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回荡,这一次是如此的响亮,起伏的胸膛似乎不会停下,其中一颗物体跳动的如此之快。
汗液在一瞬间冲破了肌肤,源源不断的向外扩散着,仅只片刻就已经爬上了整个脊背。
恐慌还在心底里蔓延,身体的肌肤似乎还保留着对那女子的恐惧,密密麻麻的小型凸起不知何时爬上了手臂。
她的问题我不想去想,所以到最后我也没有看那第三张荧幕,也就是从她口中说出的第三幅画。
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这是真的!而她还在问着那个有关现实和梦境的无聊问题,没有丝毫的长进。
其实现实与梦境都已经无所谓了,活着就是活着,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都要在里面活着,都要去想办法赚钱来维持生存。
妻子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她的眉间已经散开,忧郁在她的脸上已经无法找到,这让我很开心。
我回来的时间只有三天,这我是记得的,而除去中间的路程消耗,我只有两天半的时间,此刻我必须要珍惜这宝贵的时间。
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又钻进了另外一间,这个曾经展示过精湛厨艺的地方,又一次迎来了它的老主人。
…
“多喝点汤,滋补!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你都瘦了!”此刻的我已经进入了温馨模式,主动盛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送到了她的手里。
她伸手接过,终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这是一场家庭盛宴,但除了能够听到我的唠叨,也就只有她的轻声回应。
这顿饭的气氛一直没有调动起来,尽管我不停的唠叨着让她多吃点,但我终究没有去提别的事情。
我怕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没有说出口,她应该也是不想影响气氛,整顿饭下来都是轻声细语。
长久未归的我主动承担了所有的家务,让她好好休息了一段时间。
漆黑的帷幕席卷了天空,散发着微光的繁星成了其中最好的点缀,宁静降临了整片大地,休息的时间已经悄悄来临。
…
“我睡不着。”耳边是她的轻语,她总是喜欢用这么轻的声音,好像下一刻就会消散在空中。
“那…我也不睡了!”我睁开了已经闭上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睡呢?”她像很久之前一样问着这种无聊的问题。
“因为有人不睡了!”我还像那个时候回应她。
“可是你要睡的!”她没有像那个时候一样接下去,我知道她的情绪有了变化。
“那你为什么不睡呢?”
“因为…我白天睡过了!”她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理由一样,很天真。
“那我不想睡了,这总行了吧!”她有她的理由,我也能找到属于我的理由。
这次,她没有继续接下去,我知道她可能又在想一件事情。
“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轻轻将她搂在怀里,耐心的安慰着。
“你…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她的声音里面满满的无助。
“我们的儿子,要对他有信心!”
不过她还是放心不下,“可是他还那么小,万一…”
“没有万一的!”这个时候我依旧说的很肯定,只有这样她才会相信。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相信了我的话,可担心这种情绪似乎总是伴随着每个已经做了母亲的女人。
“他会过得很好,吃得白白胖胖的回来!”我半开玩笑的说着,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还会开心点。”她的语气有点缓和,这是个不错的改变。
“现在你难道不开心吗?”我看着她,故意带着一丝调侃问着。
“现在…”她故意顿了顿,没有一次全部说出来,“当然很开心啊!”
“开心就好了!”我将她向自己贴近,搂的更紧了一些。
“这次…你不会走了吧!”她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我能够感受到其中的迫切,还有其中的渴望。
“我不想骗你!”终究,还是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答案,这里面有着另外一个答案。
“什么时候?”她总是喜欢问问题,也总是喜欢把很多事情都弄的这么紧张。
但是我不想她总是这样,“不告诉你!”
四个字拂过她的耳畔,爬入她的心窝,在那里变成猫爪,轻轻的抓几下。
“你总是这样!”她似乎是在抱怨,但我感受不到一丁点埋怨,反而是一点点甜蜜。
“这样不也很好吗?”
“很好…”
“好就该睡觉了!已经不早了!”我奇迹般的把话题又撤回了睡觉上面,可惜我又失败了。
“我做过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找到了话题,又开始了新的讨论。
“梦里面有我吗?”我笑着问。
“有!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我笑着,觉得她很可爱。
“重点是我的身份!在那里面我是一个很强的医者!”她说的很认真,而且隐隐间有着别的意味。
“那你一定是一个很善良的医者!”我没有终止这场对话,而是继续接了下去。
但是…她直接反驳了我的看法,“不!在那里面我是一个擅长用毒的医者!而且杀死了不少人!”
此刻的我很无奈的感慨了下这打脸的速度,然后继续顺着她的话。
“那你就是一个很坏的医者了?”
“也不是!”她回绝我很快,这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过好在她自己已经接了下去,“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用毒的医者!”
“然后呢?”听她说了那么久,我依旧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然后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一个人?谁?”此刻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醋王模式,一股子酸味已经弥漫开来。
“嘻嘻!不告诉你!”她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这时候我才明白她是要‘报复’我。
“尊敬的老婆大人!给你亲爱的老公说说可好?”放弃了某些东西的我已经忍不住继续问了。
“你真的要听吗?”她笑着,话语中满满都是狡黠。
“嗯嗯!要听!”
“那是一个傻瓜!”
“傻瓜?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傻瓜?”
“因为…那个傻瓜是你啊!”