,看上去竟然有那只巨兽般大小。
男人还在笑着,那种笑容是胜券在握,让人觉得有些厌烦。
但那只拳头推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庄头上那只蓝色巨兽袭来。
这一拳的速度极快,更是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猛然张开化掌,像是要将那蓝色巨兽牢牢的抓在手中。
蓝色巨兽有些慌乱,一声特有的吼叫从它的口中发出,而庄在听到这一声之后面色更加沉重。
他和那只巨兽之间有着一种无法被取代的联系,方才的那一声不是一种恐惧,而是一种无奈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